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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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落了一身,眉毛上都是凝結(jié)出來的雪霜,手上還有傷,他實在不懂,那位德妃娘娘到底是要干什么? “陛下呢?”云慟問道。 “今兒開朝,奴才著人去前邊兒問了,陛下此刻還在樞密院,大總管讓人來傳了話,陛下今日只怕脫不開身回來用午膳了,陛下還說……”福全說道此處聲兒漸漸少了下去。 云慟不解,“陛下說什么了?” 福全囁囁的道,“陛下還說……德妃娘娘喜歡跪,就……讓她一直跪著好了……” 喜歡跪就跪,所以沒人攔,沒人管,就是勸,也是他領了小主子的吩咐去勸的。 陛下對后庭中那些個娘娘向來是沒什么好性兒的,之前遣散出宮的三妃若不是小主子勸,只怕是跪死在宮門處陛下也不會動一下眉頭,更遑論親自去見她們了。 這德妃娘娘之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也染上了這動不動就往宮門口一跪的毛病?這是吃準了小主子心善不成? 云慟聞言,忍不住頭大,自從他回京之后,在這太極殿深居簡出,除了伺候的宮人,幾乎是沒有見過他對著自己以外的人是個什么模樣,他一直覺得那人的性子與傳言有諸多不符,可是現(xiàn)在他才算知道,這人那傳言中的冷性子并非空xue來風。 那日德妃在大雪中跪了幾個時辰又傷了手,德妃固執(zhí)不愿起來,這人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就輕飄飄的扔下一句,喜歡跪就跪著吧,直接將人撂在了宮門口,直到人暈過去全安前來請旨,若不是他攔著,只怕這人也不會松口將人送回永福宮去。 “殿下……”福全見他沒開口,頓時有些頭皮發(fā)麻。 “讓人將她送回永福宮去吧?!痹茟Q擺擺手道,“前朝忙著,陛下不會見她的,她再怎么跪也無濟于事?!?/br> —聽這個,福全更是欲哭無淚,“殿下……” “嗯?還有事兒?” 福全干脆撲通往地下一跪,“奴才問過了,此次德妃是來求見您的……” “見我?”云慟詫異,“她見我作甚?”他在這太極殿這么長時間,即便他的存在眾所周知,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指名道姓的說要見他的,即便是皇后都沒有,這德妃怎么無端的跪在宮門口竟是為了要見他? “奴才也不知……” 云慟皺皺眉,想了想,到底沒有允,“你著人將德妃送回宮去吧,此事別驚動陛下了?!蹦侨艘侵赖洛袢展蛟趯m門處竟是為了見他,只怕會大動肝火。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福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覺著今兒這事要是陛下知道了,他怎么也得脫一層皮。 那日在宮門口,德妃用傷得血淋淋的手拽了小主子的衣衫,陛下氣得暴跳如雷,回宮殿門一閉,氣得竟揚言要剁了德妃的手,要不是小主子攔得快,只怕德妃現(xiàn)在的手已經(jīng)沒了。 福全喚了兩名宮人隨他一道前去宮門處,剛從暖烘烘的殿內(nèi)出來,福全凍得牙齒咔咔作響,遠遠的就瞧見那依然直挺挺跪在大雪中的女子,他呼出一口白氣嘆了嘆氣,真不知道這柔柔弱弱的德妃娘娘怎么就這么擰,那日手被傷了,聽太醫(yī)說傷到了骨頭,這數(shù)九寒天受的傷,得仔細養(yǎng)著,否則只怕那雙手是要被廢了,這才幾日?竟又跑到這大雪中來跪著,一跪就是幾個時辰,那雙手只怕是要壞了。 迎著那清亮希翼的目光,福全搖搖頭,“德妃娘娘,請回吧。” 德妃聽著,目光慢慢恢復了木然,“他……不肯見我么?” 福全搖頭,“主子說,天寒地凍,請您回宮仔細養(yǎng)傷,別再跪在此處了?!?/br> “他……這么說?!”德妃一喜,抬頭看著福全。 福全頓時頭大如斗,德妃這真正是膽大包天啊,轉(zhuǎn)過頭,并不接話,只是對身后的兩個宮人道,“來人,送德妃回宮?!?/br> 德妃到底是順從的走了,至于為何改變主意,福全不敢猜測。 冬去春來,冰雪消融,春意緩緩在枝頭冒了頭,陽春三月,正值太極殿小花園的紫藤掛上一串串喜人的花穗兒時,太極殿又一次傳來了好消息。 “這一次一定要仔細的好好的養(yǎng)著!再不能出半點差池!”欣喜萬分的皇帝陛下眉梢眼角都是掩都掩不住的笑,他矮身半蹲在軟塌前,近乎虔誠的在云慟依然平坦的腹部印下一個親吻,“孫敬說你這一胎坐胎極穩(wěn),脈象強勁有力,定是個活潑好動的皇兒。” 云慟眉眼溫和,笑意滿眼,“嗯?!?/br> “我吩咐人就在太極殿中備皇子所,到時就讓他在咱們身邊養(yǎng)著,奶嬤嬤到時讓孫夫人親自去挑……” “從今兒開始,含章殿你可不許再去了?!?/br> “對了,還要取名,慟兒,你覺得給咱們的皇兒取個什么名字好?” “還有,該吩咐尚衣局開始給皇兒備衣衫鞋襪……” “等他大一些,冊立之事也要早早的定下,以免到時手忙腳亂?!?/br> 云慟聽得忍不住失笑,伸手將人拉起來,將他摁在身旁坐下,“陛下……” 腹中孩兒才一個多月,準備皇子所,準備奶嬤嬤和衣衫鞋襪尚且可行,可現(xiàn)在就開始計劃冊立之事,就真的為之尚早了! 這人這語無倫次的模樣,哪里還是那英明無匹的睿智帝王?活脫脫一個樂傻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