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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菖蒲紅著臉,將腦袋抵在白蘇的肩膀上?!皶緦ι铺媚沁叺暮⒆佣?,有點貴。” 白蘇挑眉看著石菖蒲,只是一個眼神,就讓石菖蒲懂了白蘇的意思。為什么不直接買,石菖蒲撓了撓微紅的臉頰?!拔屹I了一些送過去,但還是想自己抄一些,算是,我自己想要盡點心力?!?/br> 白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石菖蒲。反倒是石菖蒲,越發(fā)的不好意思了?!爱吘?,那些錢都是白大哥賺的?!?/br> 石菖蒲的聲音很小,小到兩個人挨的這么近白蘇都差點沒聽清楚的程度。石菖蒲的臉更紅了,整個人也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不自覺的用空著的那只手緊緊的抓著白蘇的衣角,抬頭認真的看著對方?!鞍状蟾纾瑫粫X得,我很矯情?” “為什么會那樣認為?”白蘇更加認真的看著石菖蒲,抱著人的手沒有松開,讓石菖蒲能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認真而不是敷衍。 “菖蒲也是人,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白蘇懂石菖蒲話里的意思,也沒有想要避開那個話題?!拜牌讯疾幌訔壩屹嵉亩?,我怎么可能嫌棄你賺的少呢?” 白蘇擠眉弄眼的看著石菖蒲,一下子讓石菖蒲的臉更紅了。惱羞的在白蘇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表情不知道是要生氣的好還是笑出來的好。 “你還來,討厭死了!”回想起當初自己居然會真的信了他家白大哥因為太會賺錢而難過的事情,石菖蒲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初的他是多么的年幼無知,單蠢的讓現(xiàn)在的自己都看不下去!越想越是懊惱惱羞,石菖蒲又在白蘇肩膀上拍打了幾下。 “你這人可真討厭,騙人,還假哭!” 回想起當初白蘇在自己面前假哭的場景,白蘇都沒什么反應,石菖蒲整個人卻是羞憤到快要跳起來的程度了。 白蘇一臉的傲然,被石菖蒲這么說了還挺得意。將人直接抱到腿上坐好,然后在石菖蒲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只要能讓我家小夫郎心疼我,假哭算什么,真哭都沒問題?!?/br> “啊呀你這人!” 在臉皮厚度的對決上,石菖蒲又一次的輸了。通紅著臉將白蘇的厚臉皮上捏了一把,換來了白蘇將人抱的更緊更加不客氣的親吻。 等兩個人差點都要擦槍走火的時候,才終于停下了這個親吻。畢竟大白天的,也不好白日宣那個啥。 白蘇摟著氣喘吁吁的石菖蒲,笑瞇瞇的幫忙拍著背。石菖蒲之前說的‘矯情’,說到底還是銀子的事情。家里的大錢都在石菖蒲那邊,不要說是給善堂的孩子買本書了,就算是一口氣弄個圖書館出來都不算什么大事兒。 可石菖蒲還是選擇一部分自己抄錄,在白蘇看來這就是心意而已。 所以矯情什么的,真的不存在。 身為一個男人,或者說身為一個有自己驕傲的人,不想凡事都靠別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白家是很有錢,但錢大部分都是白蘇賺的。 這些錢全部花在石菖蒲身上,白蘇不覺得有什么問題。通過他一年多的洗腦,石菖蒲現(xiàn)在應該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了。 可石菖蒲還是會覺得,像是給善堂孩子買書這種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還是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做才行。 起碼,也要努力一部分。 石菖蒲擔心白蘇覺得他這么做是矯情,白蘇反而覺得這樣的石菖蒲做人更有底線,更有自己的驕傲。 也,更讓他心悅。 “朝廷有自己的印刷廠,善堂需要的課本挺多,倒是可以直接走印刷?!彪S意的翻了一下旁邊的一摞,都是石菖蒲已經(jīng)抄寫晾干的三字經(jīng)百家姓和千字文。 在石菖蒲的臉上親了一口,白蘇想到了望江府那個除了功名考試平日里基本都被封印起來沒用的印刷作坊。 活字印刷術(shù)早在前朝就已經(jīng)推廣開來了,所以印刷的問題真心不大。相比較印刷而言,花錢的大頭其實是在筆墨紙硯上面。 當初白蘇自己買紙練字的時候,一刀黃表紙就需要一百多文錢。最次的有瑕疵的毛筆,一支也得五十文左右。 硯臺什么的就更別說了,窮苦人家的孩子基本都是河邊找的有凹陷的鵝卵石充當?shù)?。墨條什么的,更是不到關(guān)鍵時刻就用水替代的。 古代和未來不同,未來考試字跡和卷面分少之又少,甚至只要你寫的字別人能認清就可以??墒窃诠糯醭绕涫强婆e制度之下的功名考試,不要說字體不好看了,就連卷面不整潔可能就會被刷下去。 所以這個練字的問題,是真的不可避免的。 白蘇摸著下巴尋找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筆墨紙硯的制作并不困難,起碼不追求完美的情況之下對白蘇而言并不困難。 就是,需要一點時間。 “先弄一些沙盤,讓孩子們練字。等過一陣子,我看能不能弄個造紙廠出來,徹底的解決問題?!?/br> 說到造紙廠,白蘇自己也是眼前一亮。給善堂那邊弄練字的紙都成了其次,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說不定可以解決一下自己的手紙問題。 要知道白蘇已經(jīng)算是很有錢了,可是上廁所用的紙還是沒辦法和后世的衛(wèi)生紙相提并論。白蘇覺得,他的屁屁也是挺嬌貴的。 現(xiàn)在自己都已經(jīng)這么有錢了,沒奢侈到用絲綢擦屁屁,只是弄點改良的衛(wèi)生紙出來,一點都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