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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爺,二老爺要我交給詹,詹軍師……” “誰派你來的?” “二老爺……”冬至應(yīng)道,想想不太對,歸根到底東西還是顧老爺讓送的,便又改口道“顧老爺,顧老爺安排我們把東西送給詹軍師。我從顧府來?!?/br> 冬至說完,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氣。以為自己做了完美的回答,卻不料眼前人久久沒應(yīng)。 他又偷偷抬起頭。 只見那人微微一皺眉,輕蔑道“黑心商人?!彼燹D(zhuǎn)身離去,后面跟長長的一隊人馬。 “給孩子煮一壺茶,東西收下,你們隨意分了。讓他暖暖身子就送他離開?!蹦侨伺R走吩咐侍衛(wèi)道。 冬至跪在地上,聽那侍衛(wèi)干脆地應(yīng)了一聲“是,軍師。” 立刻身上一個哆嗦。 后面同期的兄弟悄悄問他“冬至哥,這個不能就是……” “閉嘴!”冬至感覺腦子嗡的一聲。 第2章 黑心商價,千金一曲(上) 說是給煮一壺茶,但自那詹軍師走后,侍衛(wèi)再沒給過冬至什么好臉色,東西扣下就把他趕走了。 侍衛(wèi)甚至還扣了冬至一匹馬。 “馬不是老爺送的禮物,你不能拿我的馬。”冬至拽著侍衛(wèi)。 “我是看你這馬不錯,給詹軍師留著用?!?/br> 冬至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你不信?。课以谶@站了少說三四年,眼瞅著軍師從這么大到這么大。”侍衛(wèi)說著還拿手比量了一下軍師的個頭。 “這兩天忙的,太子送他那匹寶馬都跑死了?!?/br> “你別騙我?!?/br> “我騙你?我跟你說過,你點子好,要不就這些東西還想送到他手里,面都見不著!” “為什么?他不是每天都要來…” “月渚大旱?!笔绦l(wèi)打斷他,“聽說他去查什么,什么稅,我也不懂,幾時回來的時候都有。跟不用睡覺一樣。我奉勸你家老爺一句,別送了,沒用?!?/br> 冬至的手慢慢松開。 被侍衛(wèi)一通說,只牽了一匹馬回來。 陸忘遙接到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陸忘遙:“呦,送過去了啊。” “嗯。”冬至點點頭。 “這回花多少錢,回頭給管家報個賬。嘶…怎么的,相中咱這馬啦?怎么我記得去的時候兩個來著…”陸忘遙一路話不停,冬至則若有所思地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馬呢?” 最后還得陸忘遙主動發(fā)問。 “馬…” “你給整丟了?”陸忘遙兒時在月渚生活了十幾年,著急的時候一張嘴一股月渚味。 聽得冬至耳根子一動,本來不知道怎么開口,突然又有了勇氣。 “馬讓人收走了?!?/br> “啊?讓誰收走了?” 冬至想了一會,“侍衛(wèi),大門侍衛(wèi)說,軍師的馬死了,那個就…” “就咋的?”陸忘遙聲音拔高一個度。 “我的大少爺啊,那是汗血寶馬啊你認(rèn)不認(rèn)識!我情兄的小心肝啊,我偷摸給你拽出來因為它跑得快,你這辦得明白,把它搭出去了。知道這馬叫啥不?” “不,不知道。”冬至縮著肩膀,一臉委屈。 “叫阿修羅!阿修羅!西域送的馬!”冬至恍然間好像想起來,自己剛來的時候,顧老爺收了件大禮,聽陸忘遙說是匹罕見的汗血寶馬。 他曾見顧情騎過兩次,平時看著就是普通白馬,甚至比一般戰(zhàn)馬還瘦了點,結(jié)果一跑起來,身上就隱約地閃著金光,忽然跑到太陽底下,那馬像像一道飛流在云間的金霞。 冬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顧情基本沒用過它,一直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喜歡得不得了。 “我,我想起來了?!倍燎忧拥卣f。 “等死吧咱倆。”陸忘遙哀嘆一聲。 話音未落,顧情忽然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仆人撐著傘,顧情拿著披肩,前來迎接兩人。 見到顧情,兩人都錯愕了。 “情,情兄?!?/br> “老爺。” “不必多禮。”顧情道。 “阿修羅被留下了?”他輕輕問,眼眸中還含著溫和的笑意。 “是…他們說軍師的馬跑死了,月渚大旱,所以…”冬至嚇得語無倫次。 “也好。我本來也想訓(xùn)好了給軍師送去。”他走上前兩步,把披肩送到陸忘遙手里,又問“東西呢?送過去了嗎?” 陸忘遙還沒來得及問冬至,一看車空著回來,就應(yīng)道“過去了!” 顧情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冬至。 “唉…”他一嘆氣。 “信都沒到他手里,怕是讓別人收下了吧?!?/br> 陸忘遙轉(zhuǎn)頭看冬至,冬至不知道里面還有信,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用害怕,小禮物。他不收就罷了?!鳖櫱閷⒘硪患缃o冬至蓋上。 “邊走邊說吧,別凍壞了?!?/br> 冬至被披肩一裹,頓時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老爺,其實我,遇見詹軍師了。” “遇見了?”顧情背對著他,冬至聽不出顧情的情緒。 “他問我東西誰送的?!?/br> “你怎么說?” “我說顧老爺。” “他怎么答?” “他…”冬至一下想起那四個字。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怎么?他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