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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剛晃了晃手里提著的白酒道,“都知道你家兄弟小氣,不帶東西怕他趕我走,不給吃的。” 大姐笑著道,“那不能,家里條件不好,但是咸菜豆腐渣管飽?!?/br> 凌龍把手里的一個塑料袋遞給她道,“這個是在家殺好的老母雞,中午直接燉了就行。” 大姐道,“搞這么麻煩,我都能弄?!?/br> 她想不到大伯母會突然這么熱情,居然還能給收拾干凈。 凌龍道,“小二還沒放學?” 凌一道,“沒呢,平常十一點多到家,現(xiàn)在也快了,你們進屋坐,外面冷,我給你們倒水。” 凌龍道,“都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去,我來給他們弄?!?/br> 然后招呼邱家兄弟和潘宥誠等人進屋,洗了杯子,找了開水。 “小哥,茶葉在小二睡覺屋,你自己拿。”大姐在院子里一邊洗菜一邊喊,既然凌龍說自己弄,她也不和他客氣了,“平常就他一個人喝茶,我們也不喝?!?/br> 凌龍從凌二的屋子里出來后對她道,“中午要是來不及,晚上吃也行,先隨便弄點。” 凌一道,“沒事,有高壓鍋,燜起來快。” 凌龍他們來,也沒有提前打招呼,她只預備了一家人吃的,要是不再添點,中午都只能就著咸菜吃。 凌龍給他們泡好茶,點著一根煙,站在門口問,“老三和老四中午回來嗎?” 大姐道,“不回來,中午就休息一個小時,來回坐公交都要四十來分鐘了,直接在學校吃,就省的她們折騰了?!?/br> 凌龍道,“那也還好?!?/br> 凌一要從井里提水,他搶過提水桶,把屋里屋外的水缸都給灌滿了。 凌二離著老遠就看到了門口的拖拉機,也大概猜到家里來的是誰了。 “中午你們好好搞幾杯,我給你們助威。”凌二別說現(xiàn)在不能喝,就是能喝也不愿意喝,下午還得繼續(xù)上課呢。 王剛道,“我們幾個在家天天喝,跑這來是找你喝的,光我們喝還有什么意思?!?/br> 凌二道,“別鬧,我下午還得上課呢?!?/br> 王剛問,“不能請假?” 在他看來,凌二現(xiàn)在這身家,讀書或者不讀書,已經(jīng)不重要了,考大學不就是為了找工作,找工作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凌二道,“我倒是想呢。” 他現(xiàn)在考試雖然是第一二的名次,但是只表現(xiàn)的是自己的短期實力,相對于高中三年時間,并證明不了什么,高一張狂,后期了了的,比比皆是。 想贏得老師的信任,至少還要一年時間的穩(wěn)定表現(xiàn)。 不然,是不可能有自由的。 凌一的飯做好后,要把菜端到客廳的飯桌上,凌二攔住道,“就在廚房吧,在爐子上吃熱鍋,去客廳菜涼的快。” 把蜂窩煤爐子的通風口打開,高壓鍋里的雞直接倒進了炒菜鍋里。 “你別動,我來搞。”大姐怕凌二燙著。 “沒事?!绷瓒⌒囊硪淼陌殉床隋佔诹嗣籂t上,笑著道,“菜涼了,直接燙進去,多好,你們想喝到什么時候就喝到什么時候。” 他把潘宥誠按在旁邊的小馬扎上,笑著道,“坐啊,來我這客氣啥?!?/br> 然后又揮手讓邱家兄弟和王剛等人坐下,至于自己,反正不喝酒,盛滿飯后,夾了兩塊雞rou,蹲一邊吃了。 他吃好飯,喝了一杯茶,然后看看時間,和王剛等人告別,自己要去學校了。 等他放學后,凌龍等人都在客廳坐著打牌。 晚飯下館子,館子不大,旁邊是一家臺球室,是凌二特意選的。 吃好飯后,他招呼了好幾聲老板,老板才漫不經(jīng)心的遞過來一疊餐巾紙。 “瞧瞧吧,這種飯店要是能做長了,才叫有鬼?!绷瓒o奈的搖搖頭,明明是個體小老板,卻把自己的服務提升到了國營飯店的水平。 王剛道,“要不我在市里開個飯店?” 凌二道,“你是認真的?” 王剛道,“國庫券現(xiàn)在不好做了,做個小生意也不錯啊,起碼有個穩(wěn)定收入。” 凌二聳聳肩道,“我支持?!?/br> “哎?!蓖鮿偳宄瓒哪蛐?,正話反說,他轉(zhuǎn)而把腦袋偏向臺球室那邊的方向問,“你說誰找你麻煩啊,我來去看看?!?/br> 他們這些人都是鎮(zhèn)上一霸,何況又是一番浦江灘闖蕩,現(xiàn)在走哪里都不帶慫的,個把小流氓,壓根沒放眼里。 凌二不緊不慢的道,“等一會?!?/br> 上次圍堵高小飛的那三個年輕人,帶頭的叫姜輝,現(xiàn)在正在到處打聽他,據(jù)說拜了綽號為“神行太?!钡幕熳幼龃蟾纾俏淮蟾缫嫠鲱^。 凌二能是怕事的? 不找他們已經(jīng)是夠客氣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著報復? 他很生氣,等他們來報復,一直沒等來,他決定不等了,徑直找過來,現(xiàn)在這里便是那位大哥的地盤了。 把王剛等人招呼到這里來吃飯,就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非要讓他們跪下唱征服不可。 潘宥誠不屑的道,“都是毛孩子,學香港黑道大哥呢?!?/br> 凌二道,“等會我先過去,你們是見義勇為,摁住他們,我來拍板磚。” 他是未成年,他怕誰? 又啃了個豬蹄膀之后,遠遠地看到了姜輝,身后跟著三個人,齊齊的往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