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錦衣不帶刀、想摸我的尾巴嗎、論如何被寵上皇位、穿越后我成了全星際的瑰寶、路邊撿回個小啞巴、修真之小人物、年代苦情劇惡婆婆、仙凡娛樂公司、七十年代小后媽、穿越到異世后發(fā)現(xiàn)老公們也追來了(nph)
與他們對峙的,是一群背著箱子,穿著同樣赤紅色馬褂的凡人。 凡人? 這些凡人對上修士,沒有畏懼,臉上比修行者還要高高在上,藐視眾生。他們的底氣,來源于場內(nèi)的契約獸。 一只三級契約獸雷紋虎,額頭上的“王”字已然成型,周身有小電流流轉(zhuǎn),皮毛泛紫,這是一只快要突破二級的猛獸,相當(dāng)于人類修士筑基接近結(jié)丹期的修行水平,還是罕見的雷系。五只四級風(fēng)狼。四只大力猿猴。 整整十只契約獸出現(xiàn)在場內(nèi),小范圍引起恐慌。若是全勝時期的少主,殺滅這些畜生揮手間,如今少主前塵盡忘。就該他白四出場了。 白四一躍入場,屬于結(jié)丹期修士的威壓一出,瞬間壯大了沈深一方的氣勢,場內(nèi)級別低點(diǎn)的契約獸在發(fā)抖。殮宗的人,不過是些普通人,一時自大的后果就是,他們被高階修士外放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身體差點(diǎn)的嘴角“哇”吐出鮮血。 “夠了!都住手?!毙は纳ひ暨€處孩童和少年之間的變聲期。入殮師隊(duì)伍分開一條通道,半大少年從中走出來,稚氣的臉上,有了讓了看不懂的神色。 他看著沈深,停留半刻組織語言,稱呼疏遠(yuǎn)又克制,有種一夜間強(qiáng)行長大成熟的不自然:“沈深哥,我哥讓我來,代表他邀請你,任我們殮宗的長老,待遇資源,門派都是按照最好的給,地位僅次于他。” “哥哥他很希望你來?!毙はf完,加了一句,眼珠子不轉(zhuǎn),望著沈深,眼睛里神色莫名,沈深從中,看到一抹飛速閃過的怨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快到如果不是一直注視著他,會讓人以為是自身眼花的錯覺。 肖溪臉色淡淡,帶著禮貌懂事的笑容。很難想象,一個月前,這還是個天真無憂,崇拜強(qiáng)者的熱血少年郎。 “恕我拒絕。”沈深果斷搖頭拒絕,“我能見見肖潭嗎,有些問題,我想親自問問?!?/br> 在聽到回絕時,肖溪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但又似乎是早有預(yù)料,他沒有正面回答沈深的問題:“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弊焐险f著遺憾,他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么回事。他沒有再看沈深一眼。 “我們走?!?/br> 肖家兄弟突如其來的奇怪行為,沈深感到困惑不解,看肖溪今天的架勢,是不愿與他多說的。他哥哥肖潭近日也沒有出面,不知是否是在躲他。 想到此處,沈深苦笑著搖頭,肖家兄弟,是他第一次結(jié)識的朋友,他從未想到,他們會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眉間微涼,修長的手指,撫平他蹙起的眉宇,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近距離看,一大男人的皮膚,細(xì)致的沒有毛孔。他的手放在沈深眉上。 “深深,不難過?!?/br> “嗯?我沒有難過,小白不要瞎擔(dān)心,沒有的事。”沈深勾起唇,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回去。 “深深,不難過了,我在?!北粨砣胍粋€帶著松木氣息的懷抱,溫度偏低,沈深僵住,本來推開的手也軟了。心像是泡在溫泉之中,那些藏在心臟深處,皺巴巴的難過、低落。暴露在陽光下,被溫暖的日光一曬,消散在空氣中。 兩人就這么靜靜抱了一會。直到推門聲響起,劇烈的咳嗽聲展現(xiàn)著進(jìn)屋人不愿被忽略的存在感。 尷尬推開抱住他的人,沈深耳根發(fā)紅,眼神飄忽沒有焦點(diǎn)。他居然被一個腦部傷損的孩子安慰,真是,不知說什么才好。 進(jìn)來的人是白毅和白四,白毅見怪不怪,淡定地縮小身形,跳進(jìn)入殮箱子,順手拉上箱子門,他要去和他新收的小弟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了。 白四目瞪口呆,指尖哆嗦:“你你你你……你們……” “可能因?yàn)槲揖冗^這孩子,他有點(diǎn)粘我,怎么了白四兄,你這是怎么了,抖的這般厲害?”沈深從桌上的茶壺里,倒了一杯茶水,熱騰騰的茶水冒著白氣兒,遞了過去。 白四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緩氣兒。想想平日里這兩人相處的模式,又釋然了。暗罵自己想太多,少主他,可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還要對人家負(fù)責(zé)的。他都在瞎想些啥。 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白四愁眉苦臉。少主的未婚妻竟然也一起趕來毅城了,到時候兩個姑娘一遇到,這月怡仙子,不得撕了對方。 白四唉聲嘆氣,琢磨著得先和少主通氣兒,杯子里的茶水見底,壯漢一抹嘴,一抬頭,正準(zhǔn)備打聽打聽,對上一雙冰冷嫌棄的眸子。又來了,這種眼神,每次他做的不如意,少主的眼神。 什么情況?他做錯啥了? ———— 陰暗的房間,黑色的遮光布擋住了所有的光線,房間里彌漫著濃重的藥味兒,時不時,傳出掩飾不住的咳嗽聲,肖溪端著燭臺推開房間。 燭火的微光下,枯瘦如柴的人靠在床上,肖溪把燭臺放在桌上,給掙扎著起身的人背后加了一床柔軟的靠背,擔(dān)憂地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咳嗽聲稍微小了些。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他怎么說,答應(yīng)了嗎?” “還能怎么說,拒絕了?!毙は獛腿艘戳艘幢唤恰!澳阍缭摿系降摹8纭?/br> “是嗎……”喃喃的低音。床上的人,溫潤的輪廓不再,整個人瘦的脫形。發(fā)絲枯黃,眼下青黑。像個重病不久于人世的人。 他手里珍重的捧著一個盒子,盒子里頭躺著一顆幽藍(lán)色花紋的蛋,花紋在黑暗中神秘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