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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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非是昨夜著的涼,昨夜他一直在他懷中,被子也是掖得好好的,一整夜,幾乎沒怎么動彈。那便只有今日的緣故了。 云慟垂著眼眸,不敢直視質(zhì)問的皇帝陛下。 “是冒著風雪步行回府的吧?!苯癯克叩么颐?,定是沒有讓人備車,而王府離皇宮的路程并不近。今日這大雪飄了大半日,就這么走著回來,不著涼才奇了怪了。 “只是跟你言及,你就跑得這般快,如若朕直接下旨冊封,你是不是一轉(zhuǎn)頭,直接就跑回西北邊關(guān)去了?” 玄湛抬手輕戳了戳他的額頭,還作勢一般的瞪著眼。 云慟囁囁低語,“云慟知錯……” 皇帝陛下卻并不打算即刻鳴金收兵,“哦?知錯?錯在哪兒了?” “云慟不該擅自離宮?!?/br> 皇帝陛下聽聞此言,十分不滿的瞇了瞇眼,“嗯?” 云慟頭皮一麻,除了此錯,他還有何錯? 看著局促不安僵站著的人兒,玄湛無奈的瞪了瞪眼,牽著他的手在閣內(nèi)的長榻上落座,“大夫怎么說?可有大礙?” “回陛下,只是小風寒,并無大礙。” “小風寒也不可大意,京城跟西北的氣候多有不同,你初回京中,定是不習慣,仔細著些,不可大意?!泵陌l(fā)鬢,可能是太過匆忙,并未戴冠,挽成髻的墨發(fā)上只簪著一只素雅的青玉發(fā)簪。 發(fā)覺到他發(fā)髻挽得過緊,玄湛并未多想,順手抽走發(fā)簪,一頭墨發(fā)頃刻間散落而下。 發(fā)簪抽離,頭發(fā)散落下來讓云慟一驚,側(cè)頭看去,看到皇帝陛下順手將發(fā)簪放至一旁,“既然身子不適,就早些安寢,守歲這等小事就不必了。” 大胤朝向來就有守歲的舊俗,無論達官貴人高門府邸還是平民百姓,一概遵循這習俗,就連皇家也不例外。 不待云慟說什么,皇帝陛下就徑直喚了全安吩咐準備更衣洗漱。 “陛下……” “朕今日歇在府中?!辈淮茟Q言語,玄湛便率先說道。 “?。俊?/br> 云慟傻眼。 “怎么?慟兒不愿?”被這般直白的抵觸,皇帝陛下眉梢一挑,眼帶笑意,可是那笑意卻分明在說,朕的龍榻你都睡過了,為何你這王榻朕就不能睡了? “不、不是——”云慟忙搖頭,“陛下,您這千金之軀冒然宿在宮外怕是不妥?!被实郾菹逻@般冒然的宿在這王府之中,如若有任何閃失,這府中上下只怕是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此事不必慟兒憂心,朕自有分寸。” “可是陛下,今日是除夕,您這般宿于宮外,于禮不合,更何況,明日一早還要舉行新歲祭祀大典?!边@兩日本就諸多繁瑣事宜,皇帝陛下今夜這般悄然出宮,已經(jīng)是非比尋常之事,如還留宿于宮外,這如果讓外人知曉,還不知會是何等驚天波瀾。 “無礙。”皇帝陛下卻是打定了主意不準備走了。 “陛下……” “朕自有分寸,慟兒不必在意,你身子不適,不要思緒過度?!?/br> 看皇帝陛下這般,云慟訕訕的住了嘴。 洗漱事宜很快就準備妥善,全安伺候兩位主子洗漱更衣之后,悄悄退了出去。 云德云九在屋外院中急得團團轉(zhuǎn),頭發(fā)都快拽下一大把了,卻誰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上前去。 一開始,兩人都隱隱察覺此事的不尋常,直到御前大總管親自來吩咐準備更衣洗漱事宜,他們才猛然驚悟,這所謂的不尋常,竟然是皇帝陛下微服親臨! 更讓他們懵然的是,皇帝陛下竟然會留宿府中??? 焦急不已的候在這院中,等得連云九都不安到心都幾乎從胸腔中跳出來,才終于等到進屋去伺候的全安出來,不待全安掩好門,兩人就疾步上前。 “大總管——”“大總管——”全安笑笑,示意他們稍安勿躁。輕手輕腳的將門掩好,側(cè)身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的回廊,示意他們?nèi)ツ翘幷f話。 云德看著那掩好的門,眼珠子赤紅,要不是云九拉得快,他可能已經(jīng)猛然推門進去了。 云九狠狠的拽著他,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許沖動行事,強拽著他跟隨全安去了回廊轉(zhuǎn)角處。 “大總管,陛下這是——”“兩位不必擔憂,世子染了風寒,陛下不愿他來回折騰,就在府中歇下了,還請兩位不要聲張此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