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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情,睡了嗎?”詹星若問。 “沒有?!鳖櫱榇?。 “我還沒準備好?!闭残侨舻吐暤?。 顧情笑了笑,沒出聲,半晌才問,“我能轉(zhuǎn)過來嗎?” 詹星若頭抵著他的背,點了點頭,顧情感覺到那細微的摩擦,轉(zhuǎn)過身將詹星若抱在懷里,在他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那我就等著。十年我都等了,不差這一天?!鳖櫱樾χ?,只有一盞微微的蠟燭在燃著,他看不見詹星若的表情,不知道他臉紅了沒有,只覺得詹星若又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顧情還沉在對昨晚的回憶中,看到大門開了以為是詹星若回來了,忙出去迎接,沒想到見到的卻是風塵仆仆趕來的無爭。 兩人一見面,顧情給詹星若的專屬笑容一下凝固在嘴角。 四只眼睛對著眨了眨,無爭先移開了視線,“我有事找你。” “找我?”顧情納悶。 “找個隱蔽的地方說?!睙o爭道。 顧情想了想,顧府是他家,在哪說不一樣,隱蔽能有多隱蔽,地下室嗎。 他把無爭帶到小客廳,無爭還是看了看門口的侍女,顧情驚訝,到底是什么事能讓無爭這么在意,他揮揮手,示意侍女下去了。 兩個人中間始終隔著一個詹星若,這天詹星若不在家,顧情還是第一次和無爭共處一室,再加上無爭莫名其妙的耳朵通紅別別扭扭的不說話,讓他覺得哪里怪怪的。 “皇上不遠萬里蒞臨草民寒舍,有何貴干?” 無爭一聽顧情這一連串的敬語,呼了口氣,“顧老板,別這么客氣。” “不敢。”顧情道。 “我……有個事想請教你?!睙o爭吞吞吐吐道。 “請教?”顧情皺眉,“什么事?” “就是……你看阿離為人冷淡,不愿何人說話,但是,對你……就是,你都做了什么,讓他,讓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無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顧情還是沒聽懂。 “問這個干什么?你有什么想法?” “不,我與阿離十幾年交情,要是有想法豈不早……”無爭見顧情神色不對,沒說出口,趕緊開口,“我對阿離沒想法,我只是,跟你討教討教,取取經(jīng)。” 顧情一笑,“皇上怎么還用到這個了?!?/br> 無爭嘆了口氣,覺得實在丟人,“因為立了皇后。”他還是坦白了,“但是洞房花燭夜,我與皇后未行周公之禮?!彼捳f一半,就見顧情憋不住的笑起來。 顧情湊近無爭,小聲道,“是因為你那不行嗎?”他問。 無爭一皺眉,坐直身體,“怎么可能!”他正色厲聲道。 “皇后是我指名來的,但是未見得她就傾心于我。我是皇上,也是她丈夫,自然也得討她歡心,讓她在我身邊過的舒坦,不齊家何以平天下啊?!?/br> “哦——”顧情拉了個長音,“這樣啊?!彼c點頭,“你是覺得皇后娘娘和軍師性子差不多,想問問我當年怎么做的?” 問題被重復了一遍,無爭覺得這一天是他一輩子最丟人的時候,但還是強忍著尷尬點了點頭。 “多說點好聽的話,求求她。” “求她?”無爭不懂,“朕是皇帝,求她,這……” “皇上剛才自己說的,你不也是她丈夫,夫妻之間哪那么多說道?!鳖櫱榈?。 “也是,也是。”無爭點點頭。 “還有,你就常偷襲偷襲?!?/br> “啊?”無爭皺著眉,一臉嫌棄。 “趁她不注意,親親她?!鳖櫱榈?。 “這和流氓有什么區(qū)別。”無爭說。 顧情瞇起眼睛,不愛聽,“沒區(qū)別?!?/br> “朕不行。沒有別的嗎?你就單靠這樣就把阿離帶來了?”無爭問。 “那怎么可能。你還得欲擒故縱?!?/br> “什么意思,抓住再放了,我抓皇后干什么?”無爭不明就里。 顧情覺得和無爭已經(jīng)交流不下去了。 “你要先讓她覺得,你要離開她了,你已經(jīng)不在乎她了,然后再回過頭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 “這,這樣若即若離的,對人家姑娘多不好。” “但是就是有效果。” “你對阿離也這樣嗎?” “當然?!鳖櫱榇?,“想把軍師從皇上哪里挖過來,肯定得多動動腦子。” “你真是。”無爭嘆了口氣,“這些可真的能有用?”他又問。 “肯定。另外,你也要真心喜歡她。要不是真的有感情,你跟我取的經(jīng)不過就是無字天書罷了。” “我明白了?!睙o爭站起來,一拱手,“謝謝顧老板?!?/br> “客氣?!鳖櫱閾]揮手,第一次覺得和無爭談話還挺愉快的。 無爭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無爭當晚就要去呂弦那里,隨意就沒等詹星若回來,說完就走了。等顧情出來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詹星若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涼亭里看賬本,顧情走過去的功夫,天就已經(jīng)開始下雨了,夏天的雨來的急,噼噼啪啪的掉在荷葉上。 等回了屋,兩個人都濕透了。顧情先幫詹星若找好衣服,才自己轉(zhuǎn)過身換。 詹星若一向慢條斯理,顧情看見了那被雨水打濕的腰,像陶瓷一樣的質(zhì)地,勾引著他連衣服都沒換就走過去,雙手慢慢攏住詹星若的腰。 “顧情。”詹星若忽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