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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處?隨口問道:“這是哪里?” 書生輕蔑的一笑,答道:“切!這是領(lǐng)夏州刺史權(quán),大統(tǒng)領(lǐng)張奇峰的宅子,你敢進去呀?” 說完面帶不屑的又作勢進門。 那掌柜的忙一把拉住,獰笑道:“哼!別說張奇峰的宅子,就是皇帝的行宮今天老子也要進去!你待在這里,不許亂跑。若你真是特使一切好說,若不是,可別怪咱們手黑!” 說完讓幾個伙計看著他,自己帶著七八個人推門就進去了。 “哎!” 書生朝身邊一個伙計說道:“你們的身手也不怎么樣,怎么能趟江湖這渾水來?” 那小二瞪著他罵道:“呸!你這該殺的貨!老子身手不好還不是照樣把你抓住了?” 那書生不以為然的說:“我手無縛雞之力,又是一個人,你們這么多人費了這么大力氣才抓住,我還有什么丟人嗎?” “切!你懂什么?” 那小二鄙視的罵道:“告訴你吧,我們這里表面上都是不會武功的人,為的是不引人注目,因為整個南路的信息錢物都要在我們這里匯集,一起處理的!” 他正要高談闊論的在說,旁邊一個長得高大些的伙計喝道:“哪里這么多廢話?少說幾句會死?” 先前說話之人似乎有點怕他,便鼓著嘴退到一邊去了。 “告訴你也無妨,” 轟走別人,他倒是自以為很了不起的說道:“其實我們分壇也有武功高強的人,不過,他們多在暗處!” 正要吹噓一番,忽然一道黑影竄出,緊接著又是五六道黑影緊隨而至,站在了那幾個伙計及書生面前,那幾個伙計先是一愣,但隨即恭恭敬敬甚至有些害怕的行禮,“參見林香主”向當(dāng)前一個瘦高的道士打扮但卻黑巾遮面的人拜下去。 “夠了!” 那人卻似乎有些不悅,一擺手說道:“你們當(dāng)真廢物!這么個酸書生你們也信他是特使?” 那小二不敢隱瞞說道:“是,本來戴香主也是不信的,可最近州里出了許多事情,這小子說的有有些道理,所以,戴香主就想來看看情形再說?!?/br> 他討好的又說道:“為了防備萬一才請林香主和眾家兄弟來鎮(zhèn)著局面,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的?!?/br> 林香主似乎對這句話很受用,他伸手到面罩下應(yīng)是在捋胡子,說道:“怎么戴香主進去這么半天都沒有動靜?不是出什么麻煩了吧?” 可他話里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大概是他認為自己對夏州了若指掌了,所以才不會擔(dān)心出現(xiàn)什么狀況吧。 這時,又是幾個黑衣人從不遠處的拐角出來,一聲不響的來到林香主身邊說道:“香主,咱們進去看看吧!戴香主和壇中兄弟的本事咱們都知道,萬一真有個什么閃失,咱們好歹都是夏州地面上的,這面子上也掛不住呀!” 話里分明是諷刺的意思,那幾個小二雖然聽出來了,卻也不敢反駁。 “也罷,那你們幾個就進去看看!” 林香主點了點頭,那幾個人來到大門邊的墻角,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竄上了墻頭。 “大門開著不走,非要上墻,真是找麻煩嗎!” 書生腦袋搖了搖,十分的不以為然! “哧……” 那林香主不屑的說道:“你懂得什么?我被江湖中人,連高來高走都不成還怎么在黑道上混生活?” “那么傻傻的站在墻上,我要是在底下想對付你們,不是隨便怎么對付都可以?” 書生話音剛落,只聽院子里“嗖嗖”幾聲輕微但凌厲的破空之聲,“啊,呀,哦!” 墻上站著的幾個人慘叫聲響起,接著就紛紛落地,連氣都沒了??此麄兩砩隙加心粗复值膫冢r血汩汩流出,將衣服都陰濕了??僧?dāng)時眾人都在看書生和林香主爭辯,而且想那幾個人的身手都是十分了得的,也就沒有在意,所以他們掉了下來卻是連被何物所傷都不知道。 書生剛剛嗤笑幾聲,還未說什么刁毒的話,那林香主已經(jīng)按耐不住,他大喝一聲:“跟我上!” 當(dāng)先一個躍上墻頭,而其他幾個跟隨之人也跟著上墻。 “院子里的鼠輩們聽著”林香主運足真氣將聲音遠遠傳出,“我乃玄陰派夏州分堂屬下,靈蛇分壇香主林風(fēng),今日你們殺我屬下我定要血債血償!” 說完,大喝一聲躍起,要進入院子里。 “嗨!啊……噗通……” 而那些跟著他在墻頭上也準(zhǔn)備躍下去的人手也是慘叫著跌落地上。 不過,這次那些在院子外面的,酒樓來的伙計們卻由于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林香主,而看清了他們的死因。原來,林香主大喝一聲躍起,在半空中一道閃電飛速從院子里射出,直接將他身體射穿,而從背后透了過去飛入暗夜而消失了。那些沒有來得及躍下去的人也是一樣,都是被一道道比閃電還要迅捷,只是一閃的光影射穿了而落下的。 看到摔落地上在幾個人都已經(jīng)斷氣,而那個落入院子里的林香主聽剛才的動靜估計也是差不多了,那些個小二伙計們不由得慌了神,根本沒想到在他們眼里幾乎如天神一般的高手林香主居然就這么死了!一個腦筋反應(yīng)快的,第一個閃出逃走的念頭,他轉(zhuǎn)身就跑??蛇€沒跑出幾步,又是一道光影射來,從背后穿透直從前胸透出了來。接著去勢不減,直接插入地里“呯!” 一聲大響,一圈烈焰圍繞著的長矛深深的釘入地里,只留下一小段在外面顫抖著。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眾人立時被嚇得呆住了,他們驚恐的回過頭,看向大門。 此時,大門上方的門樓頂上,還有兩側(cè)院墻上不知何時站上了好幾個人影,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群身材 高大甚于尋常男子的,女人!一個個體態(tài)豐滿健美,身穿各種暴露的西式戰(zhàn)甲,披風(fēng)金光閃閃,反射著皎潔的月光,奪人雙目!大門從里面打開了,兩隊身穿黑甲胄,腰挎明顯不同于尋常士兵佩刀樣式的戰(zhàn)刀,渾身散發(fā)著肅殺之氣的兵士迅速卻不忙亂的跑了出來,將一干人等圍在了中間。 就在這些人驚慌失措之時,一個比這些戰(zhàn)士還要高出一頭,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緩步從大門里走了出來,左右各有一個女子相陪,不過,一個是東方女子,身材雖然高挑但也還算正常,而另一邊則是一個同樣身穿西式戰(zhàn)甲身材高大的西土女戰(zhàn)士,一頭金發(fā)如瀑布般順滑,光可鑒人。 那男子到了眾人身邊,看看神態(tài)鎮(zhèn)定自若,甚至有些興奮的書生面前看了看,說道:“你這酸生,怎么知道將這些人引到本爵這里的?” 那書生洋洋得意的說:“這有何難?這夏州城里沒有他們不熟的地方了,所以,他們不會擔(dān)心我給他們?;印?伤麄儧]有想到的是,這幾天,大統(tǒng)領(lǐng)的真實行營就是在這個本來是原來刺史的外宅里面!” 聽他這么一說,那幾個小二才醒過神來,這里他們也是來過的,但就是沒有想到。 “我一路上跟那掌柜斗嘴閑聊,掌柜的被我氣得顧不上周圍,而他們呢…” 說著,書生揚頭用嘴朝那幾個小二比劃了一下,說道:“一幫蠢豬笨牛,更是被我氣得要暴跳了,加之這里是林榮的外宅,必然有見不得光的物事,他們能在夏州如此一帆風(fēng)順自然跟林榮有關(guān)系,那又如何能不知道這里要避諱?所以,肯定也不是常到這一帶走動,那被我耍也就是簡單了?!?/br> “那你是何人?怎么知道這酒樓掌柜的和宮中有聯(lián)系?” 這個華服男子果然就是張奇峰,他先是一笑卻突然問道,“說說看,你不是猜的吧?” 那書生神色十分傲然的說:“這自然是猜的,但不是胡亂猜測的,而是據(jù)理推測來的?!?/br> “我在夏州廝混也有些時日了,這個酒樓雖然表面上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但我卻經(jīng)常見到有倭奴人出入!” 酸生此言一出,那幾個小二就紛紛咋呼道:“胡說,胡說,我們是正經(jīng)買賣人,哪來的倭奴?” “別血口噴人呀!” “閉嘴!” 一個戰(zhàn)士冷喝了一聲,那幫人立時沒了脾氣,但眼睛卻瞪得大大的盯著那酸生,生怕他說出什么話來。 “只有你知道死活倭奴?” 面對張奇峰的提問,那書生說道:“不才知道尊駕就是大統(tǒng)領(lǐng)是因為大統(tǒng)領(lǐng)帶著這一眾女侍衛(wèi)出入府邸時見到過,而且,大統(tǒng)領(lǐng)是京師人,口音與夏州本地人有區(qū)別,能有如此多的異域女侍衛(wèi)相伴,應(yīng)當(dāng)是身份顯貴之人。最近這一段時間來夏州的顯貴也只有世子大統(tǒng)領(lǐng)了,所以,小的才敢如此猜測?!?/br> 張奇峰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著他,他神態(tài)也嚴肅了些說道:“不才家里本是經(jīng)商出身,早年間曾經(jīng)隨祖父出洋做生意,對于倭奴人的稟性語言知之甚詳”原來,他曾經(jīng)看到一個穿著如夏州本地人士,卻說倭奴話的人進入酒樓,被掌柜的迎了進去。為了確定情況,他對酒樓十分留心,后來又多次看到倭奴人在酒樓出入,而且每次進去都是要很久甚至是隔幾天才出來。伴月樓并沒有客房,那么很顯然,這些倭奴人只有被掌柜留下才對。 “你怎么知道他們跟宮里面有聯(lián)系的?” 張奇峰突然發(fā)問。 那書生一愣,說道:“這個有些撞大運,不過,不知世子如何知道小人曾經(jīng)如此詐過他們?” 張奇峰一笑,說道:“這個你不必管,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他看到書生被抓后,就命一眾女侍衛(wèi)都回大營待命,只帶了柳蟬兒和露娜在酒樓四周巡視。等到天黑時,借著夜色潛伏了進來,找到了關(guān)押書生的柴房。掌柜審問書生,及書生如何作答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本來,他要救出書生,想從他嘴里問問到底夏州有什么暗藏的情況。但看書生居然說起宮里的事情,他又改變了主意,改為靜觀其變,看他們出來取所謂的信物,便悄悄跟隨。他們?nèi)宋涔Ω邚?,那掌柜等固然沒有察覺,連趕來幫忙的林香主等也沒有注意到。 可沒想到書生竟然將這些人引到自己的大營,他繞道正門進去部署,將潛入的掌柜等人全部擒拿,而林香主等自以為武功高強的草包就落得個慘死的下場了。 這些話是不便說出來的,因為在張奇峰看來,還沒有確定是否要收書生做自己部下前,還是不要讓他覺得自己需要他的好,免得麻煩。 “小的自從發(fā)現(xiàn)有按照我帝國之裝束打扮的倭奴頻繁出入于伴月樓,就對他們各位注意。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不僅有倭奴人經(jīng)常往來,還經(jīng)常有太監(jiān)出沒,而且全是京城口音?!?/br> 那書生說道:“太監(jiān)乃是宮中執(zhí)事,若非有特旨,太監(jiān)是不可以出京師三百里的,那么這些太監(jiān)既然敢出來,而且是經(jīng)常出來,那一定有所憑仗,也就是因此,我才敢猜伴月樓跟宮中的大人物有關(guān)聯(lián),沒想到,果然猜中也因此能將他們騙來?!?/br> “可你憑什么猜他們跟貴妃有聯(lián)系?難道他們不會是內(nèi)衛(wèi)嗎?” 張奇峰突然發(fā)難,書生一愣但隨即說道:“內(nèi)衛(wèi)對皇帝的忠誠那是無可挑剔的,所以,他們跟倭奴有來往而且還那么頻繁,不太可能!” 他頓了頓又說道:“其次,能夠調(diào)動太監(jiān)出京辦事的除了皇帝圣旨外,只有各個貴妃命太監(jiān)回娘家傳送書信的懿旨才可以,雖然不知道是哪個貴妃但這不重要,只要是貴妃就可以了?!?/br> 他看張奇峰又要發(fā)問,就搶先 說道:“江皇后乃是京師的娘家,所以,不太可能發(fā)出出京的懿旨,那樣會被言官參奏的……” 說到這里,他看看張奇峰,一副得意之色。 “那你憑什么說是本爵手下!” 張奇峰突然一聲厲喝,嚇得那書生一呆,那些女侍衛(wèi)立刻舉起了手中的電光矛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把酸書生刺穿! 書生見識過這些長矛的厲害,他顫聲說道:“其實……其實是沒……沒的說了,嚇唬他一下,不然就死定了……” 張奇峰冷冷地“哼!” 了一聲說道:“那你冒充本爵手下就不會死了?” 書生忙說道:“不拿世子名頭嚇唬他們,當(dāng)時就死,嚇唬他們了,現(xiàn)在死也有墊背的了?!?/br> 他神情稍稍鎮(zhèn)定,說道:“再說,再說,小的想……世子定然不會殺了下的!” 張奇峰微微一笑說道:“哦?說說我不殺你的理由,然后我再看看是不是該殺你!” 那書生心里似乎有了底,說道:“首先,世子離開京師,到夏州這雖然繁華卻終究偏遠之地來,固然是為了錘煉自己,但更是要有立身之所!或是創(chuàng)業(yè)的根本!” 看到張奇峰眉頭微皺,書生知道自己說的不錯,便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眼下形勢似乎危急,但在我看來,不過是大亂的開始!因為外敵不可能動搖帝國的根本,但卻可以成為帝國內(nèi)部混亂的誘因”說到這里,他看看張奇峰,又看看四周。此時那些伙計和剩下的幾個林香主帶來的人,已經(jīng)被士兵們押走,只有柳蟬和露娜及一眾女衛(wèi)士在他身邊護衛(wèi)。 張奇峰微微一笑說道,“她們都是我的女人,不過這里這么冷,你還是跟我來吧!” 看到書生已經(jīng)凍得瑟瑟發(fā)抖,卻還在強撐著,雖然自己不怕卻也不愿在這里站著。 “你叫什么名字?” 張奇峰突然回頭問正緊跟在身后的書生,那書生一愣旋即肅然說道:“草民,鄭安邦!” 說著拱手朝張奇峰一禮。張奇峰點點頭,繼續(xù)走。到了大堂上,只留下露娜和柳蟬侍立在他身后兩側(cè),其他女侍衛(wèi)都分散在大堂外面,四處守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