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總在魅惑人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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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緒和王弟圍是在私塾里認(rèn)識的。 他因為發(fā)熱,?上學(xué)晚了好幾個月,?所以到了學(xué)堂,?大家伙竟是早已有了各自的小團(tuán)體,?他一個被寵壞的小不點(diǎn)被先生領(lǐng)進(jìn)去,?還是有些害羞的,?先生讓他自己介紹一下,他便眼巴巴的看著先生,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聲音軟綿綿的,說【我是燕寶貝?!?/br> 燕千緒小朋友驕傲的說出自己在府里頭被大哥和爹爹叫喚的乳名,?此話一出,班里十幾個公子爺們一塊兒笑出聲,大家都還不大明白事,?所以也真誠的笑這個寶貝疙瘩名字羞人。 燕千緒毫不受影響,?抬出大哥:【大哥就在隔壁,我會告訴他你們不喜歡我這個名字?!?/br> 于是全場愣了。 尤其是坐在第一排被燕千緒小朋友漂亮眼珠子吸引的說不出話的王弟圍。 王弟圍和燕千緒一個小班,隔壁才是趙虔和燕千明的班。 班級教授的課程一樣,然而又隔壁教的快些,這邊明顯慢很多。 燕千緒一來就和王弟圍這個身份奇特的王家孩子混熟了,熟了之后王弟圍把隔壁的趙虔介紹給燕千緒小朋友認(rèn)識,?然后趙虔便和燕千緒好的不得了,?王弟圍卻被擠了出去。 孩子們之間,?也是擁有三角關(guān)系的,?不管是因為什么,?所有的三角關(guān)系,都總有一個人像是多余出來的,更何況多出來的這個人,一般都是將朋友介紹到一起的人,像個傻透了的紅娘,又像個作繭自縛的蟲。 外頭的人看不清門道,以為這三人都很好,好的不得了,實際上只有當(dāng)事者才感受得到被忽略的冷,但他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得大度,得假裝無所謂,得開心,因為王弟圍知道自己和燕千緒、趙虔這兩個人不一樣…… 他沒資格要求擁有任何東西。 他是個身份低賤,被過繼的王家庶子。 他能活著就應(yīng)當(dāng)千恩萬謝,不該奢望其他。 可,人活著,若沒有一點(diǎn)兒奢望,便不算是人,就連畜牲都奢望交丨配,奢望大魚大rou呢。 所以他悄悄的念想某些奢望,一面站在潮濕陰暗的地方發(fā)霉,一面看著遠(yuǎn)方的光不敢逾越一步。 長久如此,王弟圍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他越是不敢靠近光,便越想用別的方式引起光的注意,然后逼他照亮自己,哪怕光暗淡下去了,那也是因為自己才會這樣,光是想想,就讓他感到愉快。 沒有人可以隨便奪走他最后的快樂。 “公主難道還沒有見過燕相嗎?”王弟圍在儀歡院和百無聊賴的公主下棋。 公主在宮里,穿著繁復(fù)漂亮的衣袍,然而舉手投足依然沒什么規(guī)矩,有些大大咧咧:“那個老頭子,我見干什么?” 公主來前聽過父皇的教導(dǎo),知道王家主張與梁國交好,而燕相主張與魏國交好,梁魏爭端多年,死傷無數(shù),近段時間才休戰(zhàn),但來日必還會開戰(zhàn),公主不認(rèn)為梁國會輸,所以燕相那樣沒眼光的奴才,實在是不值得她在意。 “非也,燕相年輕時候還是非??∫莘欠驳??!蓖醯車?,落子,正巧賣了個破綻給公主。 公主眼珠子在棋盤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立馬笑著落了一子,挑眉說:“你下的太糟糕了。沅國就沒有什么別的好玩的地方嗎?這幾日我轉(zhuǎn)遍了今都,除了馬上蹴鞠有些意思,其余的都很無趣,和你們送來的四皇子一樣?!?/br> 公主說話直白,王弟圍也沒有任何不滿,還很惶恐內(nèi)疚的說:“當(dāng)年太子實在是病重了,所以送去四皇子作為人質(zhì),可實際上太子大好后,便應(yīng)該將太子與四皇子交換回來,哎,是我們做的不對,想的不周到?!?/br> 公主手指頭在桌面敲擊著,敲出不規(guī)律的節(jié)奏,發(fā)現(xiàn)這個王弟圍當(dāng)真是個會說話的:“你們有這個心,那現(xiàn)在也不晚啊,正好也可以表達(dá)你們大沅國想要與我們梁國交好的決心?!?/br> 王弟圍則為難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們雖然這么想,可陛下向來最聽燕相的意見了,燕相與太子這些年來情同父子,恐怕……” 狗屁的情同父子,百日公主覺得這個沅國君主當(dāng)真可笑,從上至下都是笑話,一個太子,未來之君,居然不孝敬自己的老子,反而在相爺那里當(dāng)兒子,平白損了身份,沒了威儀,是個沒腦子的白癡! 百日公主才不管太子的處境,總歸她瞧不上沅國,甚至覺得這里遲早會成為梁國的地界,整個沅國會成為梁國的郡縣,國君便是梁國的郡守。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一個公主,就是來此賀壽,只要回國的時候沒有將四皇子弄丟,那本公主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王公子何須如此自責(zé)呢?”百日公主說著,站起來,去撥弄了一下花瓶里的桃枝,也只有這個時候才露出一點(diǎn)兒小女兒的可愛,把鼻尖湊到花骨朵上頭蹭蹭嗅嗅,“話說,我倒是聽聞燕相的大公子武藝高強(qiáng),前幾日在城外給本公主帶來的兵丁秀了一場刀法,十分利落,很是想要見上一見。” 王弟圍笑,眼里是公主微紅的臉頰,于是暗芒叢生,又稍縱即逝,他說:“那正巧了,我做東今夜邀請三五好友成一飯局,邀請燕家三位公子都到,公主以為如何?” “你問我做什么?”公主摳了摳自己的手心,佯裝淡然,“王公子你定便好,但本公主會著男裝去,王公子不要暴露本公主的身份,這樣更自在些?!?/br> “公主想的如此周到,那弟圍便著手去辦了?!蓖醯車鷽]想過會有這么一出,雖然和王大人所希望的相去甚遠(yuǎn),但只要他在中間稍微斡旋,那么今夜的好戲怕是會比壽宴之時更壯觀了。 “去吧。”公主說著,又添了一句,“等等,叫上四皇子吧,他那個窩囊的樣子,本公主實在看不得,好歹在梁國長大,竟是畏縮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好不容易回國,讓他也樂樂。”公主是有私心的,她是想看看在一眾錦衣玉食的廢物二世祖當(dāng)中,卑微的四皇子會用什么表情什么態(tài)度對待他們。 王弟圍或許領(lǐng)悟到了其中的意思,對那個生而倒霉的四皇子沒什么感覺,多一個便多一個,橫豎他也沒把四皇子放在眼里。 這邊籌劃了一個飯局,另一邊偷丨情的兩人剛好道別,一個翻墻回府,一個長久的望著相府內(nèi)的蒼天大樹,活脫脫像個望夫石。 這望夫石好半天才動彈,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阿緒還是有些不高興的,是我太沒用了……我該做的更好!” “嗯,沒錯,我能做的更好!” “把一切阻擋我們在一起的東西,都清理干凈?!笔雷訝敎厝岬男χ孟穸寄芸匆娔菢用篮玫奈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