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崩了關(guān)咸魚男配什么事_分節(jié)閱讀_61
忽然,一聲鷹啼破云。抬眼望去,群山萬壑中出現(xiàn)了一片楓紅映襯的恢弘黑石宮殿群,墨宗,到了。 如果說太一仙宗是一個學(xué)院以育人為主,那么墨宗便是一個管理嚴(yán)苛的企業(yè),三宮十殿,等級森嚴(yán);責(zé)任清晰,賞罰分明……一切都為了宗門的利益。 墨宗是太一仙宗最大的對頭,黎青崖跟著杜行舟研究過他們不短的時間,他的感想是:企業(yè)精神很令人感動,就是工作時間太長,工作壓力太高。 一到玄冥殿,黎青崖便被提了起來,袖里乾坤被強(qiáng)行打開,各色寶貝叮叮咣咣往外掉,那清脆的碰撞聲聽得他的心直滴血。 聶清玄給他的還沒來得及花的三千靈石也掉了出來,看著袋子被拿走,他仿佛聽到了胸腔里有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悲痛,連殷血寒也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墨宗不稀罕你這點(diǎn)東西,等你走的時候還給你?!?/br> 他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怕的就是沒有走的時候。” 殷血寒覺得他這擔(dān)憂著實(shí)無謂且無聊:“本圣子一言九鼎,說不要你的命就不要你的命。” 聽到這話黎青崖有底了,不過沒有完全放心,畢竟計(jì)劃趕不上變化,殷血寒又不能肯定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何況墨宗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頭上還有個夏戎不是? 法寶終于倒完了,叮叮咣咣的碰撞聲停了下來,不過搜身的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接下來響起的是嘩啦啦的翻書聲。 聽到這個聲音,黎青崖內(nèi)心一個咯噔,涼了半截。 花花綠綠的話本被倒了出來,書名和封面一本看著比一本刺激。 他因?yàn)檫@些話本太過羞恥怕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不敢將其留在洞府,隨身攜帶,萬萬沒想到會有被“扒底褲”的一天。 封面花哨的話本吸引了殷血寒的注意力,他俯身撿起一本名為《墨宗艷情錄:閻羅十殿里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的話本翻了兩頁。 那張俊俏英氣的臉漸漸變綠,最后抬眼,一臉復(fù)雜地看著黎青崖。 黎青崖硬著頭皮解釋:“其實(shí),我只是兼職做書本批發(fā)的,什么火賣什么,這些書不代表我的趣味?!?/br> 殷血寒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相信他是個做話本生意的批發(fā)商,二是承認(rèn)自己遇到了一個“變態(tài)”。 斟酌片刻后他選擇了前者,不是相信黎青崖,是不想和一個“變態(tài)”來往。 他將手里的堆,命人全部收下去。對于黎青崖的處置則是:“把他帶去地牢關(guān)起來。” 黎青崖喜提地牢套間。 殷血寒沒說錯,這里真的沒床,而且還有其它“房客”。 一進(jìn)去他就被牢房中的原住民嚇得躥到邊上,抓著柵欄驚恐地大喊:“你們這兒怎么有雞!”還不止一只!是很多只! 一群有大有小的珍珠雞通過柵欄穿梭在一間又一間的牢房里覓食,這些“尖嘴長羽獸”運(yùn)動靈活、路線隨機(jī),或許某一秒就會跑到他腳下,用尖尖的嘴給他來那么一下。 黎青崖看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獄卒一臉自豪地解釋:“是我們牢頭想的。在牢里養(yǎng)雞,既能吃蟲子又能給需要食物的犯人提供口糧。一舉兩得,聰明吧!” 黎青崖僵硬地?cái)D出一抹假笑:“他可真是個令人仰慕的天才呢,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今天晚上他就給這個牢頭扎小人,詛咒他家買東西必漲價。 …… 這頭,殷血寒在墨宗的藏書庫翻查典籍,尋找取出魔靈珠的辦法。 一陣氣流波動,一個與他有六七分相像的男人出現(xiàn)在本來空著的軟榻上。 男人玉冠束發(fā),身著黑白二色金龍紋的修身長袍,黑色的腰帶勒出一截勁瘦的腰身。眉細(xì),眼長,薄唇似血,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刻薄邪肆的俊美。 他張嘴便是嘲諷:“你還真去把那破爛玩意兒找回來了。” 殷血寒沒有理他。 男人斜倚靠背,姿勢慵懶,搭在膝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腕上的珠串。 “何必翻找典籍,把那正道弟子氣海剖開取珠便是。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了,你可真是……優(yōu)柔寡斷,難成大事?!?/br> 張口閉口的貶低諷刺惹惱了殷血寒,他將書一合,惱恨地看著男人:“莫把我與你相提并論。你既對魔皇遺物沒有興趣就不要干涉我的事?!?/br> “你的事?”男人反復(fù)咀嚼著殷血寒話里的詞句,語氣幽微,“什么叫——你的事?” 書閣里忽然空氣凝滯,威壓陡然暴漲,殷血寒在這股針對他的壓制下難以動作。一陣無形氣勁掃向他的小腿,他抓住書架欲穩(wěn)定身形,但堅(jiān)持幾息后還是不支,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