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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笑著對吳燕青道,“瞧瞧我家這氣性大不大?” “一樣,我家這個也不是什么善茬?!眳茄嗲嗟脑捲诔燥埖臅r候得到了驗證。 潘家丫頭好像跟老五較上了勁,死活不讓老五端她家飯碗。 老五是有骨氣的,昂頭就要走,怎么哄也不進潘家的屋子,最后在潘家丫頭的茫然大哭中轉(zhuǎn)怒為喜。 甚至有點同情,挨揍了,真慘,她們家就沒人揍她。 潘宥誠在此落地了,跟在農(nóng)村不一樣,每天都是要花錢的,別的不說,蔬菜都要花錢買。 坐山吃空,花錢不斷,一周下來,他堅持不下來了,有點心慌,閑著不是事??! 正準(zhǔn)備繼續(xù)去販蘿卜纓子,趁著冬季生意好,補貼家用的時候,凌二喊他吃飯。 當(dāng)凌二跟他說開澡堂子的時候,他想不想的同意了。 澡堂子賺錢啊,這是共識。 由他出面,盤下來了這所原屬于市服務(wù)局的慘淡經(jīng)營的澡堂子。 澡堂子位于化肥廠的背面,占地很大,前面是一道秀吉斑駁的大鐵門,進門是空曠的大院子,后面是一排排的起脊瓦房。 掉瓷的墻壁,臟兮兮的地面,到處是一股腐酸味。 凌二隨手打開了一個衣柜,一個鼻涕蟲正在里面蠕動。 “全拆,重新裝修,從省城找專業(yè)的浴室裝修和鍋爐團隊?!绷瓒Q定做浴室也屬于臨時起意,他大部分的資金都是在真空電子上,手里沒多少錢。 今年本來也不打算做事的,機緣巧合,聽說浴室要出兌,一年只要三千塊的承包費。 這種便宜的好事,之所以沒人接手,主要是因為裝修和鍋爐改造的成本太高了,沒個十萬塊,別說裝修,連鍋爐都改造不了。 他手里沒有那么多現(xiàn)錢,又找了王剛。 是入股還是單純的借錢,猶豫了一天后,王剛決定入股。 不過,入股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凌龍,邵家兄弟,最后連潘宥誠也沒忍住,拿出全部身家二千塊,投了進去。 他們都是進過浦江的大澡堂子的,那自然按他們的見識過的裝修了。 這么多人忙,凌二想插手也沒機會,只是趁著閑著的時候幫著寫了一份浴室管理章程,服務(wù)業(yè)要有服務(wù)業(yè)的規(guī)矩。 一邊寫,還一邊感嘆,給重生者丟人了。 冬季的第一場雪下來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四海浴室開業(yè)了。 令大家不忿的是票價漲了,以前是五毛,小孩半價,現(xiàn)在居然敢賣兩塊,哪怕是小孩半價,也要一塊錢呢! 這是搶錢??! 但是,總有舍得的,進去一看,好家伙,找遍全市,沒有比這更干凈的浴室了。 洗澡不就圖個舒服嗎? 家沒有熱水器,也沒有太陽能,不管是農(nóng)村,還是城市,家里洗澡都很不方便, 寒冬臘月里,在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熱氣騰騰的澡堂里泡個澡,搓個背,是何等的愜意。 一傳十,十傳百,口口相傳,口碑自然上來的快,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那種臟兮兮,渾濁不堪的浴室,倒給他們錢,他們也懶得稀罕去了,這里多好,身子舒服,人也舒心。 48、掃蕩 不過罵還是要罵的,浴資居然要兩塊錢? 唱歌不看曲譜,不但離譜,還黑心! 而且大老遠跑過來,居然要排隊,少則半小時,多則一個小時。 但是,看到里面雪白的毛巾,嶄新的拖鞋,一層不染的瓷磚地面,心里不得不認同,兩塊錢花的值。 下午放學(xué)后,凌二先到浴室溜達了一圈,王剛在點錢,一見他進來,便高興地低聲道,“今天七百塊錢,晚上人更多,一千四五百塊錢沒問題?!?/br> 這才剛剛開業(yè)一周而已,而且接近年底人會更多,他相信不要多長時間,營業(yè)收入翻倍一點問題都沒有。 凌二笑著道,“頂多做個一年兩年吧?!?/br> 以前浴室是被國家當(dāng)做福利性事業(yè)來做的,小城市,小鄉(xiāng)鎮(zhèn),煤炭無平價,議價偏高,很多浴室都是虧損經(jīng)營,常年不開業(yè),或者春節(jié)幾天才開幾天門。 民營資本基本不介入,但是既然他們在市里開了好頭,不用多長時間,很多人都會介入。 他能做的更好,不怕競爭,但是越發(fā)展到后期,隨著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不會再僅僅滿足于洗澡。 作為有長遠眼光的重生人士,他肯定不會走偏門,眼前做浴室,只是為了使得閑置資金有合理用處,同時讓潘宥誠等人有地方安置。 所以,即使他浴室的環(huán)境弄得再好,也沒法子和別人競爭。 “不能吧?”王剛被凌二的話唬住了,“生意這么好,怎么只會一年兩年呢?” 凌二不在乎,不代表他們這些人不在乎! 半年就能回本,干上十年八年,甚至接著開上兩家三家,不用多長時間真發(fā)財了! 凌二道,“別人看咱們掙錢,能干瞪眼了?咱們就一間小浴室,你看看浦江的浴室,哪個浴室不能容百十人了?咱們這里下個四十來個人就成煮餃子了,想擴張的除非扒了重新蓋個三層?!?/br> 潘宥誠有心說大不了把地皮買過來,蓋個大的,想了想后,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聽見王剛道,“蓋個三層那得多少錢啊?!?/br> 凌二道,“先做著吧,后面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