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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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想了想,也沖他喊道:“哎,這不是你們爺們兒該做的嗎?我這么個小身子,怎么將你舉高高?” 曹不休扭頭,滿臉幽怨,一抬手,“啪”一聲,將門給關(guān)上了,“睡覺?!?/br> “睡覺就睡覺,誰還睡不著覺啊?!比钊钜厕D(zhuǎn)身,以同樣的方式,也將門“咚”一聲給關(guān)上。 重門深院,秋菊無聲,勁竹蔥翠,寒露默默墜下,整個院落靜如絹本水墨畫,皎皎月色,透過微敞的窗欞,賞給屋內(nèi)之人一室的清明。 東西兩屋的人,卻因為剛剛的拌嘴,輾轉(zhuǎn)反側(cè),很是難眠。 第二日,柔和晨光鋪滿院子。 因著前一夜的無端吵架,阮阮便早早地起床了。 她一壁準(zhǔn)備著早膳,一壁偷瞧曹不休,見著他開了門,忙假裝很不在意地,獨自坐下用早膳,可兩耳卻時時留意著身后動靜。 腳步靠近,停住,似乎在等她去幫他整理衣衫。 阮阮手握雞蛋,略作停頓,心底糾結(jié),要不要理他?她淡定地敲了敲雞蛋,然后剝殼兒。 曹不休挺著胸膛,見身前之人沒有動作,很是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阮阮聽了,暗自憋笑,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曹不休見自己都這樣示好了,她還是不睬,于是連翻吸氣,終于忍耐不住,搞出了很大動靜,在她面前坐下,一臉氣鼓鼓。 “沒見過哪家做大娘子做得這么輕松的,相公都要出門了,還不知道幫著剝顆雞蛋。” 阮阮聽他說罷,放下自己的,又拿起一個準(zhǔn)備給他剝殼兒,隨知他竟取過她的,直接咽下。 “那是我咬過的?!比钊钌焓秩プ柚?,可一眼便看到了他上挑的劍眉,帶著nongnong的得意,“我不嫌棄?!?/br> 他說得無賴,她不理。 “反正我就是不從。”曹不休端起粥碗,似發(fā)泄一般,狠狠唆了一口。 阮阮瞥一眼,好家伙,一口下去大半碗粥都沒了。 她又有點不忍心了,“你慢點兒,沒人和你搶,這么燙,小心傷著嗓子?” 曹不休聽了,郁結(jié)了一整晚的不順之氣,終于尋得了舒緩。 他將粥擱下,滿臉堆笑看向阮阮,“大娘子這是心疼我?看來還是很在意我這身臭皮囊的嘛?!?/br> 所謂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就屬曹不休。 阮阮不理他,心情卻也慢慢好轉(zhuǎn)。 他的眸光自始至終,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半分。他如觀景一般,一壁慢悠悠用膳,一壁打量她,嘴角笑意,卻是滿溢了出來。 “你分明就是稀罕我,稀罕得不得了,偏偏裝作這冷淡模樣,何苦呢?”曹不休打趣道。 “誰稀罕你?!?/br> 阮阮嗔他一句,舉目看天,深秋已至,秋葉落了一地,且天色極陰,大有要下雨之勢。 她想了想,起身給他取來披風(fēng),彼時曹不休已經(jīng)用完了早膳,見她取衣過來,忙伸展了雙臂,等她來幫他穿衣。 阮阮見他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抬手輕掐上他手臂。 “也不知誰曾經(jīng)說過的,待我出了宮,必定會好好伺候我,可誰知還沒正式成親,便要我日夜伺候?!?/br> 曹不休昂首,“大娘子你這話說得不對,你白日里伺候我,可是夜間卻沒有,還是……你想著夜間也來伺候我?” 曹不休說話,向來肆無忌憚,阮阮幫他將披風(fēng)系好,“都是一府主心骨了,不許這么口無遮攔說話,這傳出去又是我沒管束好……” “管束好什么?”曹不休聽出她話語里的停頓。 阮阮卻在他注視下,不知不覺紅了面龐,她的那句“相公”在嗓子里停滯,轉(zhuǎn)而換為了,“管束好曹哥哥……” “騙人可不好。”曹不休半俯身子看她。 “我沒有?!比钊畹痛姑寄浚岛拮约嚎诳?。 “可是你又臉紅什么?”曹不休追問,“喊一聲相公,就這么難嗎?” “快去掙錢?!?/br> 阮阮羞臊,轉(zhuǎn)身意欲離去,可還沒走幾步,卻被曹不休一把掰過身子。 “阮阮,其實我挺喜歡你這樣和我撒潑打滾的,你越是和我吵,我就越樂意。” “你這心態(tài)有問題。” 他說話時的熱氣,直撓得她脖間癢癢的,阮阮想要將他推開,卻被他摟得更緊。 “我的問題在于,我太過喜歡你?!?/br> 曹不休辯白一句,俯身直接親上她唇角。 阮阮卻很是嫌棄地躲開,“你剛剛吃了油餅,滿嘴油乎乎的煩人。” 可她哪里是曹不休的對手,她越是躲,他就越是得意,“所謂夫妻,便是要臭味相投,你不許嫌棄我?!?/br> “你放開我。”阮阮掙扎,卻被他打橫抱起,“昨夜沒睡好,現(xiàn)在一起去睡個回籠覺。” “大白天睡什么?你這不要臉的?!比钊钤谒种屑钡弥币聛?。 “要臉干什么?我曹不休的厚臉皮我就不想要了,只要你就好。” 曹不休樂得暢懷大笑,阮阮拿他無奈,只能隨他,可就在他與她進(jìn)屋時,她一眼便看到了遠(yuǎn)遠(yuǎn)向她跑來的曹芊默。 確切的說,是向曹不休跑來。 “兄長,救我?!辈苘纺藓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營養(yǎng)液呀,看到了,謝謝~ 是不是網(wǎng)站的實名制,讓你們都不來了……桑心…… 第68章 逼嫁 曹不休抱著阮阮, 正情濃意濃,用他的話說,夫妻拌嘴,本就該床頭吵架床尾和。 現(xiàn)下他和她, 雖各睡各房, 但必要的親近還是要有的, 比如說摟摟抱抱,讓她躺他臂彎之類。 濕的暫時守在二人的克己復(fù)禮之下, 但不妨礙干看, 干抱,干親昵。 曹不休厚顏無恥,揚言說,若是這些都沒有, 他就枉為男人了。 他挺著寬厚的胸脯, 將他身體里的需要, 說得坦坦蕩蕩,絲毫沒有羞躁和不好意思。 阮阮也不覺他出格,他說笑玩鬧, 動手動腳, 她便嬉笑躲閃, 她信他是正人君子,如此感情反而極速升溫,二人樂在其中。 此刻,他正拱著她玩鬧,不期被曹芊默的話,凝固在原處。 “你這個小蹄子,反了天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讓你嫁人你不嫁,偏要往休哥兒房里鉆,我倒奇怪了,休哥兒房里有什么,竟這么勾著你的魂?” 曹芊默前腳跑來,三夫人后腳便也跟著過來了,發(fā)髻凌亂,顯然還沒梳洗。 大清早,來這個陣仗,阮阮輕拍曹不休結(jié)實的臂膀,示意他將她放下。 曹不休也沒想遇到這一出,他理了理衣裳,收斂起剛剛對阮阮的柔情蜜意,看她衣襟口因他胡亂嬉鬧而開了襟,又一并幫她整了整。 隨后,迅速恢復(fù)往日冷峻端莊,橫著劍眉星目,看向一早來惡心人的三夫人。 “昨夜三老爺是去外面尋外室了,還是睡偏房了,又惹得三夫人不得安寧了?自己管不住男人,又何苦為了固寵,拉來一屋子鶯鶯燕燕。” 曹不休將阮阮護(hù)在身后,上好回籠覺被毀,他頓時有些氣不順。 他將雙手披于身后,斜睨三夫人,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他在府里,她們就這樣鬧騰,若是他外出,阮阮豈不是要一個人應(yīng)對? 這么一想,他臉色便瞬間垮塌了下來,陰沉得比夏日暴雨天氣還要難看。 曹芊默淚眼見曹不休面色不好,本想跪他,腳步剛至他面前,便打了個頓,轉(zhuǎn)身跪倒在阮阮腳下,一把揪住阮阮裙擺,泣不成聲。 她的年紀(jì),比阮阮還要大上幾歲,卻來跪她? 這唐突舉動,讓阮阮大吃一驚,雖說見過爭風(fēng)吃醋,勾心斗角,婦人陰.私也知曉不少,但終歸是薄臉皮的女兒家,哪里受得住她這個? 她連忙后退,怎耐曹芊默拽得緊,她怎么都掙脫不開,她急得臉上泛起一陣潮紅。 “蘇姑娘,求你救我一命,我將用一輩子來報答你?!?/br> 曹芊芊就移膝向前,不給阮阮一絲甩開她的機(jī)會。 阮阮突然想起,江湖郎中賣的狗皮膏藥。 她生平最怕人動不動就提一輩子,時間太長,太過遙遠(yuǎn),她無暇顧及。 在她所想,往后余生,只要與曹不休過好每一天,便是圓滿。 可是雖不喜曹芊默,但終究礙不過情面。 阮阮彎腰扶她,“有話直說……我受不起?!?/br> “你若不受我這跪,我便是一丁點活路都沒有了。”曹芊默堅持不起。 狗皮膏藥得寸進(jìn)尺,阮阮忽覺很是上頭。 她極力維持鎮(zhèn)定,深呼吸,端肅道:“如今將軍府雖不比從前,但該有的儀態(tài)風(fēng)度還是要有的,你自幼養(yǎng)在將軍府,本應(yīng)知書達(dá)理,可這樣……哪里有規(guī)矩,又成何體統(tǒng)?” 三夫人聽了阮阮的話,舉起兩手,連拍幾章,陰陽怪氣,“沒過明路的新婦,好大的口氣,倒是比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太太還會教訓(xùn)人?!?/br> “蘇姑娘,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這事情除了你,其他人都幫不到我?!?/br> 曹芊默聽出阮阮話語里的強(qiáng)硬,不住引袖拭淚,可這淚水卻越擦越多,最終掩面痛哭。 “大清早號喪,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可曾虧待過你?如今府里有難,讓你為府里分憂,你倒是不愿了,你這個白眼狼?!?/br> 三夫人越說越來勁,直接上手往曹芊默身上擰。 曹芊默一把抱住阮阮腰肢,利用阮阮抵擋。一個追著打,一個哭著躲。 阮阮在這突如其來的混戰(zhàn)中,被人狠狠掐了腰,疼得她直倒吸涼氣。 “住手?!?/br> 曹不休見阮阮夾在中間受欺負(fù),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抓過三夫人,將她甩到一邊,使她跌坐在地。 “反了……反了……小輩打長輩了……”三夫人失了面子,頓時捶胸頓足,呼天喊地。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怕撒潑的人,就怕撒潑還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