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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從口袋掏出來一沓錢,打開他摸過來的手,然后笑著道,“兄弟,別著急,只要你能弄得到,有多少我收多少,百元券,我給70。 至于你自己怎么掙錢,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你說話算數(shù)?”胡偉隨便一估算,凌二的掏出來的那一沓至少有一千塊錢。 凌二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時間就是金錢,誰也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br> “那你等著?!焙鷤コ练蕡A耳語了幾句,然后土肥圓起身,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拽了個大雞腿。 胡偉示意凌二等人繼續(xù)喝。 每人喝完一瓶啤酒后,土肥圓回來了,從口袋掏出來一沓子國庫券,有五塊,有十塊,全部塞進(jìn)了胡偉的手里。 凌二接過來后,當(dāng)場點清楚數(shù)額,付了150塊錢。 王剛拍著胡偉的肩膀道,“兄弟,這次你該放心了吧?還是那句話,有多少,我們收多少?!?/br> “帶三千,不,五千塊錢來這里?!焙鷤ヲv的站起身,邊走邊回過頭喊道,“五點鐘。” 凌二看著他的背影,笑著道,“攻下一座橋頭堡。” 回到旅館躺著看電視,近五點鐘的時候,他提前到中午的那家小飯店。 胡偉沒有失約,不過這一次不止他和土肥圓兩個人來的,身后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 凌二不禁感嘆石化的伙食好,這一天見的胖子,比之前一周見的還要多。 “給2800?!绷瓒屚鮿偢跺X。 “兄弟,明天中午一點鐘,還是這里。”胡偉拿到錢,自然激動,現(xiàn)在他終于信了凌二的話,這比他倒騰廠里的廢品賺錢。 他是五十塊錢收過來的。 這么一個來回,他賺了800塊錢,哪怕是和身后的兩個人分,也是他拿大頭。 何況,凌二向他保證了,金山衛(wèi)只認(rèn)他胡偉一個人,更讓他吃了定心丸。 “明天見?!背隽孙埖?,凌二和王剛商議一番,決定不在這里停留,直奔市區(qū)。 到客運站,終于趕上了最后一班車。 凌二沒有和王剛?cè)ナ袇^(qū),而是在吳涇就下車了,跟在他身后的是緊緊抱著包的邱紹杰。 王剛負(fù)責(zé)去市區(qū)兌換債券,他要在吳涇待上一晚上,就像在金山衛(wèi)所做的一樣。 普遍撒網(wǎng),重點撈魚。 23、無錢鬼揶揄 當(dāng)晚,他帶著邱紹杰找好旅館,也沒有歇著,倆人在化工廠附近開始溜達(dá)。 站在黃浦江邊上,中英海底吳涇碼頭尚未開建,只有三三兩兩的木頭堆立在岸邊。 他看著邱紹杰抽煙,唏噓的胡茬子,迎著江風(fēng),異常瀟灑,他忍住了自己抽煙的沖動。 他告訴自己,這是心理作用,他現(xiàn)在還沒有煙癮。 所以,不碰煙就是對的。 曾吃過這世間的苦,見識過生活的本真。他是成熟的人了,能分辨的清對與錯。 “我們?nèi)ツ睦锇。俊鼻裆俳軉枴?/br> “等著吧。”黃浦江的不遠(yuǎn)處是吳涇化工廠的大門。 中國國產(chǎn)化第一套30萬噸合成氨和尿素裝置曾經(jīng)在這里投產(chǎn),是中國十大化工企業(yè)之一,整個吳涇鎮(zhèn)都是圍繞著工廠服務(wù)。 這也是他來這里的原因。 一直到九點鐘,凌二也沒有遇到自己想找的人。 他和邱少杰一人抱著一瓶啤酒,坐在附近的排擋,吃完夜宵,就準(zhǔn)備回旅店睡覺。 可是道邊兩伙人的沖突,引起了他的注意,左手邊的三個人,喇叭褲、牛仔褲,穿的不一,但是上身都是化工廠的工裝,右手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山身和下身雖然都是工裝。 但是眼毒如凌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年輕人腳底下的黑色皮鞋,即使是在不甚明亮的燈光底下,又是油光蹭亮。 只聽見領(lǐng)頭的穿著喇叭褲的年輕人指著那個戴眼鏡的年輕人道,“梁成濤,給你臉不要臉是吧?讓你離著肖悅遠(yuǎn)一點,你沒聽見啊?!?/br> 被稱作梁成濤的年輕人道,“金鐘,我想和誰走在一起用不著你來干涉吧!講道理不講道理了?!?/br> “我不講道理怎么了?”金鐘走上前直接推了一把梁成濤。 梁成濤被推的趔趄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你再這樣,我將向保衛(wèi)科舉報你的不恥行為。” 他顯得非常的氣憤。 “是男人不是男人?”金鐘臉色一變,隨即揶揄道,“跟小學(xué)生打架輸了報告老師一個樣?!?/br> “金鐘,如果你是男人,就應(yīng)該和我公平公正的決斗。”梁成濤掃了一眼站在金鐘身旁的兩個人。 “想削弱我的優(yōu)勢兵力?玩計謀?”金鐘得意的道,“我今天不上你的當(dāng),告訴你,今天你必須同意我的要求,不然我真揍你?!?/br> 梁成濤道,“你敢!” 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 他還是很緊張的。 雙方你退我讓,劍拔弩張。 凌二朝著邱邵杰道,“走,是時候展現(xiàn)我們真正的實力了!” 手里的汗衫往身后一甩,光著膀子走上前。 五大三粗的邱邵杰跟在身后壯聲勢。 “忙呢?”凌二笑呵呵的走上前。 “你好?!笨吹接腥诉^來,梁成濤是松了一口氣。 “你誰?。俊苯痃娦敝劬?。 凌二早就習(xí)慣了因為面相小而被輕視,從口袋掏出來一沓厚厚的鈔票不自覺的哼唱道,“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凄厲的北風(fēng)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