劇情崩了關(guān)咸魚男配什么事_分節(jié)閱讀_170
只三個字便叫聶清玄啞火。他看到的黎青崖耷拉著頭,一臉忐忑內(nèi)疚。若是只貓,只怕耳朵都要變平了。 活生生一副“雖然我的的確確做錯了,但是你怎么忍心懲罰我這么可愛的小貓咪”的可惡模樣。 讓人每每惱恨得不行,卻又不忍心真的動手。 聶清玄挪開眼,冷著聲音詢問:“錯在哪里?” “我……”黎青崖卡殼,想了想?yún)s也只說出一個,“我不該放了妖皇。” 果然,這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錯處。 聶清玄靜默地盯著黎青崖,直將人盯得忐忑不已。 片刻之后,只聽他冰冷地發(fā)問:“那小子有什么好?哪里值得你舍生忘死?” 在聶清玄看來,那個叫宴笙簫的小子莫說與杜行舟比,就算是明奕澤,他也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的,這樣的人有什么魔力讓黎青崖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以身犯險(xiǎn)? 他們之間的糾葛聶清玄幾乎全都知道,之前不聞不問,是因?yàn)閷忖x道尊來說凡人出身修為微末的宴笙簫與塵埃無異,抬手去拂都嫌費(fèi)功夫,與之計(jì)較太過掉格。 但這次的事情超過了他的底線,因?yàn)檫@個小子,黎青崖被困在山海界里二十年。 雖然二十年的光陰對活了八百多年的衡鈞道尊來說不值一提,但在人真正出來之前,沒有人知道還要等多久。留在宗門的命牌顯示黎青崖安然無恙,他的弟子可能明天回來,也可能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會回來。 無盡頭的等待最難熬。 聶清玄雖有破碎虛空之能,卻無法從無數(shù)世界碎片里定位山海界的所在……也是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修界第一人,也不過如此。 他的話讓黎青崖一愣:那小子?宴笙簫? 黎青崖并不覺得自己有為宴笙簫舍生忘死,之前救他幫他也不過是出于責(zé)任或者道義。至于放走他,與其說是為了他,還不如說是為了太一仙宗能與之結(jié)下善緣。 但這些他不能說給聶清玄聽,因?yàn)樗麤]辦法解釋宴笙簫機(jī)遇與災(zāi)禍并存的男主體質(zhì),也沒辦法解釋為什么千萬不能得罪他。他只能回道:“弟子知錯,下次不會了。真的不會了,長記性了!” 成了妖皇的宴笙簫估計(jì)也用不著他幫忙了,反倒是他要祈禱宴笙簫不會揍他。 知錯?聶清玄不信。 黎青崖那次不是知錯,哪回不是再犯?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辦。 狠狠懲罰,讓黎青崖知道疼,他舍不得;而口頭上的訓(xùn)誡已經(jīng)說了千百遍,除了心累,更怕露出嚴(yán)厲的姿態(tài)會讓黎青崖更疏遠(yuǎn)他。 落在弟子頭不清楚的憂思愁緒。 聶清玄不說話,黎青崖因?yàn)橐娝徽f話便不敢說話。 兩人之間靜默無言,只有年輕人灼熱的體溫順著接觸的皮膚傳到為師者的身上,悄無聲息地溫?zé)崃苏麄€掌心。 一開始眷戀的撫摸漸漸變得曖昧。黎青崖覺得別扭,但又不敢有大動作。只能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將眼神投向其它地方,祈禱老東西快點(diǎn)恢復(fù)正常。 聶清玄瞥見了這個小動作,猛然回神。 迅速將自己泄露出來的情緒重新收斂好,他收緊手指,輕輕掐了一下黎青崖的臉:“沒良心的小東西。以為你在外面受苦,沒想到過得挺滋潤,長了不少rou。” 這個動作讓方才那股旖旎驟然消失不見,聶清玄也放開了對黎青崖的鉗制。 黎青崖捂著臉坐起身,辯駁:“不是長rou,是長結(jié)實(shí)了!” 老東西以前嫌棄他白斬雞,如今又嫌他變重。 呵,善變的男人。 聶清玄沒有與他斗嘴,拿出三個玉簡在案幾上排開:“挑一個吧?!?/br> 扭頭看去,只見玉簡上分別寫著:一百年、七十年、五十年。 這種場面黎青崖也不是頭一遭見了,以前犯了錯需要關(guān)禁閉,聶清玄也是這么讓他選的。 上面寫的時間是他“服刑”的期限,只是以前都是以月為單位,前面的數(shù)字也不會到兩位數(shù),如今非但單位改了,還到了三位數(shù)。 服刑地點(diǎn)與內(nèi)容則刻在玉簡里面,有的不痛不癢,有的能讓人脫一層皮,每次選的時候都賊刺激。 他不想選,真心不想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