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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弟,你看這個!” 說實話,正確的刷牙時間是應(yīng)該好好刷牙三分鐘的。白蘇輕笑著在心里吐了個槽,看著王富抱過去的罐子有點心疼。 “方子可以賣,但是這一罐可不能拿走了。這東西需要幾天才能做好,你拿走了我之后幾天可就沒辦法刷牙了?!?/br> 王富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石菖蒲先緊張起來了。放在身側(cè)的兩手瞬間握緊,肩膀微微縮起緊張兮兮的看著王富……懷里的罐子。 想來如果不是怕太丟人,小孩都想要上去搶回來了吧。白蘇心里暗笑,看起來小孩對熟蜜的味道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啊。 王富也是人老成精,看著石菖蒲的樣子自己也有點尷尬。不過要是全部還回去,這生意可就有點危險了。 “哈哈哈,當(dāng)然當(dāng)然,不過白老弟還請讓我?guī)Щ厝ヒ徊糠纸o老爺夫人看看?!迸伦x書人太直,王富說的更明白了幾分。 “畢竟這種好東西,如果能被老爺夫人看中的話想來這生意也更好說合幾分?!?/br> “這是自然。”白蘇笑著附和了王富的話,讓王富一顆心放在了肚子里?;仡^揉了一把石菖蒲的小腦袋,背對著王富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見了。 “菖蒲,幫我去書房拿個白瓷瓶子過來吧?!?/br> 石菖蒲害羞的紅了臉,連忙去了書房。身為一個立志要成為老中醫(yī)的人,現(xiàn)在白家的瓶瓶罐罐是越來越多了。一些已經(jīng)裝上了白蘇研制的各種藥丸藥粉,還有一些空瓶子放在書房備用。 石菖蒲的動作很快,找了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瓶。雖有十五厘米的高度,但瓶腹最寬的地方直徑也不超過三厘米。 白蘇就當(dāng)沒看出來小孩的小心思,任由小孩從王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將牙膏罐子抱了回來。然后快手快腳的裝好一小瓶,重新遞了回去。 倒是本來還有點依依不舍的王富,看著手里小巧的瓶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東西雖好,但要是之前那一大罐子自己本能就覺得十兩銀子差不多了。 可現(xiàn)在裝在這個好看的小瓶子里,又覺得這一小瓶賣個兩三兩銀子應(yīng)該也不過分。 王富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個起碼能裝四五十小瓶的大罐子,無限感慨包裝真是個好東西。 “白老弟這么實誠,我也就不說那些虛的了。白老弟能否給個心里價位,這方子大概想要賣多少。等到了老爺夫人跟前,我心里也好有個底。畢竟老哥可不想因著這事兒傷了和老弟的情分啊?!?/br> 王富這話說的真情實意,白蘇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一個可以交好的有本事的人在他心中上升到必須交好的有本事的人了。 王富是賣身為奴,算得上是奴籍。但因為這么多年的努力,也算是將兒孫挪出了奴籍。兒子王安現(xiàn)在跟著自己一起在王員外家干活,簽的是仆人的活契約。雖說都是下人,可起碼人身自由。 到了孫子那一輩,王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讓孫子立出來了。就算只是做一些小本生意,哪怕最后入了商籍,也總比奴仆好上很多了。 王富今年五十,王安也已經(jīng)三十二。家里的寶貝孫子王長材,如今也有十六了。如果弄得好了,今年就可以讓王長材單獨立戶了。 想到這里,王富的內(nèi)心更加火熱了。右手緊緊攥著小瓶,已經(jīng)看到了王長材以后安家立命的根本了。 草莓雖好,但那東西主家要了他們就不好再做什么小動作。可是這牙膏就不同了,先不說主家不可能在這東西上全部吃死。自己就算不用背主在方子上做什么小手腳,可只要主家做出來他肯定是要賣的。 到時候,讓小孫子從主家里進(jìn)貨都可以啊。 王富內(nèi)心澎湃,就像是已經(jīng)看到了孫子脫離了奴仆身份,曾孫子終于可以識字,說不定曾曾孫子就可以進(jìn)書院學(xué)習(xí)然后科考為他們老王家改換門楣了! 還是這個內(nèi)宅對外總管的身份限制了他,沒辦法真正接觸王家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認(rèn)識什么生意上的人脈。所以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白蘇這里居然也能找到這樣的商機(jī),王富怎么能不激動? 這一刻,王富看白蘇的目光甚至都不是金元寶了。而是他們老王家的救星,他們老王家的未來! 王富表情激動內(nèi)心蕩漾目光緊迫,可白蘇自己也沒辦法爽快的回答這個問題。牙膏這東西一開始的確只是為了自己方便而已,在有了王富的‘提醒’之后白蘇自然也明白過來自己貌似又做了什么超前的了不起的東西。 想想后世那些絕對不會倒閉大賺特賺的生活用品場,白蘇怎么可能不激動。將方子賣給王家,采用分紅的方式占有一定的‘股份’什么的。 從此以后躺在床上數(shù)錢不是夢啊。 然后問題就來了——他想要考科舉,不僅他想要考,還想要讓自己的另一半石菖蒲也考。 大裕朝商人的地位相比同時代歷史上記載的古代王朝已經(jīng)提升了很多,起碼已經(jīng)不是‘賤籍’了??墒巧倘诉€有商人之子兩代之內(nèi)不允許科舉考試的法律,還照舊寫在《大裕法典》里面。 據(jù)說是為了徹底貫徹官不與民爭利的方針,減少朝廷官員貪污保持廉政的手段。有沒有效白蘇不知道,但最近正在死記硬背《大裕法典》的白蘇知道他不能落個‘商人’的名頭。 還是沒考上秀才,沒達(dá)到做官的程度的問題。如果白蘇的身份已經(jīng)是舉人或者舉人以上,不論是自己私下搞點小生意還是將生意掛在自己‘管家’名頭上什么的,也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種規(guī)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