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二的話給他打開了新的思路。具體怎么cao作，凌二給了他建議，就是讓自己變得有錢或者有權(quán)，錢可以吃人不吐骨頭，權(quán)可以以德服人。

    “賺錢似乎更簡單一點？”這是蔣方宇的答案。

    凌二覺得他精神可嘉，他也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在凌二的支持下，開始在夜市擺攤。

    大概是出于惺惺相惜，整個宿舍里他和蔣方宇最是交好。

    他笑著道，“老蔣同志，我平常跟你怎么說過的？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很可惜，這家伙要是沒讀過書，倒是個不錯的保鏢呢。

    “納尼？”蔣方宇感覺很意外，這不是凌二的性格，除了在他老子的問題上，凌二主張過和諧，向來都是主張靠拳頭解決問題的。

    “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去解決制造問題的人。”凌二言之鑿鑿的道，“你說吧，誰敢黑我，我就揍誰！”

    “那有什么區(qū)別嗎？”卞世友白了一眼凌二道，“這幾天學(xué)生會查寢室，你還是經(jīng)?；貋戆?。那個學(xué)生會的干部，看你早就不順眼了?！?/br>
    凌二與蔣方宇對視一眼后，異口同聲的道，“揍他！”

    “瞧瞧，”凌二訓(xùn)斥卞世友等人道，“看看，老蔣這才是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那犢子是大三的吧，在我這裝大尾巴狼，你們告訴他，不好使。”

    “對的，不好使?！笔Y方宇附和著點點頭。

    天氣越來越?jīng)?，沒多長時間，一場大雨下來后，西北風(fēng)把東南方向吹過來的海風(fēng)趕到了海里不露頭，冷空氣徹底占了上風(fēng)。

    宿舍里，沒有暖氣，沒有空調(diào)，取暖全靠抖。

    凌二撐不住的時候，一下課就往家里去，他沒沒有開汽車，而騎自行車凍手，刺臉，他就每天坐著公交車回家。

    家里好歹有空調(diào)，他雖然不習(xí)慣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但是總比沒有強。

    潘宥誠的生意在年底陷入了困境，他在凌二家門口等著，凌二領(lǐng)著他去了小飯店。

    “做的太多了，價格比咱們便宜了不少，”潘宥誠感覺辜負了凌二的期望，不好意思的道，“很多都是廠商直接聯(lián)系客戶，中間呢沒有差價，自然而然，客戶就要找他們?！?/br>
    “大姐，來個羊rou鍋子，”凌二沒搭他的話，而是跟飯店的女老板王紫薇道，“再炒個豬肝，來兩瓶黃酒?！?/br>
    白酒太烈，啤酒太涼，大冬天的，黃酒里面加點生姜加熱一下，似乎挺不錯的。

    王紫薇道，“等著，馬上就來。”

    飯菜端上來后，凌二和潘宥誠一杯又一杯的喝，喝到中途的時候，他才笑著道，“等到年后吧，年后咱們就有錢了?！?/br>
    “咱們戶頭上現(xiàn)在不差錢啊?！迸隋墩\不解的道。

    “我說的是外匯，”凌二笑著道，“到時候有了外匯，我們能做的事情很多，別著急?！?/br>
    他沒有錢，蘇聯(lián)人民會給他送，多可愛的蘇聯(lián)人民啊，懷著偉大的共產(chǎn)主義精神，繼續(xù)為社會主義中國造福呢。

    100、賺頭

    “哎，你說的我也不懂，”潘宥誠雖然不理解凌二為什么那么自信，但是自己確確實實的受到了感染，沒有了開始的慌張，“你到時候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那就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生意上的起起落落，以后經(jīng)歷的多了，你就習(xí)慣了，”凌二笑著道，“再大的公司，再大的店，一旦跟不上形勢，總有倒閉破產(chǎn)的那一天，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百年企業(yè)或者百年老店?！?/br>
    哪怕是公司的名字還在，但是其股東可能幾經(jīng)變更，成為新貴或者大財閥的附庸。

    “那也有例外，”潘宥誠笑著道，“比如像梁成濤之前的那家化工廠，那可是千人大廠，還是國家的，那不能說倒閉就倒閉的?！?/br>
    “你來浦江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的倒閉的國企少了？”凌二笑著道，“你要說論規(guī)模，還有幾個能大過供銷社的，以前咱們鎮(zhèn)上的供銷社多牛，買糧食要糧票，買布要布票，里面員工看人都是頭昂著的，鼻孔看人。

    你看看現(xiàn)在怎么樣？”

    “這倒是，”潘宥誠非常感慨的道，“里面基本沒人了，暑假我回家看我們鎮(zhèn)上的供銷社基本處于關(guān)門狀態(tài)了。

    旁邊的個體戶開的商店，商品更全，價格更低，服務(wù)態(tài)度更沒得說，大老遠就跟你打招呼，有時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還能讓你賒賬?！?/br>
    “那就是了，社會形勢會發(fā)展的很快的，許多產(chǎn)品今天暢銷，明天就是過時，”凌二同他碰了一杯后道，“想做長久生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緊跟著形勢，不能自步固封?！?/br>
    重生對他來說，當然很爽，畢竟做先知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但是，也不是沒有壞處，他現(xiàn)在才19歲，已經(jīng)過早的對很多事情失去了新鮮感，對世界失去了好奇心。

    人失去了好奇心，還怎么進步？

    有時候倒是不免有點杞人憂天了。

    不過，好在有一點很令他欣慰，他還沒有失去對人體藝術(shù)的探究，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嘴巴在動，眼睛卻偶爾不經(jīng)意間的往飯店老板王紫薇那里看。

    對男人太有殺傷力了！

    嗯吶，她抬頭了，凌二趕忙轉(zhuǎn)過頭和潘宥誠碰杯。

    1991年12月25日，蘇聯(lián)并沒有凌二這只小蝴蝶的煽動而改變自己的生命進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直接分成了15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