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白月光竟生了我的崽、2017李怯梁 (邊緣愛H)、薄情鬼、彭格列式教父成長日記[綜漫]、侯府表姑娘通關(guān)手冊(1v1)(古言 )sc、零度月色、【哨向np】白月光今天裂開了嗎、卷走顧總的財(cái)產(chǎn)跑路了、宿主又對女配動(dòng)心了[快穿]、無限之我有紅衣[gl]
但是該如何要的多一點(diǎn)兒? 裴元紹一臉呆滯,她唇上的冰涼難以抵消他唇上的火熱,他神色恍惚,半響不得其法,心底很是空虛?!捻又猩畛鰊ongnong的急切與困惑。 柳長寧睜開眼,古怪盯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艷艷絕色的俊臉。 他雙眸呆滯,并沒有注意到她睜開了雙眼。明明是在對她行不軌之事兒,可卻不得其法。 唇貼上來,半響沒有動(dòng)作。單純的仿佛一張白紙。 接吻尚且不會(huì),也不知平日偽裝浪蕩與別的女子游刃有余**是如何做到的? 柳長寧看著他呆呆傻傻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 想到昨日那羊湯,原本心中存疑,猜想著昨夜他那等模樣極有可能是裝的,此刻此等想法隨之煙消云散。她太高估他了,純情如個(gè)白蘿卜一樣的人,指望他給自己下□□,意圖不軌? 即使成功,他許是只能靠在她身上摩擦,一整夜想不出解決方法。 虧的她假裝熟睡試探他一二。 畢竟想不出他對自己用藥的目的,是以才有了這場假寐。 卻沒想到…… 柳長寧一言難盡,趴在他身上的人,唇碰唇半響,不見起身。她終是忍不住,小腿使了巧勁兒,抱著他,翻身,將他抵在木板床上。 裴元紹慢半拍的向上看,眼前的女子眼神清明,面無表情。 他如墨的眸子越睜越大,棱唇緊張的顫動(dòng)。雙腿并攏,長衫被他用雙手緊緊的攥住,欲蓋彌彰的遮掩住身下的變化。 柳長寧挑眉,雙手撐在他的身前,低頭,滿頭的烏發(fā)垂落,與他凌亂的青絲交纏,發(fā)絲糾結(jié)成一團(tuán),落在紅大紅色的錦被上,無端增添了絲曖昧。 她的唇擦過他的耳側(cè),呵氣如蘭:“想干什么?嗯?” 裴元紹身子微僵,他夾緊雙腿,看著她瑩白的側(cè)臉,忍不住的低頭。 可下巴卻被身上的女子抬了起來,她低頭,視線與他相接,見他羞窘又懵懂,放柔了聲音道:“邵哥兒乖,別對我動(dòng)情……會(huì)受傷?!?/br> 柳長寧此生第一次,如此溫柔拒絕一位男子,許是因了那樣一雙如墨的桃花眼,清澈純凈。許是,方才他笨拙的唇貼在她的唇上,她仿佛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唇上的溫度,讓她有些熟悉,仿佛曾經(jīng)感受過無數(shù)次。仔細(xì)回想?yún)s只有一片空洞洞的茫然。 柳長寧瞇著眼,將心中叢生的荒謬錯(cuò)覺驅(qū)逐出腦海。 再次打量他時(shí),又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身下的男子神色呆滯,他眨著眼睛,鴉羽色的睫毛有一根掉落于眼眶中。許是不舒服,兩排睫毛,忽閃忽閃。 柳長寧伸手,將他眼眶中那根掉落的睫毛給挑了出來。 裴元紹眼眶有些泛紅,他抿唇,上揚(yáng)的微笑唇被刻意壓彎了弧度。他定定的看著她,意有所指的問:“你對旁的男子也如此溫柔嗎?” 柳長寧懸于半空的手微僵,她盯著身下的男子,眼睛有些出神。 記憶里似乎有同樣的聲音問她:“你明明冷情冷性,為何會(huì)如此細(xì)心,難不成喜歡我?” …… 裴元紹說不上心中的感覺,低落又甜蜜,絕望卻似乎還有希望。 明明確定她對自己沒有愛,卻在被那樣溫柔拒絕后,竟生出自己許是與眾不同的錯(cuò)覺。 忍不住多了句嘴詢問,便換來她眼底泛涌的猶豫,她在出神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竟含著半抹猶豫與恍惚。 他原本沉甸甸的心緒因了她臉上的猶豫,稍稍松快了些。 墨色的眸子滑過一抹希冀,大膽問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不然你親親我,話本里說,親親便能知道何為情愛!” 柳長寧倏然回神兒,低頭對上他那雙熠熠生輝、躍躍欲試的眸子,她眼底漫著似笑,俯身 ,唇擦在他的耳邊,低聲問:“當(dāng)真如此喜歡我?” 身下的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他的耳朵尖紅的仿似滴出血來,桃花眼內(nèi)含著半抹癡迷的等待。 柳長寧覷了眼他顫巍巍的唇,慢條斯理的撐起身子,站在床沿,迤邐消失無蹤,只淡聲道:“公子,你該醒了?!?/br> 說完也不理他,拂袖離開。 裴元紹低頭,直愣愣的看著床帳,扯了扯唇角,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唇上有那人的余溫,也許……是他貪心了。 -- 柳長寧從便宜夫郎房內(nèi)出來,便去了后山。 因了前些時(shí)日在山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支老參,老參長于深山,并不好將它連根帶須完好的采摘出來,是以前日她去鎮(zhèn)子上買了些工具,今日時(shí)辰尚早,便得空去后山將它挖出來。 她要走了,尤其是今早,知道便宜夫郎對她動(dòng)了情。 她便不能留他! 她這樣的人,這一生終將不會(huì)對男子動(dòng)情,愛上她,便只會(huì)不幸。 與其讓他泥足深陷,不如快刀斬亂麻。 想來她如今既窮又丑,便宜夫郎那等驕矜之人也不知看上了她什么? 她雖不喜歡男子,這一月相處,對他大抵有了些莫名的寬容。 為了他好,這休夫之事兒也該告訴他了。 裴元邵穿衣下榻,推門而出的時(shí)候,家里空無一人。 那人去地里干活本是常事兒,可是那叫光景的哥兒,卻也不見了蹤影。 裴元紹瞇著眼,因了昨日那碗羊湯被下了藥,顯是光景所為。原本打算今早審問一番,沒想到那人倒是滑頭,干了壞事兒,一早兒便包袱款款,腳底抹油逃走了。 他冷哼一聲,那下作的哥兒,倘若不是狡猾逃走,他非得好好治上一治。 這些時(shí)日他忙于漠北的事情,每日早出晚歸,給了那等下作之人可趁之機(jī),好在妻……柳長寧并沒有被那等偽裝善良的哥兒迷惑了心智。 左右今日無事兒,他便在家好好為她煮頓飯。昨夜晚膳,見她如此愛吃光景煮的飯菜,他……他也可以! 裴元紹眼神微定,挽起衣袖,推開灶房門。 忙碌一整天,申時(shí)一刻,才將將煮好滿桌噴香的飯菜。 他擦了擦額頭,聞著撲鼻的香味兒,勾唇沾沾自喜的笑。 窗柩外卻突然飛射入一道人影。 紅蓮垂首而立:“殿下,縣衙昨夜起火,關(guān)家一百零八口人無一生還,您設(shè)于此地的探子昨夜全部遭人暗殺?!?/br> 紅蓮抖著手,將一張宣紙遞上前來:“此乃……此乃鎮(zhèn)南王留給您的書信!” 白色的宣紙上,四個(gè)血紅大字“金陵城見!” 第38章 休夫 往后的幾日, 柳長寧再?zèng)]有看見過便宜夫郎。 他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整整三日,沒有回到西樵村村西老宅,原本想好的休夫說辭便沒來得及用上。 從后山回來的第三天, 柳長寧去了趟鎮(zhèn)上, 將挖來的老參賣給了濟(jì)世堂,得了整整五百兩銀子。 她把身上的銀兩換成了銀票并幾塊碎銀。 從錢莊走出來的時(shí)候, 天上正下著雨,因了此刻身上懷揣著銀票,雨天趕路并不方便。 她拍落身上的雨水,疾步邁入隔壁茶樓內(nèi), 喝茶等待雨停。 名揚(yáng)居樓內(nèi), 這會(huì)兒人比往日更多。 北方戰(zhàn)事停歇,前往瑯?gòu)挚さ鸟R車一輛接著一輛, 此時(shí)天公不作美, 雨天路滑, 很多行商便暫時(shí)停留在此處, 歇腳避雨。 樓內(nèi),小二姐忙的前胸貼后背。 喝茶歇腳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整個(gè)樓內(nèi),回蕩著小二姐“來勒”的吆喝聲。 柳長寧在正堂靠窗口的位置,找了一個(gè)空桌。 人剛坐下,只將將為自己淺斟了一杯茶水的功夫,空桌前便又來了兩位拼桌女君。 小二姐在一旁陪著笑:“客官, 您看能不能讓這兩位女君與您暫且拼個(gè)桌?這會(huì)兒樓內(nèi),已是沒有空余的位置,只您桌旁方有空位,能否行個(gè)方便?!?/br> 柳長寧放下手中的茶盞,不動(dòng)聲色的打量來人。 不遠(yuǎn)處的兩人一老一少,衣著華貴,年輕女君攙扶著老者,立于前方不遠(yuǎn)處。 老者花甲之年,后背稍顯佝僂。 她迎著她的視線看過來,那雙精神矍鑠的眸子精光一閃而逝。 柳長寧沖著老者不卑不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聲道:“請便!” 說完也不繼續(xù)打量,視線投入雨幕中。 雨水越下越大,潑天的大雨將整座茶樓包圍在朦朧的簾幕中。 茶樓內(nèi)人多,濕氣重。 柳長寧慢條斯理的抿茶,一雙茶色的眸子內(nèi)古井無波。 拼桌的兩人顯是極有教養(yǎng),年輕女君將老者扶著坐于上首后,規(guī)矩的立于她的身側(cè)。 隔壁桌坐著幾位行商。 都是客商人,倒沒有讀書人的禮儀,大碗喝著白玉瓷碗內(nèi)的茶水,正說到興頭。 “你們不知道,金陵城最近出大事了!皇夫前些時(shí)日染上重疾,據(jù)說如今靠湯藥吊命,恐命不久矣?!?/br> “皇夫?他去歲方成年,年級(jí)尚輕,往日從未聽說身體不爽,如何會(huì)突然染上重疾?” 大口喝茶水的女子將瓷碗重重的放在方桌上,挑眉道:“哎,祁君,你長年在北地,有所不知。前幾日,金陵城出了一樁丑事……” 原本鬧哄哄的茶樓倏然一靜,在座的茶客幾乎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那行商勾唇,嘿嘿一笑:“宮內(nèi)舉辦牡丹花節(jié)那日,皇夫與刑部尚書嫡長女于華清池幽會(huì),哪能料想,一個(gè)失足,落入水中,據(jù)傳重疾是假,心疾是真……” “住口!”出言呵斥的是立于老者身后的年輕女君,她此刻捏緊腰間劍柄,怒目圓瞪。 “琴清……”從入得茶樓,老者此番第一次開口訓(xùn)斥,卻是對著身邊的年輕女君:“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