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崩了關(guān)咸魚男配什么事_分節(jié)閱讀_111
瓷白的手指夾著泛黃的紙張,透著說不出的雅致。 這是最近弟子犯案的卷宗,得等執(zhí)刑令過目后才能用玉簡收錄。 一個認(rèn)真看文書,一個不敢出聲。戒律堂內(nèi)忽然安靜下來,只有紙張翻動的輕細(xì)聲響。 黎青崖小心留意著聶清玄的臉色,緊張得像是被老師檢查作業(yè)的小學(xué)生。 若將看一個人的臉色比作閱讀理解,那裴雨延可能是一篇詩歌或故事,唯一的難點在詞匯量,明白那些生詞的意思后就很容易做;而聶清玄則是一篇玄奧的術(shù)法專著,不但全是生詞,內(nèi)容還難到令人發(fā)指,翻成母語都看不懂。 經(jīng)過長久的磨練后,黎青崖總結(jié)出一種解題方法——將看不懂的表情一律算作老東西要整他。就實踐來看,這個方法非常實用。 略微翻了幾頁后聶清玄開口問道:“喜歡做執(zhí)刑令嗎?” 黎青崖反問了一句:“真話還是假話?” 他補充解釋:“假話我說不出口,真話你可能不樂意聽。”他覺得聶清玄也是沒意思,凈問這種要么讓他不爽要么讓自己不爽的問題。 聶清玄挑眉:“哦,不喜歡執(zhí)刑令。那……太一仙宗宗主之位呢?” “什么?”黎青崖差點被這句話嗆住,反問,“這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聶清玄還活得好好的,誰敢覬覦太一仙宗宗主之位?退一萬步說,就算他不做宗主了,那這個位置也毫無疑問該傳給大師兄,怎么也輪不到他啊。 至于劇情里的那種情況是黎青崖竭力避免的。 將他的反應(yīng)收入眼中,聶清玄沒有再深談,轉(zhuǎn)換了話題,仿佛方才的話只是心血來潮所說。 “這次論道大會你和你大師兄都表現(xiàn)得很好,想要什么獎勵嗎?” 獎勵? 黎青崖有些犯難。 說實話作為一條一直被師長們罩著的咸魚,他沒什么欲|望,也什么都不缺,突然要問他想要什么他一時還答不上來。但老東西都這樣問了,白白錯過又很不劃算。 他問:“能存著嗎?” “倒也可以,不過要存到為師忘了,就算作廢了?!?/br> 忘了?修仙之人記性極好。堂堂道尊要能忘事情,那鐵定是老年癡呆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是聶清玄不愿意兌現(xiàn)而故意裝傻。 他試探說道:“要不然寫一封契書,就說衡鈞道尊聶清玄欠黎青崖一個要求?” 聶清玄沒應(yīng)聲。他一不說話,黎青崖就開始發(fā)慫:“算了,我隨口說的。”算他得寸進尺,不寫了行吧。 細(xì)想來他似乎從沒見過聶清玄發(fā)誓或立契約,似乎對人做出承諾是一件會割他rou的事。 就在他失落委屈之時,忽感手心一涼,一塊刻著“玄”字的令牌被塞到他手中。 “有空自己去珍寶閣選,記為師賬上。” 珍寶閣是明家開的連鎖店,遍布整個修界。只要有錢,不管是天南地北的寶貝,他們都能搜羅來。就是這種給卡隨便刷的氣勢,將他們的師(bao)徒(yang)關(guān)系維系到如今。 黎青崖收下令牌,喜笑顏開地誠心道謝:“謝謝師尊!” 聶清玄沉沉地注視著他的喜悅。 他這個弟子就像一個容易滿足的小孩子,給什么都能笑起來,從沒想要過什么,也從不需要過什么,沒心沒肺沒煩惱。 好是好,卻難免使對他有某些期待的人失落。 “你覺得你小師叔怎么樣?” 小師叔?黎青崖偏頭想了想,咧牙笑開,雙眼彎彎:“小師叔很好啊?!?/br> “你大師兄呢?” 他毫不猶豫回道:“大師兄最好了?!?/br> “你撿回來的那個小子呢?” 宴笙簫的所作所為聶清玄都知道,但這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子,并不能入他的眼,也不值得他過問。如今提起,也只是在意黎青崖的態(tài)度。 黎青崖愣了一下:“他?他關(guān)我什么事?”他已經(jīng)和宴笙簫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