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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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垂著眸子看著指尖丹寇,自嘲的勾起唇角。 “……回娘娘,大總管回話說陛下政務(wù)繁忙……今日怕是不能移駕鳳毓宮了……娘娘請的旨意,陛下準(zhǔn)了?!比デ俺普埵ヱ{的是鳳毓宮的總管太監(jiān),平日里都是在主子跟前說得上話的,此刻才有膽子硬著頭皮將話說完。 “江良生,你在何處見到陛下的?” “……回娘娘,奴才壓根兒就沒見著陛下……” “那你是在何處得到大總管回話的?”皇后淡淡的道。 “回娘娘,奴才是在太極殿……” 皇后恍然的笑了笑,“陛下明明就在寢宮,卻也以一句政務(wù)繁忙打發(fā)了本宮?!?/br> 多年夫妻,到頭來,他連樣子都不愿意裝了…… “娘娘?!币慌噪S侍的貼身侍女書蘭看著愁眉不展的主子,輕輕嘆了一口氣,“陛下性情淡漠冷清,這么多年來,也不是咱們鳳毓宮受到如此冷待,宮中妃嬪哪個不是一年到頭都見不著一面兒的?” “本宮一年到頭又見了幾面?” 書蘭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也罷?!被屎笮πΓ袄浯屠浯?,反正這宮中也沒有哪個女人得了帝王的恩寵?!比缛魶]有例外,她又何必傷神傷懷呢? 這后庭沒有恩寵,沒有子嗣。 她到底是身為這后庭之主,是一國之母,如此榮耀,還癡心妄想什么? “娘娘,那張德妃……” “嗯?”皇后突然抬頭看著她,“為何提起她?” “此次相國寺拜見太后,那張德妃似乎頗為上心?!?/br> “頗為上心?”皇后不解。 “嗯,據(jù)蓮之那丫頭回報所言,自今日晨間您提過此事過后,她一回宮便積極著人安排出宮事宜,神色似也有不對?!?/br> “神色不對都能瞧出來?那丫頭倒是長進(jìn)了不少?!被屎筝p笑一聲。 “娘娘,那張德妃一向冷冷清清,神色淡然不顯山不露水,這突然有了反常,怎能不招眼?”書蘭搖搖頭。 修剪得圓潤漂亮得長指甲,由食指到尾指逐次在拇指上滑過,皇后笑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只怕是以為能見陛下了吧,也不知聽了陛下這旨意還會不會這般反常?” “這些年來,她算是這宮中除了娘娘您拔得頭籌的了,心思自然多。” “本宮?”聽到這話,皇后冷笑起來,“從本宮大婚進(jìn)宮至今,何時拔得過頭籌?她張氏才是真正拔得當(dāng)朝后庭頭籌的?!?/br> “娘娘……” “誰得到過陛下親筆冊封的圣旨?誰得到過迫不及待到三更半夜冊封的殊榮?又有誰得到過進(jìn)宮不過旬月便破例特許出宮省親的恩寵?本宮這堂堂皇后之尊,出宮省親都得找祖宗規(guī)矩來,何曾破過例?”皇后側(cè)頭望向開啟的雕花木窗,窗外綠意伺服,表面上還透著寒冬的蕭瑟,被破除不過是遲早的事兒,“本宮說錯了,這宮中有特例呢?!?/br> “娘娘,張氏父親是當(dāng)朝右相,穩(wěn)坐尚書令,陛下只怕也是此番考量頗多才如此吧?!?/br> “這后宮中的女人哪個不是出自朝中重臣之家,你可看到陛下考量過誰?” 書蘭默默的噤了聲。 抬手撫鬢發(fā),卻撫摸到冰涼的珠翠,皇后手一頓,她到底是不甘心嗎? * 宮中下鑰的時候,玄湛準(zhǔn)時回了太極殿。 外間天色微微暗沉,殿內(nèi)就燃起了宮燈,照得殿中如同白晝,玄湛剛一踏進(jìn)殿門,就看到坐在軟榻上發(fā)怔的人兒。 他安靜的坐在軟榻上,目光虛空,神色漠然,整個人都淡淡的,明明是個才十六歲的少年,卻仿佛看透塵世,一切都不在意,無欲無求。 這并不是玄湛初次見到他這般模樣,可是無論他見過多少次,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如同窒息一般的疼。 他知道,他的愛成了他的負(fù)累,他將他留在這太極殿中,讓他在這太極殿中煎熬著痛苦著,如同被釘在刑駕上受刑一般痛不欲生,可是他卻從不將這種苦痛宣之以口,只是以這種靜默的方式表現(xiàn)出他對這份感情的抗拒。 可如若不這般強(qiáng)留著他,他孑然一身,此生皆是為他而立身于世,如若沒了他,又該在這世間何處安身立命? 他知道,這樣的感情不容于世,也斷不是他能接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