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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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望嗯了聲:“對你來說或許是吧?!?/br> 祁薄言忽然退后了幾步:“什么對我來說是,難不成你在上次見面以后,又見了我很多次?” 說完,他驚訝地補充道:“你跟蹤我?!” 紀望不知道祁薄言竟然能把思緒發(fā)散成這樣:“我沒有,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br> 祁薄言步步緊逼:“那你是什么意思?” 紀望為難了半天,又害怕心上人把他當跟蹤狂看待,可是接下來的話,讓他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祁薄言卻沒這個耐心:“不說就算了。” 紀望趕緊道:“別啊?!彼K于伸手,僭越似的抓住了祁薄言的手臂:“因為……夢里見到?!?/br> 他聲音太輕了,以至于祁薄言根本沒聽清:“什么?” 紀望終于宣泄般大聲道:“因為一直夢見你!在夢里,見了你很多次!” 到現(xiàn)在紀望都還記得,當時祁薄言錯愕驚訝的神情,以及吃驚過后,停不下來的放聲大笑。 車身猛地一晃,驚斷了紀望的回憶,他回神,感覺到剛才的震動太大,背脊都被震得生疼。 原來是駕駛座上小旭踩了一腳急剎。雨夜天里,可見度低,前方發(fā)生了車禍,就算小旭開車小心,連忙踩住急剎,依然被追尾了。 小旭的位置連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他艱難地解開了安全帶,扭身問紀望:“哥,沒事吧?” 好在紀望平日里極具安全意識,即使在后座也會系安全帶,除了背有點痛,基本沒什么問題。 小旭打傘下車看看情況,紀望在車里等了一會,小旭就回來了,跟他說不只是他們這輛,連串追尾,大型交通事故,他得留下來等保險公司的人和交警過來,說不定會耗上整晚。 紀望說:“我陪你。” 小旭連忙搖頭:“哥,你陪我的話,咱們就一定會上新聞了,紅姐知道會殺了我的。你把口罩戴好,在車里等著,我找車來接你,把你送回去?!?/br> 沒一會紅姐的電話就來了,是小旭通知了紅姐。自家藝人出車禍這種大事,紅姐一再同紀望確認,有沒有哪里疼,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紀望說不用,沒哪疼,又等了一個小時,紅姐派來的車才艱難抵達現(xiàn)場,紀望憂心地看著小旭:“有事給我電話?!?/br> 小旭擺擺手:“哥,助理就是該這么用的,你少cao心了,趕緊回去洗澡睡覺吧,明天還有行程。” 紀望抵達家中時,已近深夜,紀望拖著周身疲憊,去輸入密碼開門。一推開,屋里是亮的,還有游戲的音樂傳出來。 紀望下意識以為是宋格來了,他把包往旁邊一放,邊脫鞋邊說:“宋格?怎么大半夜來我家,跟女朋友吵架了嗎?” 他把被雨淋濕外套脫下,動作間牽扯到背上的疼痛:“你不要總跟女朋友鬧……” 紀望的話語停住了,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冤魂不散的祁薄言,穿著他的衣服,坐著他的墊子,拿著他的游戲手柄。 祁薄言放下手里的動作,根本不在乎電視機里的小人已經(jīng)被龍撞倒了數(shù)次。他站起身:“為什么這么晚回來?!?/br> 紀望沒說話。 祁薄言又說:“你比我早走,又比我晚回來這么久,去見誰了嗎?” 紀望根本不想搭理他,本來就又累又痛,回到家里不能休息,還要被闖入他家中的前任質(zhì)疑。 “你這是非法入侵?!奔o望刻薄一句:“我現(xiàn)在報警,你就該上新聞了?!?/br> 祁薄言執(zhí)拗地問:“你去哪?在誰那?是不是任燃?” 不聽還好,一提這個名字,紀望就應激:“你不是調(diào)查我嗎?我去哪了祁先生應該最清楚。” 說完紀望要繞過祁薄言,然后他就被祁薄言粗暴地抓住了,忽然他的后領被用力一扯,連帶著前方的扣子都飛了出去,其中一顆還彈到了紀望的下巴處,生疼。 他憤怒擰眉,祁薄言卻比他還憤怒:“你跟誰睡了!” 紀望看不見自己的背,但猜到可能是傷口讓祁薄言產(chǎn)生了誤會,可這種誤會并不能讓紀望感到欣慰,只不過是該死的alpha獨占欲罷了。 自己的地盤,連其他雄性路過都不可以。 所以第一時間不會意識到是傷口,不會問他是不是出什么事,發(fā)生了意外,只會想著是他出去亂搞,帶著一身痕跡回來。 紀望語氣徹底冷了下來:“滾出去?!?/br> 祁薄言呼吸極重,繼續(xù)把衣服往下撕。 動作間牽扯到傷處,紀望也咬牙把痛呼忍在了嘴里。 后面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停了,半天祁薄言才抖著手摸他的背:“怎么會這樣?你受傷了?” 紀望疲憊地閉上眼,沒答話。 他背上摸索的手卻沒有因此停下來,祁薄言:“發(fā)生什么事了?” 紀望就似打定主意不理他,祁薄言抱住了紀望,嘴唇不斷地在他淤青的地方落吻:“別不理我,哥哥我錯了,你明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br> “怕到做夢夢到了,都會哭出來?!?/br> “可是能夢到你,又覺得很高興。” “紀望,這些年來,你有夢見過我嗎?” 第23章 聽到祁薄言說的話,紀望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苦,從舌根泛上來,又從喉嚨涌了下去,直達心臟,苦得人無法呼吸。 如果傷人的心也算一種本事,那祁薄言真的是天賦異稟。 他壓抑著,感受到緊貼著他背脊的身軀,在細細顫抖,好像這個人會和他一樣難過。 紀望許多次都夢見過去,夢見和祁薄言重逢。夢里的他遠沒有現(xiàn)實里的有骨氣,只是夢里的結(jié)局大多相同,都是祁薄言離他而去。 他閉了閉眼,終于自暴自棄,說出了示弱的話語,追問了他最想要的答案,即使這個問題會暴露他的真心,透出他的不甘,他說:“我就只問你一件事,既然你這么想我,為什么這么多年…… 從來沒找過我?” 問題一出,換來的是沉默。祁薄言抱住他的力道輕了些許,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呼吸沉沉,如同在思考該說些什么。 許久許久,他們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 紀望從希望等到絕望,他想,就算祁薄言騙他說自己這幾年得了癌癥,像韓劇里車禍失憶最近才想起來都可以。 他需要一個理由,原諒祁薄言的理由。 但是……祁薄言不愿意答,他連一個理由都不愿意給紀望。 這樣的祁薄言,紀望怎么去相信,他已經(jīng)把真心給出過一次了啊,結(jié)局是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要有多蠢,才會再自欺欺人一次。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的手臂:“你走吧,在我揍你之前。”他不愿再做祁薄言的消遣,同樣不愿自己在這隨意的消遣里,傻乎乎地把心都給賠進去了。 祁薄言沒再纏著抱上來,等了一會,紀望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祁薄言走了。 紀望的心情并沒有因為祁薄言的離開而變好,這個人總是這樣,在攪亂了他的思緒后,又云淡風起地離去。 祁薄言為什么走,大概是因為紀望不識相,總是提出一些祁薄言答不上來的問題。而這個人根本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夢到過紀望吧。 為此而感動心動和心軟的自己,就傻乎乎地自曝弱點,蠢得不可思議。紀望緩緩蹲下身子,捂住了臉。 他不知道蹲了多久,只覺得腿都麻了,才聽到輸入密碼的聲音,門開了,有塑料袋窸窸窣窣的響聲,紀望把臉從掌心里抬起來,腳步聲由遠及近:“哥哥,來上藥吧?!?/br> 紀望終于回頭望去,是祁薄言,活生生的,去而復返的祁薄言。 他戴著帽子,用兜帽罩著,臉上還蒙著口罩,眼里些許疲倦,手里提著一個印著開心藥房名字的塑料袋。 祁薄言見紀望沒動,干脆坐了下來,一雙長腿分開把紀望環(huán)在了中間,他粗暴地把塑料袋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各式各樣的傷藥,他丟了帽子,去掉口罩:“這些效果都不錯,能不能混用???” 紀望沒再說些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他只覺得疲倦,連驅(qū)趕祁薄言的力氣都沒有了。又或者,其實他就是不想祁薄言走,抱著那些連紀望自己都覺得可恨的軟弱。 沒有等到紀望的答案,祁薄言也不在意,挑出他認為最好的一款,輕輕涂在了紀望的背脊上。 藥膏的味道揮發(fā)在空氣中,辛辣刺鼻,紀望如同初醒,推開祁薄言的手:“我自己來。” “別鬧了,你夠不到?!逼畋⊙詮娪驳貕合录o望的手,繼續(xù)給紀望上藥,哪怕他并沒有給出紀望最想要得知的那個答案,也不打算給,紀望卻連追問的勇氣都沒有了。 給紀望上好藥后,祁薄言才遲鈍地想起:“你還沒洗澡,這藥白上了?!?/br> 說完,祁薄言又用愉悅的語調(diào)說:“哥哥,你受傷了不方便洗澡吧,我?guī)湍???/br> 紀望悶不吭聲地站起來,要自己進浴室。這時祁薄言的手機震了起來,紀望看過去,就見祁薄言拿起來就按掉,把電話掛了。 紀望出聲道:“你接啊。” 祁薄言見紀望終于愿意同自己說話,臉上露出笑來:“接什么?這不是電話,是鬧鐘。我一到你家就開了飛行模式,誰都別想來煩我。” 紀望沒對祁薄言的任性行為做出任何評價,他像失去興趣了一樣,進了浴室。進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來,又走了出來,然后他就見到祁薄言手里拿著一把藥,胡亂地塞進嘴里。 祁薄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是冷淡且漫不經(jīng)心,就像不知道苦一樣,他沒用水,一點點將藥咬碎,咽下。 紀望愣了愣:“這是什么?” 祁薄言被紀望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頭望來,見紀望的注意力在自己手里的盒子上,他蓋上盒子后,晃了晃,里面的藥片交織出清脆的響聲:“維生素,哥哥沒吃過嗎?” 他把藥盒扔進了自己帶來的黑色包里,伸了個懶腰:“保護頭發(fā),指甲還有眼睛皮膚嗓子的,你也該吃點了,好歹也是個演員,得好好維護自己的外表啊?!?/br> 紀望懷疑道:“專門定鬧鐘吃維生素?” 祁薄言走過來:“你不信?我嘴里還有維生素的一點味道,挺甜的,你要不要嘗嘗看?” 說罷,祁薄言就捧著紀望的臉想要吻上來,紀望實在煩他這樣的態(tài)度,一把將人推開后,進了臥室拿衣服。 祁薄言沒有糾纏,乖乖地蹲在地上,把自己買回來,又弄了一地的藥油收好,放在了茶幾下面。 弄完,還對從臥室出來的紀望露出個討好的笑,好似他是一個來朋友家做客,還知道自己收拾的小朋友,幼稚地同主人家要個夸獎。 紀望沒給他,直接無視。 祁薄言氣苦地抿唇,又賊心不死道:“真的不用我?guī)湍阆丛???/br> 紀望的回應是摔上了浴室門,等紀望出來,客廳里的人是真的走了,茶幾上放了張紙條,標注傷藥每天用幾次,他要趕晚上的飛機,和紀望近期可能無法見面。 還壓了張演唱會的門票,留下一句:“哥哥來看吧,這是我為你安排的vip座位,只屬于你的位置?!?/br> 紀望把紙條和演唱會的門票都掃進了垃圾桶,進房睡覺。 結(jié)局是又一夜的失眠,心浮氣躁,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紀望摸出手機,在理智反應過來時,手指已經(jīng)在搜索欄里輸入了祁薄言的名字。 有些事一但開頭就停不下來,上癮一般,根據(jù)關鍵詞,紀望甚至摸到了祁薄言后援會專門為他弄的論壇,里面有著各種帖子,最新的一條被頂?shù)搅俗钌厦妗?/br> 是關于祁薄言手腕上的紋身,那份樂譜。 貼里科普,這是祁薄言的一個標記,他的每段音樂里面都有著這段旋律,可能只是個特殊標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