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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皺眉思索,他也是初次遇到此種情形,倒是他早就料定了事情不會簡單。心里有個準備倒是不至于失措。 房內(nèi)東北位置,在沈深入殮了何伯后,開啟一道石門,門內(nèi)漆黑不見天光。何伯的魂體終于不再呆呆傻傻,有了點反應(yīng),他把身體轉(zhuǎn)到對著門的位置,嘴唇無聲張合,在場的人,沒人能夠聽清他在說什么,離他最近的白毅,也勉強只能判斷他在叫著什么人的名字。 何伯固執(zhí)面朝門方向的身影,流露出一種無言的悲傷。 白滇臨走到沈深面前。避免出現(xiàn)之前那種一進門就被關(guān)棺材內(nèi)的窘境,二人這次站在門口沒有輕舉妄動。沈深打開入殮箱,把白毅的小弟一起召了出來。以做好萬全的準備。白滇臨早知道他家深深的手段,但又怕表現(xiàn)的太過淡定顯得反常,畢竟,沈深的手段異于常人。他表現(xiàn)的很克制,微微驚訝,禮貌接受,不排斥也不驚恐。倒是讓沈深另眼相看幾分,心道這清微的少主果真見多識廣,平白多了點好感。 氣氛有些緊繃,就像是進階的關(guān)卡,一層比一層困難,誰也不知道在下一件房間內(nèi),他們會遭遇到什么。 進入門前,白滇臨仿佛是為了緩解氣氛,也可能是刻意為之,他面色古怪來了一句:“新來的這位兄臺,和白毅兄,還真是有幾分相似呢,是兄弟嗎?” 白毅和土系活尸同時出現(xiàn)的幾率小,沈深沒有必要也不喜歡麻煩別人,他尊重死者,重來沒有把白毅等人當成仆人看待,也不講究排場。一人足夠的場合他便只召喚一人,所以很少看到他同時召喚出兩具活尸。雖早有察覺,但是被白滇臨這個“外人”點出來,就很是顯眼。 白毅和他那活尸小弟站著一起,還真像兩兄弟。當然,弟弟是更顯臉嫩的白毅。白毅聽這話還挺自豪。他當然是毫無自覺的,摟住他小弟的肩膀:“那是,我小弟,長得像我不行啊?多帥氣?!卑椎崤R與沈深都沉默。白滇臨是想懟人顧忌著他們還“不熟”,沈深是心好,不忍心打破白毅的幻想。幾人都沒有多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個長得七八分相似的人,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這只是進入房間前的小插曲。 幾人踏入漆黑的房間。黑暗的房間在人進入后亮起燈火,從右手第一盞油燈開始,油燈盞盞燃起,照亮了整個房間,身后的石門“碰”一聲自動關(guān)上。沈深一行人,被關(guān)進了房間內(nèi)。 房間很大。容納的棺木也多,足足百具棺木整齊擺放在房間內(nèi),棺木的材料是上等烏木所制,烏木邊緣的油亮微光在油燈的映照下流轉(zhuǎn)。房間內(nèi)風評浪靜,出了油燈偶然發(fā)出的“噼啪”聲,針落可聞。 棺木的數(shù)量多,排列整齊,前對后,左對右,四四方方,卻沒有規(guī)律可循。不像上一間房間,能夠遵循五行八卦的規(guī)律,一眼看出中間的石棺即是陣眼。 太安全太寂靜,反而有一種山雨欲來前,暴風雨前夕的寧靜。 看不出個所以然,在場兩人加上兩具活尸,干脆一人一根道分開查探。沈深交代了白毅和他小弟,不能輕易動木棺。白毅和小弟負責左側(cè)兩根道,沈深和白滇臨負責右側(cè)兩根道,恰好囊括了整間房。 每口棺材,材質(zhì),大小,邊角都沒有差異,從外表上看不出差別。棺材上也沒有特殊標記,不打開棺材很難發(fā)現(xiàn)線索。 四根道已走到了盡頭,幾人一交流,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白毅和小弟走到盡頭后開始往回走,想要再次仔細查看。沈深卻停下腳步,在原地陷入了沉思,白滇臨剛剛走出幾步,見此也停下來。 “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沒有。我只是先想,實在不行需要開棺,開哪一口棺材最合適?!鄙蛏钫J真道。 白滇臨退回來幾步,隔著一條道的棺材望著沈深,語氣真摯:“無論你選擇哪一口棺材,我都會站在你背后。”我會幫你抵御所有可能發(fā)生的危險,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 “嗯?”這話由白滇臨說出來,是過于親密了點。沈深不認為他是在隨口說說,這位清微少主說出這話的語氣,誠懇真摯。不似作假,但正是因為如此,沈深才會不自在。 “你是不是以前認識我?”沈深疑惑,否則他無法想通白滇臨的目的。他沒有自戀到覺得自己就是個萬人迷,人人都想和他結(jié)交做摯友,堂堂清微少主,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不太符合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我……” 兩人相對而站,橫亙在中間的烏木棺里頭傳來響動,一只僵硬慘白的手破棺而出,黑色的鋒利長指甲里夾雜了棺木破裂掉落的木屑。一把就要抓住站在棺木旁邊的沈深。 “小心!” 沈深反應(yīng)也是迅速,在棺內(nèi)伸出手的一剎那間周身燃起熾白色的火焰,尸手被高熱的火焰阻了一下,抓了空。 黑色的鋒利指甲泛著寒光,被抓住的話,沈深不難想象,得被刮掉一層皮rou。 失手之后,那烏木棺材晃動的更厲害了,“卡啦——卡啦——”那尸手抓住烏木棺材破碎的邊緣,力道很大,棺蓋在他手中寸寸破碎,將損壞處擴大。 一陣動靜后,一具壯漢的尸首從從烏木棺材里頭搖搖晃晃站立起來。壯漢穿著灰色的衣袍,低著頭,和青夜拍賣活尸時相同的衣著。他身體壯碩,尸體上可以看出大大小小未愈合的槍傷。傷口都不致命,可以看出造成他傷口的人沒有要他性命的想法,只是略施小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