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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菖蒲站在旁邊, 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顫抖著。白蘇顫顫巍巍的從傳令天使手里接過圣旨, 沒好氣的看向自家夫郎。 “想笑就笑吧,憋著多難受啊?!?/br> “噗……”石菖蒲本來已經(jīng)忍住的笑意, 在聽見白蘇那哀怨的語調(diào)之后終究還是沒忍住噴笑出來。不好意思的捂著嘴巴, 連忙去拉白蘇的袖子。 “白大哥, 我沒有笑你的意思啦。” 傳令天使就像是沒看見那兩人的打鬧一般, 就算是白蘇這種不恭敬的態(tài)度都沒有改變他臉上笑呵呵的模樣。 “天使見笑了, 舟車勞頓還請?zhí)焓购赛c茶?!卑滋K無奈的將提前準備好的香囊遞了過去, 香囊里裝的可是一百兩銀票呢。 天使傳旨可不是每次都突如其來的, 在圣旨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過來先行通報。白蘇和石菖蒲需要將家里人都叫過來, 然后準備好香案恭迎。 第一年那種突如其來所以不需要準備的圣旨,一般是用在罪臣身上的。畢竟要你命的那種驚喜,的確不需要提前準備。 白蘇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四十來歲面白無須的太監(jiān)很是順手就將香囊接了過去?!笆ト丝墒侨靸煽诘目滟澃状笕?,就連太子殿下也是對白大人稱贊有加啊?!?/br> 白蘇嘴角抽搐了一下,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上面那三兄弟了。這種傳旨太監(jiān)一般非皇帝‘親衛(wèi)’不可,如果連這人都是替那個太子說話的,白蘇覺得這官真的還是早點辭了比較好。 好在這個天使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而且主要目的的確不是為了促使白蘇趕緊辭官?!罢f來也巧,圣人大婚之后太子殿下將南巡視察,到時候說不定白大人還能見上一見?!?/br> 不,我不想,我不要,求你們別來! 白蘇面無表情的在心里否認四連,可惜一點都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傳旨的天使是皇帝大婚之前離京的,掐著手指頭算昨天就是軒轅極大婚的日子。 接下來政策還有什么變動的,也都得等上個三五天京城那邊再傳來消息和政令。 “圣人也是知曉白大人此番前往江南太過事出突然,所以讓奴婢將這個帶給大人?!眰髁钐焓剐ξ哪贸鲆粋€令牌,沒有直接交給白蘇,而是用目光示意白蘇腰間的那塊。 白蘇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還帶更換信物的。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能乖乖按照對方的意思換了牌子。 畢竟自己現(xiàn)在這個牌子只能調(diào)遣望江府周邊五千士兵,總不能去了江南有事兒發(fā)生還要回望江府調(diào)兵。先不說時間上來不來得及的問題,光是這威嚇力都要減少一半。 白蘇生無可戀的完成這一系列的cao作,那位天使也沒有就留,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就離開了。石菖蒲站在白蘇旁邊,換成他雙手牽著白蘇的手。 “白大哥,咳咳,升官可是大好事兒啊,我們要不要慶祝一番?” 白蘇哀怨的轉頭,看向石菖蒲。不說話,就只是哀怨的看著對方。石菖蒲憋笑憋的更艱難了幾分,快速繞道白蘇身后推著人往后院走。 身為縣令,白蘇接旨是在縣衙進行的。身上穿著難得一見的官服,好看的不得了。石菖蒲推著人往回走,不自覺的伸手在白蘇腰間多摸了兩下。 官服的質(zhì)地要比常服硬、很多,摸起來的手感也沒那么柔軟絲滑??删褪沁@樣的衣服,穿在白蘇身上硬是讓白蘇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石菖蒲抬頭,看著白蘇的側臉。微微瞇著的眼睛還有不怎么高興的嘴角,讓這個人都變得更冷不好接近了幾分。 恍惚間,石菖蒲覺得自己好似都感覺到了一分冷意。然后下一刻,白蘇轉頭垂眸疑惑的看著他,一個挑眉的動作,之前的高冷中多了一絲誘惑。 腰身一緊已經(jīng)被人抱在了懷里。 “我家小菖蒲,這是被你家白大哥的美貌所傾倒了嗎?” 白蘇壓低了嗓音,在石菖蒲耳邊輕笑。石菖蒲瞬間紅了臉,恨不能整個人縮進白蘇的懷里。他家白大哥,可真好看。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變成了白蘇從身后抱著石菖蒲的姿勢,同手同腳的往后院走。那一張圣旨被兩個人抓在手里,見證了這兩個人大白天的耳鬢廝磨。 將石菖蒲送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白蘇這才去了書房。將圣旨攤開放在桌面上,看著上面短短的幾行字陷入了沉思。 升職調(diào)任的事情,只能算是小事兒。在白蘇看來,最重要的是里面那句隱晦的關于望江府下任縣令他具有推舉權的話?;实?,是真的準備將望江府‘劃分’給白蘇,變成白蘇的自留地嗎?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在正史上傳了幾千年可不是沒有道理的。更何況還有一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呢,先不說軒轅極那人的心性會不會多變。 那個從未見過的武長恭皇后是什么態(tài)度他也把我不到,更何況從幾次三番那些人有意無意傳遞出來的消息真心不難看出,現(xiàn)在的朝政甚至大半還把持在太子,也就是軒轅極的大哥手里。 軒轅極喜歡自己,那太子能喜歡自己嗎? 在皇家,這可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一不小心會讓你腦袋搬家的問題。白蘇是真的很煩這些事情,也不知道該說是本性如此不喜政斗,還是木系異能潛移默化的改變讓白蘇的心性越發(fā)的佛系。 什么事情他都喜歡當面剛,如非必要他更喜歡山水田園間的悠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