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崩了關(guān)咸魚男配什么事_分節(jié)閱讀_161
他感嘆:“青崖此次的確太胡鬧了。” 不料裴雨延嚴肅糾正:“青崖不胡鬧?!?/br> 他是個懂事的孩子,那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沈流云:“……” 沒想到一句感嘆也會招來裴雨延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竟是容不得旁人說半句他師侄不好。 身為讀書人,他的脾氣還算好的,主動退讓:“抱歉,是沈某失言?!?/br> 裴雨延只是糾正他的說法,并無責備之意。見事情說完他不欲久留:“若無他事,裴某告辭了。” 沈流云叫住他:“這君山茶剛出色,裴城主留下來嘗嘗吧?!?/br> 說著雙指微抬,紫砂茶壺飛起,為裴雨延斟了一杯。清透的茶水與透亮的白瓷碰撞,一股清雅的茶香彌散。 茶都倒好了,裴雨延只得再坐一會兒。 沈流云主動找起話頭:“裴城主平日都做些什么?” “練劍,打坐,參悟?!?/br> “聽聞裴城主的劍術(shù)傳承自令父天玄劍尊,特點是凌厲果決。尤以‘一劍霜寒’最絕,出招必破敵,落劍必殺。是也不是?” “不是?!?/br> 沈流云故意留了錯處,等著正主指正,沒想到他兩個字就沒下文。他略等了等,見裴雨延的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意愿,便只能自己去問: “錯了嗎?那是沈某孤陋寡聞,還望裴城主詳解。” “同根不同枝;我與他,不同?!?/br> 天玄劍尊使劍講究落手存三分,于三千劍道中留一線生機;而裴雨延的特點是出劍謹慎,落劍必殺,存三分仁心,卻也除惡務(wù)盡。 這期間的區(qū)別沈流云也知道,他不說是故意給裴雨延拋話頭,但沒想到這“北境主”的嘴像是貼了封印,一句話不超過十個字。 好好的天生劍心,怎么給養(yǎng)成鋸嘴葫蘆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換了話題:“裴城主可讀書?” 既然用對方擅長的劍道挑不開話頭,那便折轉(zhuǎn)從他喜歡的書入手,雖有賣弄的嫌疑,但這樣一來哪怕對方話少,他也能靠自己的知識儲備說下去,不至于冷場。 裴雨延:“讀。” 天澤城是大戶人家,雖說不上書香傳世,但也讀書識禮。 “都讀些什么書?”沈流云不信邪,這悶葫蘆報書名也能給他報滿十一個字了吧。 裴雨延活了快三百年,零零散散讀過的書縱使不含秘籍也不少了,一時是說不完的。不過近二十年來他忙著提升修為,幾乎不怎么碰書,最近讀的是—— “《少年人都在想些什么》、《年輕男孩子都喜歡些什么》、《怎么討年輕人的歡心》?!?/br> 報這些書名之時裴雨延依舊一身認真凜然,仿佛念的是值得細細研究的劍譜。 沈流云“……” 他不知作何評價,沉默片刻后擠出一句:“茶快涼了,裴城主喝完這杯就回去吧?!?/br> 對書品味的不同,是靈魂上的不同,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不該勉強交這個朋友的。 …… 另一頭,御凌恒的房間。 黎青崖想過會與杜行舟相見,但沒想到會如此猝不及防,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時已經(jīng)他被杜行舟緊緊攬進了懷里。 層層疊疊的法袍柔軟輕薄,是產(chǎn)自東海之濱的鮫人綃,沁心脾的蘭木香,是東曜山產(chǎn)的千年蘭桂。摸到的,聞到的,都是記憶中的觸感和味道。 他抬手回抱住杜行舟,滿心都是重逢的欣喜:“大師兄!” 杜行舟卻不似他那般輕盈,他按捺著激動的情緒,質(zhì)問:“為什么回來了卻不來見我?!?/br> 明明回來了,卻只發(fā)來那樣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