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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反正要開打,李墨才不會等著別人先出手。 雙足在地上狠勁一蹬,瞬間便彈跳上了半人多高,朝準阿虎的臉蛋,飛膝沖頂。 李墨自己也沒意識到,經(jīng)過福建和北京兩地不同科研機構(gòu)對自己進行的身體強度測試,再加上好幾次使用瞬發(fā)力的經(jīng)歷,讓李墨的身體強度得到了大幅的增強。無論是反應(yīng)力,抗擊打力,還是身體速度和純力量,都得到了明顯的提高。 第五十四章橫行霸道 一記漂亮之極的膝撞,攻得阿虎措手不及。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弱的青年,竟然有這樣的身手,阿虎身體后仰,腳步連連退了三大步才止住收勢,感覺鼻頭有些酸麻,竟是差一點就讓李墨給頂了個滿堂紅。 這一下阿虎的面子掛不住了,暴喝連連,一頭沖了上來,拳拳生風(fēng),左右開弓。一套組合拳打得虎虎生風(fēng)。 李墨此時已進入了狀態(tài),左閃右避,上格下?lián)酰谷皇亓藗€密不透風(fēng)。太子哥在后面看得是直愣眼,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身手這么好,對上阿虎竟半點也不落下風(fēng)。 見到這邊有人打架,漸漸的,不少人都圍了過來,明眼的,有身份的,一見是太子哥的保鏢和人干了起來,都站得遠遠的不肯過來。倒是些根本不認識太子哥的小保安,地產(chǎn)經(jīng)紀人之類的小角色,看熱鬧看得帶勁之極,看到精彩之處,屢屢叫好,拍掌聲不絕。 李墨也是暗暗納悶,看這大黑個也不像出來充場面混飯吃的貨色呀,可無論他怎么出招,看在自己眼里,總慢上半拍,就算看不過來的,憑著身體下意識的反應(yīng),也都避了過去。難道?難道不是對手太弱,而是自己變強了?李墨想到這兒,定住身形,索性受他一拳試試。 這邊阿虎越打越心驚,自己可是打黑市拳出身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沒理由連個小青年都收拾不下來,自己使盡渾身解數(shù),只夠沾上人家衣角的,這是什么鬼事情,分明沒可能的??! 眼前的對手突然不動了!阿虎瞅準機會,收拳擰腰,使出了昔日縱橫擂臺的絕殺招,反蹴彈動踢! 這一招集中全身力量,擺身借力,以腰部為發(fā)力點,腿法勢如毒蛇吐信一般,后腳跟腳弧處正中李墨的胸口。阿虎對這一踢信心十足,自己的后腳跟經(jīng)過多年的鍛煉,輕易發(fā)力就可蹬碎五六塊青磚,何況是在全盛狀態(tài)之下使出的這一記絕招。就算對手是頭牛,這一踢也足可以斷其胸骨。 李墨只覺得胸口一悶,一只大腳已印上了自己胸口,就如同被人用鐵棒頂了一下,沖擊力瞬間遍布全身,飛出了四五米遠,砸到了鐵欄柵上。圍觀的好事者們齊聲驚呼。 李墨只是身體被踢飛了出去,并沒有覺得痛疼難忍或是別的什么感覺,直起身來左右晃了晃,拍拍身上的塵土,渾若沒事人一樣。心里還想著,黑大個也不過如此嘛! 這邊阿虎傻眼了,這還是人嗎?自己這一踢,就是頭牛,也不只會痛一痛啊,面前的這家伙,就像顆鐵樹一樣,只是晃了晃便沒事人一樣。 李墨開始助跑起來,心頭暗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黑大個雖然沒把自己怎么樣,可畢竟自己還是給踢飛出去了,這么多人看著,多丟人啊。 李墨也不知道自己這幾步跑得有多快,只覺得腳下生風(fēng),瞬間就跑到了阿虎面前。可在周圍觀戰(zhàn)的人眼里,李墨這幾步無異于凌波微步,實在太快了,大家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已經(jīng)沖到了阿虎面前。 阿虎已是驚得傻眼之人了,根本沒了反應(yīng),李墨可不管這么多,腳下一個急剎,甚至在地上滑了兩步,足尖在腳上立住一搓,也來了個轉(zhuǎn)身,只可惜李墨沒有練過武術(shù),他可踢不出來剛才阿虎那一招高難度動作,順勢反身拉開臂長,一記擺拳,重重的磕在了阿虎的臂彎處。 更大的驚呼聲四起,眾人眼里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阿虎接近一米九的個子,竟被矮他一頭多的李墨一拳抽得凌空橫飛起來,而且是從側(cè)面,打擊到手臂之上的結(jié)果。就好象是阿虎順著李墨的拳勢同時跳起來,掛在李墨手臂之上再帶飛出去的一樣。 轟然一聲,阿虎龐大的身軀落地,而他的右臂奇怪的扭曲變形??礃幼邮枪钦蹮o疑了。痛極的感覺加上隔著手臂仍受到了震蕩的內(nèi)臟沖擊之下,阿虎白吐白沫生生昏了過去。 李墨見地上的對手那付慘相,心知已沒得打了,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對著太子哥放話道:“你要不要上來試試?” 此時的李墨不能自知的是,他已與幾個月前的自己有了質(zhì)的變化,從一般的打架到動刀砍人,再到與極東會的血戰(zhàn),單是從心態(tài)上,李墨內(nèi)心已悄然的發(fā)生的變化,如果說他最初的時候,只是一個有膽氣血性的青年,那么身上染血之后,便已不把人命當作了太大的事。 有沒有打過架和有沒有殺過人,這是兩個質(zhì)的不同?,F(xiàn)在的李墨,平時還好,一旦戰(zhàn)斗,戰(zhàn)斗時所顯露出來的,便是一種漠視生死的眼界,漠視自己的生死,同樣也更加漠視他人的生死。 太子哥受不了了,受不了這種不把自己當做一回事的眼神,受不了一個渣滓對自己這樣說話的口氣,受不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將自己從黑市拳賽上請回來的頭馬一拳就揍趴下的事實。 難道?面前的這個人會奪去自己的一切嗎?太子哥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懼怕的感覺,然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懼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