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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的日漸空虛。近年來這掌門巨艦映月的修造,銀錢使用的如同流水一般,宛如一個巨大的饕餮,張口大嘴,不住的將金銀吞吃干凈。然而一旦開始,水月停軒就已經(jīng)無法回頭,若是巨艦一旦停造,敏感的債主們立刻會意識到水月停軒出了問題——不出半月,債主們立時便會如蒼蠅般擠上門來,各家的掌柜管事,揮舞著手里的借據(jù)賬單,拍著桌子要求水月停軒拿出銀錢還賬。 然而門派的基業(yè),田產(chǎn)地業(yè)遠多于銀錢,況且修建巨艦的資費又多以現(xiàn)銀支付。 一旦手中現(xiàn)銀不足,要籌得巨款,登時便要賣房賣地。這件事情開了頭,只會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再也無法阻止,直到將整個門派掩埋在其中。過去巴巴的將女兒送入門中,以求光宗耀祖增加身價的富戶和官員,絕不肯讓女兒去一個連帳都還不上的門派,他們每年供奉的大把銀錢以后休在指望。女郎不敢想象那時的情景,縱然是師父出關(guān),練成絕世的武功,也救不了這樣的門派。決不能讓師門的百年基業(yè)毀在我的手里,縱然粉身碎骨也要保存它,女郎心想,一點點的咬緊牙關(guān),手中的筆桿被攥的粉碎,發(fā)出噼啪的聲音。 將筆桿扔在桌上,許緇衣?lián)Q了支葉筋出來,筆尖在硯臺上輕點幾下,沾了筆尖,便從桌上的堆著的文檔中取出一張燙金字的大紅請?zhí)?,刷刷點點的寫了起來。 不多時寫完,將筆放在架上,許緇衣想了想,叫來李錦屏:“叫黃纓來?!?/br> ————————————分割線———————————————————— 過了幾日·夜·水月停軒 “這天都黑了,許緇衣還不出現(xiàn),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盤?” 啪的一聲,云龍蓋碗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一個中年男子驀地從眾人中站起,轉(zhuǎn)身欲走。他還不到四十歲年紀,身材卻猶如面團般發(fā)了起來,圓滾滾的好似一個球。胖乎乎的臉上滿是肥rou,憤怒使得他本就細小的五官都擠在一起。他大聲咆哮,揮舞的胖手在宮燈的照耀下五彩斑斕,赫然戴著五個鑲珠嵌玉的戒指。 這中年男子本是湖陰湖陽船會行幫的金會首,水月一門建造掌門巨艦,欠了行幫大筆的銀錢一直未曾結(jié)清,今日帶了馬管事王賬房和幾家船主上門討要,卻不料從下午等到黃昏,從黃昏等到掌燈,茶水喝的肚脹,飯菜也早已吃完撤下,卻始終不見停軒的許緇衣前來。船會的金老板沒了耐性,他一站起,手下幾人便喧嘩起來,紛紛吵嚷動作起來,一時間拍桌聲、摔碗聲、叫罵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許代掌門再不出現(xiàn),老朽便要告辭了?!?/br> “欠錢不還,天理都不容。你們水月停軒有錢給姑娘們買胭脂水粉,就沒錢還我們的血汗錢么?” “就是就是!明個我們就拿借據(jù)到官,讓人看看東海道知名的水月門也賴賬不還!” 看著吵嚷的眾人,幾名服侍眾人的水月弟子被嚇得臉色蒼白,瑟縮在那里發(fā)抖,一個字也不敢說。眾人叫罵了幾句,便要出門。心知眼前的眾人不能得罪,幾名弟子拼命攔阻,卻被人一把扒開。一邊往外走,眾人仍舊對著兩個水月弟子吵罵叫嚷,金老板末了對著兩個服侍的弟子罵了句:“婊子!”方才拉門離開,卻正撞上手執(zhí)宮燈的黃纓。 “媽的,你眼睛長到哪里去了?小蹄子差點燒著老子!”一邊罵著,金老板連忙去看自己的袍袖,生怕被宮燈燒壞了自己一身上好的絲綢長衫。正在低頭檢視衣衫,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本來在高聲吵嚷叫罵的手下早已沒了聲音,一個個張口結(jié)舌的愣在那里。鼻翼中便聞見了一股如蘭如麝的旃檀幽香,緊接著一只雪履便停在他的眼前。這只雪履是白皮所制,然而乍看之下,手法卻極為粗暴簡單,似是將整塊白皮在腿肚處彎了一圈,便在前面打眼系帶,一只玉足放在其中,前面的玉趾與后面白嫩的腳跟,俱都露在外面。那玉足小巧白嫩,腳趾上用粉色的甲油點了,猶如白藕上落下了蓮瓣。 沿著玉足向上看去,短靴包裹著小腿,其上便是黑裙,女郎這身衣裙開衩極高,幾乎到了腰間,半透明的黑裙完全無法遮蓋渾圓修長的大腿,燈光一照,越發(fā)顯得溫潤豐腴,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條二指寬的黑稠擋住女郎的玉戶與豐滿的雪股,窄窄的布條兩邊,三五不時露出幾根細黑的絨毛,黑綢在女郎腰間的束腰前后打了結(jié),算是下裳。窄窄的腰身也是被黑稠勒住,更顯盈盈一握,細膩可人。那透明黑紗向上陡然隆起,一條四指寬的黑綢,勉勉強強勒住女郎豐滿的雙乳,緊勒之下,更顯得雙乳碩大渾圓,引人遐思。往臉上看去,今日的許緇衣,卻與以往金老板所見的大不相同,雖然仍舊神情肅穆,冷淡莊嚴,然而配上束發(fā)金冠,在燈光的照耀下,半透明的衣裙下隱約可見的雪膚碩乳,玉腿豐臀,哪里還有往日青燈古佛,帶發(fā)修行的樣子。 在許緇衣旁邊手持宮燈的,正是黃纓,她的樣貌在水月停軒中不屬頂尖,然而今日格外仔細打扮,滿頭珠翠下,睫毛微卷,一對妙目脈脈含情,唇瓣艷紅,散發(fā)出叫春貓兒般倦懶的氣息。女郎身上只披了件透明的紗衣,露出整個玉背,一根細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