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西斯當著學生面炫妻,召集班干開小會
左右都和她沒關系,故而紀夏沒有在意這段小插曲,她安靜地扶在欄桿邊,靜靜地品嘗著她的咖啡,上課鈴響時,她已經(jīng)把咖啡杯洗好,擦干凈了收進可移動書柜了。 剛坐到位置上,果不其然季飪風又來試圖和她搭話了,不過這會子內(nèi)容便成了:“等會兒就要上英語課了,不知道新老師是怎么樣的人呢,好期待哦?!?/br> 紀夏錯愕了一瞬,季飪風不說她都忘了這節(jié)是英語課,老田就是教英語的,現(xiàn)下班主任換了,英語老師自然也跟著換。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看見新老師,紀夏平靜地想著,她不像季飪風那樣激動,不過是換了個老師教他們,對她來說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 季飪風興致勃勃地搓著手,目光止不住地往教室門外探。紀夏周圍的同學也很興奮,對于高中階段的孩子來說,他們平靜如水的生活哪怕有可能會起一絲波瀾,他們都會很樂見其成的。 不久之后,從坐在教室門口的同學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拐角處一個人的身影正向這邊移動著,緊接著教室門口便出現(xiàn)了一個光彩照人的身影。 那是一位身材修長筆直的男老師,他邁著輕松優(yōu)雅的步伐,走上了教室的講臺。 “高二五班的各位大家好,從今天起,由我擔當大家的班主任兼英語老師,直至高考。” 坐在前排的女孩子被撲面而來的荷爾蒙熏得臉蛋通紅,就連男生群體里也頻繁傳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無他,這個新老師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新老師看起來大約二十三四歲左右,蓄著一頭金黃色齊肩發(fā),海藍色的眼睛隱隱綽綽的從細碎的劉海間流露出光澤,左眼下面有一顆蠱惑人心的小痣,鼻梁高挺,嘴唇性感,白襯衫的領口規(guī)整的系好,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搭配在一起后,更是猶如上帝手下精美的作品。 “我叫派西斯,來自Y國,大家以后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好,不必見外?!?/br> 他的聲線干凈溫柔,像一根羽毛輕輕地在人心上撓。 一般來說,這種一看就是高質量人類的家伙出現(xiàn)在娛樂圈才是正常的,現(xiàn)在像神明一樣降臨到普羅大眾中間,還跟人民群眾親密交談,沖擊力不可謂不強。 這不,前排的女孩子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被蠱住了,一整個聽不進去課的狀態(tài),紀夏看向季飪風,這家伙已然被驚艷到像半截木頭一樣杵在座位上不動,愣著兩只眼睛發(fā)癡地看著講臺上的新老師,就差沒流出口水來了。 季飪風還處在呆愣狀態(tài)回不過神來呢,突然見面前飄著一張紙,他轉過頭,紀夏撐著腦袋拿著張餐巾紙在他面前晃,憐憫道:“擦擦?!?/br> 季飪風忙接過紙巾,直往自己的嘴角擦,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流口水,羞惱涌上心頭,他不禁狠狠瞪了紀夏一眼。 紀夏悄然低笑,季飪風把紙巾塞進抽屜里,見紀夏還在笑,惱怒地戳了戳紀夏的手臂,問:“新老師長那么好看,你不心動?” 紀夏翻開英語筆記,漫不經(jīng)心地說:“心動什么?” 季飪風掐了紀夏的手臂一下:“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紀夏認真想了一下,回答:“可能我對長得好看的人天生有免疫力?” 季飪風見紀夏對那么好看的人也無動于衷,平時對別的事無動于衷也就罷了,這次實在是不正常,于是他擺正了態(tài)度,緊急打量了那位新老師一下,結果打量來打量去,還倒真給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誒,你看那位……派西斯老師,他手上的鐲子和你的是不是同一款?” 紀夏翻閱英語筆記的手頓住了,她蹙著眉看向季飪風:“我很久不戴了,你怎么……” “哎呀,我就是記得,關于朋友的事,我全都記得?!奔撅冿L催紀夏,“你拿出來看看嘛,我的記憶很少出錯,萬一真是同款呢?” 紀夏下意識地把手往柜桶里伸,可待真的摸到那冰涼的物什時,她卻好像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縮了手。 她有感覺,講臺上那位貌美如花的,正安排著今后教學任務的新老師,似乎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紀夏抿了抿唇,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或許只是巧合而已,這個世界上戴同款手環(huán)的多了去了,也不能說明些什么。” 季飪風嗤之以鼻地看著紀夏:“不真誠,呸呸呸,不和你玩了?!彪S后,高傲地扭過他的雞頭,和別的小伙伴嘮嗑去了。 紀夏無奈地嘆了口氣,季飪風無非就是想讓她多注意注意這位新老師,可是自己卻敷衍了事,讓他失望了。 想罷,她把英語筆記合上,抬起頭,認真去看那位新老師。 這位名叫派西斯的新老師確實很有魅力,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明亮深邃,晶瑩剔透,宛如星光點點,充滿了神秘的吸引力。 紀夏篤定,有這雙眼睛在,誰陷進去都不奇怪。 派西斯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高貴和自信的氣息,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吸引眾人的目光,再搭配上那極度俊美的外貌,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紀夏篤定,他定是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貴族教育,否則不會在游刃有余的教育教學同時,還能展示出他的文化修養(yǎng)和深思熟慮的一面。 男孩們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不時抬頭偷瞄新老師的身影,而后彼此目光交匯,發(fā)出竊喜的笑聲。后排的女孩雖然受到的沖擊力沒有前排那么大,但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股熱浪,紀夏不用看都知道,班里某些人開始心思活絡起來了。 活絡什么,想著怎么勾搭新老師嗎? 紀夏垂眸,剩下的事已經(jīng)是不需要她去想的了,那些男孩女孩們會自行把這段故事補充完整。 “……我希望和大家一起共度這最后的兩年時光,把我們的班級建設得越來越好,以上。” 派西斯結束了自己的一番發(fā)言,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整個教室基本沒人聽得進他說的話,到處都冒著粉色泡泡,女生們更是眼睛冒著綠光,恨不得把老師整個剝了。 “老師!你有女朋友了嗎?” 有個男生高高舉起手,興奮地發(fā)問,此話一出,整個教室笑成一團,大家邊哈哈大笑,邊偷瞄著老師,期待著老師的回答。 派西斯怔愣了一下,目光微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快,他嘴角翹起,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啟唇,聲音像嘆息。 “我結婚了?!?/br> 紀夏翻閱書頁的手指頓住,教室在這一刻徹底沸騰了,男生中甚至有人吹起口哨,女生們沮喪地捂住臉,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喪失了,你說你一大帥哥,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 說完,派西斯就像是炫耀般舉起左手,白皙的手腕上,銀藍色的手環(huán)在白熾燈下閃動著華麗的光澤,他的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對底下的同學們晃了晃手上的手環(huán)。 “戒指?!?/br> 同學們發(fā)出一陣唏噓聲,紛紛感嘆老師的不厚道,炫妻都炫到課堂上來了。不過他們也是出于對美麗老師的戲謔和調(diào)侃,并沒有真的認為老師這樣做不妥。 在喧囂的人聲中,派西斯老師從容不迫地抬起手,穩(wěn)穩(wěn)地撈起桌上整齊的教案,聲音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等一下班里的班干來隔壁辦公室一趟,這節(jié)課改為自習,大家自便?!?/br> 教室短暫地安靜了一下,然后又繼續(xù)沸騰起來。季飪風也顧不上之前同紀夏置氣的事了,他激動地死死抓著紀夏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著紀夏,“聽到?jīng)]有?老師說那是他的戒指,”他的聲音尖銳到破音,“戒指??!” “所以呢?”紀夏面無表情地掰開季飪風的爪子,“他已經(jīng)結婚了,不是和我?!?/br> 季飪風看著紀夏,完全就是一個不信任的眼神:“真不是和你?那個款式可不常見,這老師一看就是家境很好的樣子,能被他當做戒指的一定是很昂貴的東西,你和他用一樣的東西?” 紀夏心中怒斥季飪風的敏銳洞察力,她毫不掩飾地表達:“那極有可能是我生身父母的,我爸媽告訴過我,當我還在襁褓里的時候,這個手環(huán)就在我身邊了?!?/br>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你們是娃娃親,你親爹媽把這鐲子給你,就是方便你將來認親的?” “你夠了!”紀夏抄起英語書,朝季飪風砸過去。 “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季飪風連忙閃躲求饒,“派西斯老師召集班干去辦公室開小會,你趕緊去吧,我看他們都去了。” 紀夏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把英語書“啪”的一聲放在桌上,起身離去了。 季飪風心有余悸,扶著胸口止不住地唉聲嘆氣:“不是就不是嘛,發(fā)那么大火,嚇死寶寶了?!?/br> 辦公室。 紀夏是最后一個到場的,派西斯目光草草掠過紀夏后,聲音溫和地詢問班長:“人到齊了嗎?” 班長環(huán)視一圈,朝派西斯點點頭:“已經(jīng)齊了?!?/br> “好,”派西斯拍了拍手,湖水般的眼瞳緩緩流轉,注視著站了一圈的年輕面貌,緩緩開口,“我也不說太多,我初來乍到,在班級管理上還需要各位的幫忙和協(xié)助,我向田老師了解過了,各位已經(jīng)有了將近半個學期的管理經(jīng)驗,大部分班干部更是連任了兩年,對班級管理是有一定的經(jīng)驗的?!?/br> 紀夏點頭,如果找老師簽字和記名也算經(jīng)驗的話,那她無疑是很有經(jīng)驗的。 “既要兼顧班級事務,又要兼顧學習,這半個學期以來各位都辛苦了,所謂班干部,不僅面對困難要勇于克服,更是貴在堅持,能屈能伸。我看過我們班流動紅旗的資料,大家都很棒,現(xiàn)在田老師住院,我又是外國人,如果有什么不當?shù)牡胤?,還請你們多加指正?!?/br> 派西斯的態(tài)度非常禮貌,任誰都挑不出一絲錯來,老師尊重學生,那么學生自然也會尊重老師,當即便有幾個男班干部說:“沒有沒有。”“老師您很好,我們會努力配合您的?!?/br> 派西斯微微笑起來,先將手背放在了眾人之間:“我相信,有你們的參與和努力,我們的班級將變得更加團結、蓬勃和繁榮,讓我們一起管理好這個班級,創(chuàng)造一個充滿溫馨與成長的學習天地吧。” 班干部們面面相覷,一個個積極地將手背搭在了派西斯的手背上,紀夏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地放在了最后一個同學的手背上。隨后她便看到,派西斯將另一只手迭放在了她的手上,她目光向下游移,覆蓋在她手背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干凈,宛如瑩潤剔透的白玉,迭放在她的手背上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們的體型差,以及這只手的手心傳來的熱意。那種熱意與她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宛若相伴相依的戀人,細膩的膚質觸感明顯,好像與她天生契合似的,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紀夏伸出去的那只手微不可查的地顫抖著,努力維持著鎮(zhèn)定的表情,等著同學們說“三、二、一!”然后大家的手一塊向下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