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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臉腫脹,可痛覺神經(jīng)并沒有失去,青狼只覺得面上一涼,被單上濕了一片,然后就是臉上傳來痛澈的感覺。 張吉輕輕俯下身,在青狼耳邊狠狠說道:“你他媽的臭流氓,我只要在你靜脈里注射兩CC的空氣,你馬上就會因突發(fā)性心肌梗塞而死,一點痕跡都沒有!你是選擇安靜的死去呢?還是決定把那女孩子在哪給老子說出來?” 青狼簡直傻眼了,自己今天是不是踩狗屎了,這么背,先是去K人反被個狂人倒K,現(xiàn)在進了醫(yī)院,又遇上個瘋子醫(yī)生,算了,算了,惹急了這瘋子,自己這百把多斤不明不白的交待在這了,那就太劃不著了。 青狼艱難的支起頭,向張吉報出了一個地址,交待清楚之后,重重的睡倒在病床上,再不敢睜眼看這荒唐的世界。 張吉記下了地址后,推開門對護士小姐道:“我剛把病人臉上的淤血給放了,現(xiàn)在應該沒什么了,我要出去辦個急事,你們?nèi)退褌诳p起來?!?/br> 回頭又交待了一句,“對了,病人剛剛特別要求了,做手術(shù)上藥的時候都不要給麻醉,一點都不要!” 李墨坐在路邊焦急的等了約有一刻鐘,唐銳騎著一輛125公路賽飛馳而來,幾乎同一時間,道路的另一邊開過來一輛野狼128,又是機車,車上的騎士卻是殺手寧不凡。 5分鐘后,寧不凡載著殺氣騰騰兼滿身消毒水味道的李墨,唐銳則載著臭著一張臉的醫(yī)生張吉,兩輛機車四個人,一路狂颶,直奔深圳關(guān)外的坂田鎮(zhèn)。 四人颶在公路之上,最惹眼的除了一身傷患的李墨之外,還有一人搶盡了風頭,那便是直接穿著醫(yī)院白大褂上路的張吉張醫(yī)生。 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李墨的心里卻急得不可開交,不管現(xiàn)在的他和楚雪瑩是怎么樣一種關(guān)系,在李墨心里,畢竟昨晚兩人之間什么都發(fā)生了,現(xiàn)在她落入了壞人的手里,無論說是大男子主義思想也好,還是在潛意識里自己認定的也罷,李墨已把她當做了自己的私有物,絕不能容忍任何意外發(fā)生在她身上。 機車停在一邊,一行四人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這是一間修車場,生意看上去很清淡,幾個工人無所事事的靠著機器閑聊。 據(jù)張吉從青狼口中得到的情報,這個修車場根本不必在乎生意,因為這里直接就是極東會的一個秘密分部,經(jīng)常會有私貨從這個修車場里進出,而且最重要的,這個場子是交給韓超打理的,也就是說,韓超要做什么勾當,都會帶人到這里來。 轟的一聲,唐銳一馬當先,一腳跺開了修車場的大門。幾個工人慌忙出來看個究竟。唐銳大喝道:“老子是來找韓超的麻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幾個工人只是冷眼看了看,徑自出門去了??磥韼蜁g經(jīng)常有人來找麻煩,這些工人都習已為常了。 身后的卷閘門緩緩的合上了,從二樓辦公室里涌出了一大票人,然后一樓里間的房門打開,又站出一些人來。樓上樓下,不斷涌出的人馬,略略數(shù)了一下,大約三十多個青壯年,個個看上去都非善男信女,幾個打扮嬌艷的女人搔首弄姿,有說有笑,仿佛看戲一般。這些男人們也都面露譏色,對方人多勢眾,渾然不把李墨四人放在眼里。 二樓最后出來的正是昨晚那個大帥男,韓超。 韓超單手扶著鐵架樓梯,側(cè)身向下看過來,正好與李墨四目相對,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李墨大聲道:“把楚雪瑩交出來,不然叫你好看!”說話間李墨心中已算了一筆賬,對方雖然有三十多人,女人略去不算,能動手的有二十五六個,自己這邊四個人,平均下來,一人要對付六到八個人。 唐銳的戰(zhàn)斗力完全不擔心,曾經(jīng)見過這家伙一個打八個,半分鐘就解決的戰(zhàn)績。 寧不凡是火舞耀陽的殺手,對付十個八個小混混,應該輕而易舉,看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就知道這家伙把這種場面當玩一樣,此人應該是我方中最大的戰(zhàn)力。 張吉的身手自己是沒見過,不過小時候這家伙的性格惡劣之極,是我們這幫人中最狠最辣的一個,他應該吃不了大虧。 至于李墨自己,只有靠瞬發(fā)力搏一搏了,如果這種時候都使不出來的能力,那是什么狗屁能力,不要也罷。發(fā)起狠來,頂住七八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李墨說話,對方集體哄笑起來,韓超現(xiàn)出一副故作瀟灑的模樣,伸手一揮,止住部下的笑聲,一臉不屑道:“叫我好看?你是傻的吧!帶上三個傻瓜來挑我的場子,你以為你還能豎著走出去?” 李墨望了一眼身邊的三人,沉聲道:“多說無益!打開了才知道!”話音一落,李墨便大大的向前跨了一大步,雖然現(xiàn)在身上有傷,但這第一架,李墨知道自己一定要第一個上去,“我的地盤我作主,我惹的事情我出頭!” 李墨一動,身后三人都動了,唐銳行事最為直接,一步橫到李墨身前,看似和李墨并肩,實則側(cè)身將李墨護住。 寧不凡和張吉兩人想法竟有幾分相通,都是略略斜次上前小半步,一左一右,四人成扇形排開。 韓超又猖狂的發(fā)話了,“小子!你們四個不是很勇嗎?我也派四個兄弟和你們打,別說我們極東會欺負小孩子!” 李墨雙目平視前方,根本就不朝上面二樓看,一面調(diào)整呼吸一邊口中道:“要是我們打贏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