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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商。”顧情道。 “僅此而已?”詹星若悠悠問道,“這樣的回答未免太簡單了?!彼?。 “那軍師以為,應(yīng)該是什么關(guān)系?”顧情問。 詹星若抬起頭來,看著顧情,道“你不說,總有一天我也會知道的。” 顧情還是一如既往地笑,“那便要看軍師的能力了?!?/br> 詹星若轉(zhuǎn)過頭,不看顧情,只是正色道“如果你的矛頭對向月渚,我們就是敵人?!?/br> 顧情苦笑著點點頭,發(fā)覺詹星若看不到,又補了一句,“好。” “還有,呂弦為人陰險,如果你在為了天關(guān)賣命,我奉勸你,盡早收手。”詹星若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嘴。 顧情點點頭,“軍師到底是想問我,究竟和誰站在一邊吧?!?/br> 詹星若沒有否定,“鬼面的槍法和乘風候如出一轍?!彼呎f邊看像顧情。 “軍師懷疑我?” “我只是想知道,那鬼面究竟是誰,這天下還能使出乘風候槍法的,恐怕只有你了吧?!?/br> “顧某晚宴上已經(jīng)回答過太子了,那是顧某的侄子。如果軍師想再問顧某一遍,顧某可要另開價錢了。” 詹星若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顧情的意思,他微微皺起眉。 “什么價錢?” “軍師想問我的問題啊。軍師既然這么想從顧某這里知道答案,就誠心誠意的和顧某做筆交易,顧某是商人,不做虧本買賣?!?/br> 詹星若無奈的搖搖頭,“這么說,你愿意告訴我?” “嗯。”顧情點點頭。 “那你想要什么?”詹星若問。 顧情繞到詹星若面前,單膝跪地,蹲下來,輕輕握住詹星若的雙手,臉剛一湊近詹星若,詹星若就立刻別過頭。 顧情笑了笑,“軍師,顧某已經(jīng)說了喜歡你了,還能要什么。” “不行,不行?!闭残侨粢贿B兩個不行脫口而出,顧情這么久一來,第一次看見詹星若慌張的樣子,心里一酥,眼睛溫柔得快滴出水了,他忍不住笑出來。 “軍師,不要躲?!鳖櫱槔^續(xù)靠過去,壓低了聲音,“軍師不想知道了嗎?我是不是鬼面?!鳖櫱檩p聲撩撥著,詹星若卻死死的側(cè)過頭,全身都緊繃在了一起。 “我想吻你,就一下,好嗎?”顧情柔聲問。 詹星若緊著搖了搖頭。 顧情卻頗具耐心地笑起來,“軍師這樣子,會讓我忍不住的。”他帶著笑聲說,手里輕輕摩擦這詹星若的手腕。那手腕要比看起來纖細,剛剛好夠顧情握在手里。 詹星若有點驚慌地看了顧情一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始用力地把手抽出來,然后推開顧情,“這樣吧,我和你換?!?/br> “換?”顧情被推開,但還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詹星若,“用什么換?” 詹星若想了想,以顧情這樣動不動就一擲千金的性格,倒真的沒什么好換的,詹星若也是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說出的這話,要真的是送顧情,自己全身上下能送的東西,除了那不堅決不能動的半塊玉佩,就是白天和無爭一起買的木頭釵了。 詹星若手握著那釵,卻不好意思拿出來。 顧情側(cè)過頭,“怎么了軍師?” “……”詹星若半晌才拿出木頭釵,道“先做抵押,等我回到月渚再給你換?!?/br> 顧情冷不防的從詹星若手里接過來一個做工粗糙,質(zhì)地廉價的木頭釵,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該不該笑。 顧情把那釵緊緊的握住,“軍師這個,送我了?” 詹星若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把眼神移開,“不是送你,是和你做交易。等我回了月渚,你想要什么,我派人給你送?!?/br> 顧情這才笑出來,道“足矣足矣。我就要這個,什么都別換了?!?/br> 詹星若很久沒有過這種莫名其妙的羞恥感,他盡量端出嚴肅的表情,皺著眉,“那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嗎?” “當然?!鳖櫱辄c點頭,朝詹星若湊過去,“但是就算是軍師送我的東西,也不及軍師你珍貴,答案要打折了?!鳖櫱檎f著,伏到詹星若耳邊,輕聲說,“無論我是不是鬼面,我都只為你而戰(zhàn)?!?/br> 詹星若側(cè)過頭看顧情,顧情的眼睛里有徘徊的月光,還有整個的他。一眨不眨,堅定地看著他,但那目光轉(zhuǎn)瞬即逝。 顧情說完便站起身,笑盈盈的看著詹星若,然后把自己的釵拿下來,插上了從詹星若那騙來的木頭釵,十分得意彎起眼睛。 “軍師的釵,顧某收下了?!?/br> 詹星若長吸了口氣,“你這算什么答案?!?/br> “黑心商人的答案。”顧情笑道。 詹星若生氣的站起來,“無聊至極!”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顧情一把拽住。 “軍師,謝謝你?!鳖櫱檩p聲道。 “謝我做什么。”詹星若甩開顧情,只聽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厲喝: “阿離!”無爭拿著劍趕出來,跑到詹星若身邊,一把將詹星若拽到身后,“顧老板,你這么晚了叫阿離出來什么事?” 顧情一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無爭,無爭只穿著一件單衣,本來深夜人在他鄉(xiāng)就無心睡覺,出來散步發(fā)現(xiàn)詹星若的門沒關(guān),進去一看也沒找到詹星若的人,著急的沒來及穿衣服,回房拿了劍就跑了出來,然后在池邊看見了顧情拉著詹星若,詹星若還一臉不情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