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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跟隨著音箱里地巨大歌聲一起哼吟,如癡如醉,李墨稍微探出了自己的一絲精神力,便發(fā)現(xiàn)整個廣場內(nèi)的節(jié)奏達到空前的統(tǒng)一,巨大的節(jié)奏緩慢卻有力地抽取著眾人的精神力,已經(jīng)看得見,身邊地人開始不正常的淌汗了。 誰說只有運動才會消耗能量,人類的精神世界雖然還未開啟,不被大眾所認知,但是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可以證明,學生在考場上虛脫,那便是精神力太過集中,導致體力消耗過大所至,又比如寫手碼字,棋手下棋,雖然身子坐著沒有動,但是一樣會感覺到累倦,肚子餓得特別快,因為腦力上的虛耗也是一種能量上的消耗。 廣場之上數(shù)萬人的精神能量,便由著這股極強勁的節(jié)奏感,不斷的流入黑袍老者的身后,在臺上的那塊幕布之后,究竟掩藏了什么,是李墨現(xiàn)下最為感興趣的目標。 咒文歌突然間音調(diào)急轉(zhuǎn),李墨馬上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這魔音里含了某種特別的信息,也可以說是一種暗示,一種指命。 對于腦域開發(fā)至百分之八的李墨來說,只是有點感覺罷了,可對于臺下的普通人來說,這魔音無異于摧魂奪魄。 不行了,這是什么鬼聲音,楚雪瑩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可是,一旦估出堵耳朵的動作,無異于告訴所有人,自己就是混進來的臥底記者。 楚雪瑩只覺得魔音一陣陣的沖擊著自己,意識便在迷失與清醒中來回交替,腳下不自覺的向臺上移動。 楚雪瑩算是心智極其堅毅的女孩子了,她都快要堅守不住了,更何況那些意志不堅,混水摸魚進來的記者們。終于,強大的魔音暫時告了一段落,那黑衣女人的歌聲漸漸停息了下來,施展這種咒法,自身的耗力也相當?shù)拇螅瑑H管有黑袍老者在背后鼎力相助,再繼續(xù)下去,這黑衣女人本身也吃不消了。 歌聲雖然停下來了,可臺上的幕布之后。對這些老百姓的精神力抽取卻仍沒有停止,依然照著固有的節(jié)奏在緩慢的運行。 李墨此時也已擠到離臺前十多米左右地位置了,他此刻怒火中燒,愚民也是有限度的,像這樣全然不顧節(jié)制的抽取精神力,這些本來就普遍營養(yǎng)不良的傳銷大眾們,將來絕不只是大病一場這么簡單。 楚雪瑩總算渡過了魔音的侵襲。還好自己從小就很堅強,又喜歡音樂,剛才最后那一刻,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楚雪瑩腦中靈光一現(xiàn)。以音御音,便靠著記憶回憶起中國的古典名作,從《春江花月夜》一直默想到《將軍令》,總算是憑著小時候在老爸威逼之下得來的音樂造詣,逃過了一劫。 再看臺上。已多出了十幾個人,男多女少,高矮胖瘦都有。全都一動不動像木頭一樣直直站著。 楚雪瑩暗叫糟糕,和自己一起來地小陶也站到臺上面去了,這下楚雪瑩明白了,上面的這些黑衣人還真的有些鬼門道,不知用什么方法,真的能讓這些臥底記者自動走上臺去。 此時李墨與楚雪瑩直線距離相隔不過十米,可偏偏就是這十米的距離,中間隔了多少人頭攢動。亂花漸欲迷人眼,縱使相逢卻不識。兩人竟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地存在。 楚雪瑩到深圳找李墨,便是為了這個萬人傳銷集會,誰料在深圳找尋不見李墨,卻遇見了阿笨。楚雪瑩當然不會帶阿笨這樣的小孩子來做臥底,在找不到李墨的情況之下。退而求其次,只好找自己的好姐妹,正在刑警隊任職的小陶一同前來,而阿笨則被帶到了楚雪瑩家中,替他找了個保姆先看護著。 現(xiàn)在小陶陷在臺上了,暴露在這些瘋狂偏執(zhí)地人群面前,你叫楚雪瑩如何不著急!見臺上的小陶呆呆的站立著,和其它走上臺地人一樣,全無反應,一時間楚雪瑩急得不知應該怎么辦好了。 中了這種類似于群體惑心術(shù)的技能,破解的方法也并不是沒有,比如說找個得道高僧當頭棒喝一下,或是用上道家的清心明鏡咒之類的,就可以解除這些人的迷蒙狀態(tài) 可有道高僧又怎么會來這種傳銷者聚集的藏污納垢之地,像這種欲望聚生的場所,有道之士那是有多遠躲多遠地。 臺上的那主持人看來也是個良知泯滅的貨色,居然提著話筒大聲挑動道:“這些藏在我們中間,意欲破壞的蛀蟲們現(xiàn)身了,大家說說,要怎么收拾他們?” 底下不明就里且已陷入不正常狀態(tài)的人群沸騰了,仿佛臺上站著地這些人是他們的死仇一樣,無數(shù)人地雙眼通紅,嘴里顛狂的喊著:“清除蛀蟲!殺死他們,還我財富!我們要發(fā)財!” 萬人狂吼,就連身處其中的李墨也不禁打了個冷顫,這股非正常的節(jié)奏中蘊涵著殺機猶其強大,強大到任何人都不堪一沖。 李墨心生寒意,若是這精神控制再強上一個檔次,豈不是可以鼓動這些人攻城掠地,燒殺搶奪了。這股群體力量若是再不加以控制,后果將非常之嚴重。 主持人怪叫著,迎合著群眾狂熱的心理,從黑袍老者身后走出三名黑衣男子,走到臺前的那一根根“木頭”前,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一名臥底,另一人飛身一腳便蹬在了這名臥底記者的胸 這飛腿的男子絕對練過,一腿下去,站在最前排的觀眾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這名臥底記者朐口排骨齊齊斷了一排,口鼻中頓時滲出血來。 這黑衣人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沖上前去,雙手扳住記者的肩頭,身子下方猛烈的一記膝撞,正中肝臟的位置。這名臥底記者的臉色馬上變作了金紙一般,淡黃欲滴。骨折之聲不絕于耳,拳腳擊打在rou體之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不一會兒,這名臥底記者的身軀已經(jīng)成了個破口袋一般,臺下的傳銷大眾們不知從何時起,全變得啞雀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