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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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別出現(xiàn)了。” 她身上的氣息極為誘人,馥郁的草木香,撲入鼻端。 氣息甜而不膩,淡卻惑人。 裴元紹不知為何自己忽然現(xiàn)身在這片灰色的空間內(nèi)。 他對著眼前橫亙的那雙手,心臟劇烈跳動。 來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迫的他棱唇微啟,鼻端縈繞的誘香一**傳來,他便只剩大口喘氣的本能。 那雙蔥白的手如撥弄葡萄一般頓在他的喉頭處,卻也僅僅只是在那一方位置流連。 他不受控制的上前兩步,拉近與手的距離,心頭卻依舊空落落一片,似乎想要什么,卻又不得其法。身上燙的嚇人,如生了熱病一般。 他抿唇,墨色的眸中充斥著絲茫然與不知所措。 可是眼前這一只素白的手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他,根本不如他愿,半晌依舊只規(guī)矩的橫亙在他眼前,一動不動。 他抿唇,狠狠的瞪著這惹人徒然生躁的指尖,不耐煩的將捏住它。 暴躁吼道:“磨磨唧唧,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來。” -- “你在做什么?” 詫異的聲音從耳側(cè)傳來,裴元紹倏然睜開眼。方才那是夢?他后知后覺的看著熟悉的床帳,后背驚出一陣?yán)浜?,抬眸便對上一張神色古怪的臉?/br> 他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只見自己整個人不知何時鉆入她的被褥中,此刻左手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企圖……意圖不軌。 裴元紹張了張嘴,棱角分明的臉側(cè)染上一層淺淡的粉色。他如燒著了一般,甩開她的手,扯起一旁的錦被兜頭將自己真?zhèn)€人蓋入錦被內(nèi)。 心口撲通做響,掩藏于衣物內(nèi)的羞恥,怎么也沒辦法讓他停息躁動。 他藏在被褥中,身板硬挺如一條絕望的魚。 裴元紹艱難的動了動呆滯的眼珠,眼中彌漫著說不出來的自我厭棄。 他方才對著夢中的一雙手動情了,睜眼便是強(qiáng)迫農(nóng)女做夢中那等羞恥之事,倘若不是反應(yīng)快,他此刻已經(jīng)將她的手引入底褲? 想到有這種可能,裴元紹的身上那一層鼓噪,從心口一路蔓延至臉龐。 他狠狠地瞪著被褥內(nèi)的羞恥,恨死了此刻不受控制的身體。 得了怪病,將自己變成了真正的lang蕩。往后身邊那農(nóng)女該是更瞧不上他了。 裴元紹怔仲的看著身下,咬破舌尖,鮮血從唇角溢出,方能從灼灼熱度中緩過神來,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體面。 柳長寧覷了眼不遠(yuǎn)處隆起的薄被,一臉懵逼。 她作息極為標(biāo)準(zhǔn),昨夜氣溫不高,被褥軟綿干燥,便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睜眼醒來,卻發(fā)現(xiàn)與人抵足而眠。 便宜夫郎半邊身子鉆入她的被褥,睡得一臉無辜。 考量著古代哥兒,醒來若看見自己鉆入女子的被窩,即使便宜夫郎不是烈夫,也應(yīng)會氣上半日。 柳長寧體貼的沒有打擾他,小心翼翼的挪出身子,扯出木床外側(cè)的被褥,盤算著將今早這番尷尬給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卻沒料到伸出的手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身邊的男子給捏住。 她低下頭,便對上他那雙緩緩睜開的眼睛,慌亂、無措、爾后惱羞成怒。 掩飾“床禍”現(xiàn)場被捉了個現(xiàn)行,罪魁禍?zhǔn)追炊缡荏@的兔子,被嚇得鉆入了被褥中。 柳長寧攤手,這年頭,做個女人她……不容易。 想她一清心寡欲之輩,統(tǒng)共活了三世,今日怕是要落個“急色”的名聲。 想及此,唇邊勾出一抹苦笑,扯了扯隆起的錦被,淡聲道:“起來!” 床板一動不動。 “夫郎捂在被褥中,是打算為妻親自將你抱起來?”柳長寧學(xué)著原主記憶里,這個世界女子對男子的口吻,輕佻道。 “你敢!”被褥被人一把掀開,他氣勢洶洶的看過來。只目光在對上她那雙蔥白的手指時,身上興師問罪的氣勢,瞬間坍塌。 他別看眼,煩躁的蹂躪著眼角的淚痣。 張了張嘴,心中罪惡感襲來。 他方才對著一個不行的女人發(fā)了情,這會兒甭管她再如何輕佻,他也不能如此蠻不講理,畢竟是他想要強(qiáng)迫她!哥兒強(qiáng)迫一位不能人道的女子,想來于她們女君來說,該是特別屈辱。 裴元紹埋頭,盯著暗藏藍(lán)色的床帳,張了張嘴,嗡聲嗡氣的道歉道:“你……我方才不是……” 他的話尚未說完,身旁的農(nóng)女卻先一步緩聲認(rèn)罪:“埋在被褥中呼吸,對肺部不好。方才是我的錯?!辉撐兆∧愕氖?。倘若你心氣不順,往后我許諾你一個條件便是……” “嗯?” “倘若你不信,我可立誓,往后若再對袁公子有一絲一毫的不軌之舉,必遭……” 原本垂著頭的男子猛地抬頭,神色古怪的打斷她:“不用發(fā)誓,我信你便是?!?/br> 末了眼神復(fù)雜的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如看個大傻子一般,低聲道:“我對你很是放心,哪里需要發(fā)誓?就你那不能人……的病。倘若我以后回……城里,倒可為你尋來一個好郎中。那種毛病,只要不諱疾忌醫(yī),許是能治好?!?/br> 柳長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關(guān)心的面色不似作假。 心中暗忖,便宜夫郎一本正經(jīng)的要為她請大夫,倒是誠心為她著想。只不過,原身寒氣入體的毛病,前些時日藥浴調(diào)理便可根治,看郎中大可不必。 她緩聲推拒道:“倒是不用麻煩,我自個兒的身子最是知道,好生調(diào)養(yǎng)指不定便能將養(yǎng)好?!?/br> 裴元紹抿唇,見她一臉坦然。他自己身為一男子也不好繼續(xù)勸那等子事。 捏緊身下的被褥,心虛道:“你不愿便罷,明天去王屠戶家買些……嗯,羊蛋回來?!?/br> 柳長寧眼睛倏然睜大:“羊……羊蛋?” 不遠(yuǎn)處的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biāo)龥]見過世面的表情。 柳長寧臉上的驚訝之色更重,這女尊世界難道不僅男人生子。連……連羊尚且變了品種,成了卵生動物,還會下蛋? 端的是神奇。 兩人雞同鴨講,倒是讓晨起曖昧的氣氛,破壞的煙消云散。 -- 村正找上門來的時候,柳長寧與裴元邵正站在灶房門口發(fā)呆。 滿室狼藉,前些時日買來的吃食兒,全部被雨水淋濕,粳米更是泡在水中。 不食人間煙火的兩人面面相覷,一時無從下手。 裴元紹側(cè)頭問她:“怎么辦?” 柳長寧張張嘴,素來冷靜自持的臉部神色有些炸裂。她抿唇,茶色的眸子茫然之色一閃而逝。 門口倏然傳來的扣門聲,打斷了兩人相對而立,沉默不語的氣氛。 她二人同時扭頭齊齊看向木門。 “長寧侄女兒,你可在家?”中年婦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柳長寧蹙眉,繞過便宜夫郎,踏著地上淺灘向門口走。 裴元紹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她詫異的回頭,只見紅衣墨發(fā)的男子沖著木門抬了抬下巴,故作高冷解釋道:“一大清早找上門來的能有什么好事兒?你身板弱小,我畢竟會武藝。倘若有人鬧事,也好為你撐些臉面?!?/br> 柳長寧神色微愣,唇邊勾出一抹極為淺淡的弧度:“多謝。” 那人背著光,摩挲著眼角淚痣,冷哼一聲,腳下的步子沒有停,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 木門打開。 門口為首的大婦上前兩步,仔細(xì)看竟是西橋村的村正。 柳長寧挑眉,打量了眼來人,上前與她寒暄了片刻。 村正倒是個爽利的性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明來意。 便將身后的男子讓了出來:“此人名叫光景,往后寄住于你家,他雖為一哥兒,卻也能干點(diǎn)兒活計。想來也住不上多久,北方戰(zhàn)事兒眼看著便將打完。侄女近些時日多多擔(dān)待?!?/br> 柳長寧眸中劃過一抹厭色,家中有個便宜夫郎已經(jīng)很是麻煩,此番竟然又來個哥兒。 可村正話說到這份上,她也沒了拒絕的理由。金鳳朝前任女皇定下來的規(guī)矩,她如何也不能將這難民拒之門外。 柳長寧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垂著頭的男子,雖穿著破舊,形容狼狽。倒很是規(guī)矩,腰板筆直,垂手而立。 她與村長說話間,他無一絲一毫逾矩,一眼看來便知是個守禮之人。 柳長寧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守規(guī)矩的人好歹不會惹麻煩。 卻不料一直沒發(fā)話的便宜夫郎冷哼一聲,見她側(cè)頭看來,瞇著眼威脅道:“我們家僅有四間土胚房,他來了,你……” 他上前兩步,唇貼在她的耳廓處,咬牙切齒,低聲警告道:“你難不成能與他住在一起?” 第29章 呵呵,心疼他,你上啊 雨過天晴,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泥土味道。 柳長寧深深吸了一口氣, 撲鼻而入清新的空氣讓她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 她側(cè)眸,便宜夫郎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湊近上前。 他顯是不悅到極點(diǎn),唇雖是帶著笑, 眼底卻躥著簇火苗。 柳長寧斜睨了他一眼, 壓低聲音道:“村正此番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話里話外的意思,你豈能沒聽懂?顯是鐵了心要將他身后那難民塞入咱們家。現(xiàn)下我可能拒絕的了?” 裴元紹順著她的視線,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臺階下的兩人。 他手搭在腰間的紅鞭上,猶豫了一瞬, 又將將放下。 關(guān)陳氏雖是將跟在他身邊的探子撤了回去, 可如今旌寰下落不明,漠北大軍內(nèi)的釘子尚未全部揪出。昨日他出手教訓(xùn)柳家那兩個潑皮, 已是頗為冒險, 好在那兩人欺軟怕硬, 又有秀才女做把柄。他尚且能拿捏住他們的痛腳。 可若是拒絕眼前這村正……她是按照規(guī)矩行事, 無可指摘,難民安置原本就是朝廷強(qiáng)制發(fā)下來的法令,膽敢不從,便有牢獄之災(zāi)。 他若是強(qiáng)行不同意,惹出是非,再次轉(zhuǎn)移了關(guān)陳氏的注意,所有的計劃, 便也將出了岔子。 想及此,裴元紹斂眸,忍著心頭的不愉,不著痕跡的指了指里正身后的男子,低聲道:“那……他如何安置?” 柳長寧對著便宜夫郎攤了攤手,臉上面無表情:“我覺得你可以換個角度,你們都是哥兒,一起睡,總歸比與我睡方便的多。你想想,你我本是妻夫,倘若我與他睡一間房,置新娶來的夫郎于不顧,傳出去,不只我沒有臉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