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總在魅惑人心[重生]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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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千明身上濺血,然而由于顏色較深,看不太出來,他將不服的,請罪的,殺了個精光,頭顱干脆滾在山羊胡的腳邊。 山羊胡愣住,半天說不出話來,及至燕千明處理了所有人,回身又將染滿鮮血的長劍插回他的劍鞘里,山羊胡耳邊直接被寶劍入鞘的聲音刺傷,笑容都消失了個徹底。 “是我們不對,將軍可還有別的不滿?”燕千明聲音字字清晰,輕描淡寫的猶如殺神在世。 山羊胡臉色蒼白,神色飄忽,仿佛是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糾纏不休。 然后山羊胡最終還是露出個沒什么誠意的笑容,對燕千明說:“哎,何必這么大開殺戒呢,其實不過就是要個說法罷了,年輕人還是火氣太大啊,不過既然這位兄弟如此破費,我方若是再糾纏,就是我們的不對了,都是一場誤會,哈哈哈誤會,那就算了吧。” 好一句誤會,一條命換了幾十條命。 軍中尚且還有人不服,然而不服者敢怒不敢言,燕千明送走了那山羊胡,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翻身上馬,動作極其流暢瀟灑,他在馬上,眾人在馬下,他逆著光,影子被拉的很長,仿佛一個人就帶來了一個世界的陰暗。 他看著這些或年輕或蒼老的兵,說了一句話:“再惹事,軍法處置?!?/br> 軍法,比死更殘酷。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不需要知道理由,既然發(fā)生了,也不管對錯,也管不起對錯,只能直接解決,不然便無法結(jié)束。 燕千明心思縝密,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而他現(xiàn)在啟程回去,準備把那到處亂跑又不太聽話的二弟捉回去教育一番。 來時路程耗費時間最多,處理事件則花費不過一碗茶的功夫。 燕千明本意快馬加鞭的回去,然而半路卻突然拉了韁繩,轉(zhuǎn)而朝路邊樹林騎去,而看他不走直路,埋伏在附近的十個身著黑衣的刺客一下子從山石后頭現(xiàn)出原形,也騎馬追了上去! 一時間樹林里刀光劍影,燕千明沒有兵器,但他也不躲,刀砍過來,他便直接用手接住,大刀從他虎口劃開,頓時鮮血如柱的流下,他站在馬上奪了大刀便算是有了武器,有了武器便從馬上下來,站在原地等著將他圍成一圈的刺客朝他撲去,而他,展開了一場單方面的屠丨殺。 正午時分,有頂著艷陽回城的年輕人慢吞吞的騎著馬進城,馬鞍上拴著一條麻繩,繩后拖著十具血rou模糊的尸體。 尸體被拖拉著,在灰撲撲的地面上拉出長長的血跡。 年輕人進城時忽然的仰頭看了看,城頭,城頭上站著個熟人,那是他最疼愛的二弟的好友趙虔。 趙世子對一身血氣的燕千明模糊的笑了笑。 燕千明并未回應(yīng)什么,拉著那十具血人去了衙門,丟在門口,對守在門口的衙役簡單吩咐了幾句便朝著相爺府回去。 從城頭上下來的世子爺領(lǐng)著自己的仆從走回將軍府,一回到自己的地盤,他臉上永遠掛著的笑意落了層霜。 他微笑的抓起高腳桌上的金邊荷花瓶砸在墻上,花瓶瞬間碎的亂七八糟,甚至有碎片反彈著回來劃破了他的眼角! 他伸手用拇指擦過眼角的血絲,然后又用舌頭舔過拇指上的血跡,垂下的眼睫遮住他陰郁病態(tài)的情緒。 趙虔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呆坐許久,然而每時每刻腦海里仿佛都在回響一個人委屈害怕的聲音。 那人說: “趙虔,你能幫我嗎?” “趙兄……他會打我……” “我好害怕啊……” 趙虔突然抱住頭,閉上眼,他想,自己還有機會保護他。 他想要證明自己能夠保護阿緒,想要證明自己足夠有力量讓阿緒不再害怕。 他不要看見阿緒失望的眼神和轉(zhuǎn)身離開的樣子。 他要牽他的手,要親吻阿緒那柔軟的好似沒有骨頭的手,從手,一直吻到肩頭的那顆痣上。 他要在阿緒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蓋住屬于別人的記號和味道。 趙虔光是想,便覺得幸福的快要死了。 一個體面而光鮮的世子,在這里微笑著想著一件‘好事’,想的過于投入以至于他靈感大動,于是徑直進入書房,扯了一張干凈的紙,拿起筆便開始寫作。 他看著是如此的認真,像是一個要成為當(dāng)代大儒的曠世才子,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工整且筆鋒凌厲的字體,每一個字的靈魂都在癲狂叫囂著…… ——好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