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崩了關(guān)咸魚男配什么事_分節(jié)閱讀_129
一看到這個黎青崖就來氣。說好十二年,十二年之后又七年,已經(jīng)十九年了。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也修煉到出竅期了,這個臭小子還沒出來。 好幾次他都想干脆把這個東西剖開,不過怕弄出人命便作罷了。 無奈之下,黎青崖只能把快要倒背如流的話本掏出來又翻看了一遍??吹揭话胫畷r,他恍然聽到了一聲細(xì)微的“喀嚓”聲。 黎青崖抬頭,下意識看向池中的“繭”,無奈隔得太遠(yuǎn),并不能看出蹊蹺。低頭繼續(xù)看書,沒一會兒,又是一聲“喀嚓”,抬頭看去,依舊沒有異樣。 為驗(yàn)證心中猜測,他只能收起書,踏入池水,來到大繭邊上。 他果然沒有聽錯,原本完整無暇的大繭,此刻在中央腹部裂開了一道細(xì)微的口子。為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他伸手摸了上去,就在觸碰到的瞬間,“喀嚓”,縫隙猛然擴(kuò)大。 黎青崖收回手,心虛地倒退兩步。扭頭回到池邊:咳咳,他什么都不知道,不關(guān)他的事。 繭的確在開裂,從一開始表面的細(xì)微裂縫,到貫通內(nèi)部的縫隙。只是里面一片漆黑,從縫隙看去,什么也看不到。 當(dāng)縫隙擴(kuò)展到成年男子的巴掌寬時,一縷如流水般柔順的黑發(fā)從里面滑了出來。 繭不再裂開,也不再“呼吸”,持續(xù)不斷輸送了十九年靈氣的陣法也黯淡了下來,它們都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蘊(yùn)靈池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寂靜,只有那縷從繭中滑出來的黑發(fā)散發(fā)出充滿生機(jī)的光澤。 倏然,一只白玉般的足從縫隙里面探了出來,若不是它的尺寸的確是個男人的腳,黎青崖都要懷疑宴笙簫被吃了,而這個繭用他的血rou孵出了一個絕世美女。 腳之后便是腿,一個渾身赤\裸的俊美青年從破繭而出,落進(jìn)水中。就在黎青崖猶豫要不要下去救人的時候,青年自己站了起來,茫然地立在池中央。 濕透的黑發(fā)粘在他勻稱修長的身體上,齊腰的水堪堪擋住關(guān)鍵部位。 黎青崖:他錯了,性別并不妨礙宴笙簫變成絕世美人。 不知道是不是孵化時間更長的原因,宴笙簫比劇情里長得還要勾魂奪魄,像一只華麗又矜貴的妖精。 不對,從血脈上來說宴笙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妖族了,他就是妖而不是像妖。 青年的目光逡巡一圈,最后落到了水池邊的黎青崖身上。 香氣? 五感靈敏的妖皇聞到了一股香氣,是從坐在水池邊的青年身上傳來的。青年仙君相貌裝扮清貴無匹,但這香氣卻像是開得最糜爛的木香花……非常違和,但又格外地特別,讓人想要將其揉碎。 他朝青年走去。 新妖皇的靠近讓黎青崖心下發(fā)寒,被其容貌蠱惑而生出的旖旎霎時間消散,與此同時宴笙簫聞到的香味也消失不見,變成了松竹般干凈清新的味道。 新妖皇雖困惑,但也沒深究,只在心內(nèi)感嘆:這倒與他很匹配。 “孤認(rèn)識你?!毙卵实吐暩袊@,似有懷念,這聲音和它主人的名字一樣,若笙簫悅耳。 在繭里他繼承了太多關(guān)于妖族的記憶,而原本屬于自己的記憶被稀釋、模糊,以至于見到故人時還要特地打開古舊記憶的匣子翻找。 被他認(rèn)真注視的黎青崖不得不一遍遍在心底對自己加以暗示,才能不被這副容貌影響:這家伙,放出去絕對是禍害。 宴笙簫偏了偏頭:他記得這個人。是在街角對自己伸出手,是登仙道上默默無聲的保護(hù),是在蛇妖的追殺下奮力的庇佑…… 終于,他想起了這個人的名字:“黎青崖,黎師兄?!?/br> 雖然心底慌得不行,但黎青崖看著只是面無表情地掏出一套衣服遞給宴笙簫:大兄弟,遮一遮。你師兄身體扛不住。 宴笙簫瞥了一眼衣服,伸手接過,一件件地穿上。 上一次他穿黎青崖縮骨后穿的衣服尚還大了許多,但這次卻只是勉強(qiáng)合身,褲腿下露出一截如玉的腳踝。 “孤……我沉睡了多久?” 黎青崖:“十九年。” “黎師兄可知道這十九年我為什么沉睡?” “繼承妖皇傳承?!?/br> 宴笙簫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黎師兄就沒有想過殺了我,把這份力量搶過去?這樣你便能成為大陸上最強(qiáng)的人。” 這無聊的問題讓黎青崖撇了撇嘴:“你還活著不就很能說明問題?” 宴笙簫神情復(fù)雜:他們土生土長的修界人都這般慈航普度嗎?一味地對人好,卻從不奢求回報。 就像當(dāng)年他背棄黎青崖入靈霄峰,之后他一直在等黎青崖的斥責(zé)。但什么也沒有,黎青崖連他那樣做的理由都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