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說罷,陳玨也行了禮,向褚邪和燕行月告辭晚安。 正殿里,說話最多的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了,只留下燕行月和褚邪,面對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氣氛不知怎么的就沉默了下來,甚至還有些尷尬。 “咳咳咳……”燕行月最是受不了這種尷尬又沉默的氛圍,他干巴巴的咳嗽了幾聲,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困了,想睡覺了……長英,我的水燒好了嗎?我要洗洗睡了!” 燕行月這樣說著,長英也傻乎乎的響應(yīng)他說,水已經(jīng)倒好了,就等著太子妃洗漱呢。 永安一個胳膊肘過去,仍舊沒能阻止嘴快的長英說完這句話。 一時間,正殿內(nèi)的氛圍更尷尬了。 “行月?!瘪倚按判缘统恋穆曇粼谘嘈性露呿懫?,溫柔得就像夏夜中的月光,將燕行月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你這幾天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處處都躲著孤,不肯和孤說話就算了,怎么還躲著孤呢?你怕孤會吃了你嗎?” 褚邪的語氣聽上去非常委屈,燕行月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向了褚邪。 只見褚邪一臉委屈的看著燕行月,那雙只有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顯現(xiàn)出來的琥珀蛇瞳也水汪汪的泛著水汽,看著快要哭了的樣子。 永安和長英只是看了一眼,連忙把頭低下,裝作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 褚邪這般可憐委屈的樣子落在燕行月的眼中,就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狼狗,搖著尾巴,趴在自己的腳邊,讓人不忍加以斥責(zé)或者說什么重話。 “你……你怎么又這樣!”這副模樣的褚邪在燕行月面前很受用,燕行月臉皮子guntang,心臟怦怦亂跳起來, “你……你是不是又找了陳玨借話本子看了!你又學(xué)這些東西!你……我下次一定找了陳玨不讓他借給你!” “那不行。”見燕行月臉頰泛著粉紅,褚邪便知道自己的招數(shù)起作用了,他上前拉住了燕行月的衣袖, “你這幾日都故意疏遠孤,孤不這么學(xué)著,你怎么會好好坐下來與孤說話呢?” ———————— 來啦!記得我之前寫了個吸收了兩個人血的水晶蛋嘛!里面會有個寶寶降生!我在想要不要讓寶寶帶個龍角龍尾巴啥的……你們說呢? 第38章 褚邪真的太會撒嬌了! 這樣離譜又令人難以置信的想法在燕行月的腦海中已經(jīng)深深扎了根,他要是把這發(fā)現(xiàn)告訴皇宮里的任何人,怕都是會被人伸手探腦門溫度,然后被問“你沒發(fā)燒吧” 但燕行月實在是太想找人吐槽一下了,他那一夜沒忍住褚邪對他那般溫言細語的撒嬌,他心中意念動搖,洗漱一番之后,任由褚邪摟著睡了一夜。 那一夜,褚邪倒是睡得香甜,可憐了燕行月,被褚邪的氣息包裹著,整整一夜未睡。 第二天都是頂著一對眼下烏青,一臉哀怨的看著精神奕奕的褚邪。 “你今天可以睡上一整天?!瘪倚昂茏匀坏牡皖^輕輕吻了吻燕行月的額頭,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還未散去的琥珀蛇瞳中全是寵溺, “今日孤怕是要在軍營里過夜,整頓軍中風(fēng)氣,你不用等我回來,若是無聊了就去找母皇說說話?!?/br> 說著,褚邪忽然頓了頓,他微微垂著眸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又蹙了蹙眉頭,輕聲道: “對了,今天燭龍殿的人可能會來找你,他們要把上次我們大婚在太和殿前舉行告慰先祖告慰燭龍儀式時,我們倆的鮮血浸染的水晶燭龍蛋拿過來?!?/br> “啊?”燕行月愣怔了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未睡的緣故,燕行月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運轉(zhuǎn)的有些緩慢。 “我還以為那個水晶蛋是可以一直循環(huán)使用的……呃……怎么說,是每一場皇族大婚會用到的器具。”燕行月沙啞著嗓音說道。 聞言,褚邪寵溺又低低的笑了一聲,說: “怎么可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燭龍蛋,孤就是從水晶蛋里爬出來的,孤的母皇和另一個人的血澆在了燭龍蛋上,便有了孤?!?/br> 這是褚邪第一次真真實實的對燕行月說自己的來歷,燕行月不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畢竟在褚邪身上發(fā)生的事都太過詭異神奇,他想不信,可是又做不到。 燕行月呆愣了好一會兒,最后才艱難的回過神,他咽了咽口水,眨眨眼睛,艱難的說著話: “咳咳咳……你的意思說……嗯……我們兩個……會有一個孩子?還是……還是從那個水晶蛋……燭龍蛋里孵出來?” 褚邪認真的點點頭,認同了燕行月的這個說法。 這下燕行月更懵了。 褚邪輕笑了一聲,他又低頭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便收拾好一切,準(zhǔn)備出門前往軍營。 離開之前,褚邪還特意叮囑永安要好好照顧燕行月,若是有二皇叔和五皇叔的人來,直接緊閉宮門,除了養(yǎng)心殿和燭龍殿的人,一縷閉門謝客,就算是景月宮和壽恩宮的人也要少放進來。 站在永安身邊的長英失聲輕笑,永安用眼神瞪了他一眼,長英連忙閉上嘴強忍著笑意。 好在褚邪并沒有因為一個笑聲而責(zé)罰長英,他回頭看了一眼完沒還全清醒過來的燕行月,嘴角勾起一抹帶著些許甜味兒的弧度,又叮囑了永安幾句,然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泰華宮。 從今日開始,褚邪就要為過幾日出兵前往磨竭而做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