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兩人進到大廳,馬上便有侍者迎了上來,從這大廳的外表看來,頗有幾分素雅,單看擺在門口這對青瓷大花瓶,廳中央陳列的假山石,真流水之類,便能看出這設(shè)計師品味不凡。 臺面上的咨客,服務(wù)生人等看上去和一般酒店也沒什么不同,只是懶散些罷了。要么是這酒店素來沒什么生意,清淡慣了,要么就是這里根本不靠酒店收入過活,內(nèi)有乾坤。 楚雪瑩遞過去一張會員卡之類的卡片,侍者前后看了看,朝面前兩人職業(yè)化的笑了笑,前行帶路。 三人一同穿過回廊,行至一樓內(nèi)的一間客房,侍者熟練的打開了房門。很普通的一間標準間,不知為什么,看起來平凡無奇的擺設(shè),在李墨眼中看過去,卻隱隱覺得有種不諧調(diào)感。 果然,一直不曾開口的侍者走到衣柜門口,手上對著衣柜晃了晃,大衣柜從中分開,露出一個大大的洞口,厚厚的簾子遮在門口,透出內(nèi)里的光線和巨大聲浪。真是別有洞天,想不到現(xiàn)在的隔音技術(shù)已好到了這樣的程度。這扇門之后,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李墨和楚雪瑩對望了一眼,兩人踏足進入了其中,身后的衣柜形大門則緩緩合上。 掀開簾子,并不是想像中的賭場大廳,而是一間休息室模樣的房間,房間的這頭連著衣柜入口,另一頭則連接著聲浪的來源,也就是兩人此次的目的地。 這間房子類似于通道的作用一樣,和通道唯一不同的是,這間房還多出了安檢這樣一道功能. 李墨才一進入,幾條大漢便從坐著的沙發(fā)上站起身來,這些人臉上雖然也帶著職業(yè)化的笑容,眼神卻是異常的兇狠,時不時透出淡淡的冷光。 李墨猜測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賭場保鏢了。為首的一個人示意兩人把身上的小零碎放到框里,人則從安全門檢內(nèi)過一遍。李墨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套安檢設(shè)備只有在機場才見過,想不到這里一個賭場,居然也有這種東西。 越來越有趣了。身無長物的李墨,自然輕而易舉就通過了安檢,本以為沒事了,另一名保鏢上前來,掏出一個閃動著紅燈的棒棒在李墨額頭輕輕點了一下,李墨好奇的問道:“這是在做什么?” 這名保鏢答道:“為了客人的身體健康,這是測體溫的儀器,我們可以禁止身體有可能帶傳染病的客人進入。” 靠,這樣都行,賭場開門賺錢而已,搞得這么專業(yè)做什么,李墨不服氣的問道:“你們做保安的也會看病?” 那知這名保鏢笑了笑,極其硬氣的答道:“我是醫(yī)科大畢業(yè)的,有醫(yī)師職業(yè)資格證的。要是我還看不了,我們這里配備了專職醫(yī)生負責場內(nèi)客人們的身體健康!” 你狠!李墨頓時沒話說了,這是什么世道,開賭場居然也流行人性化服務(wù),看來社會不景氣,賭場之間競爭也相當激烈?。±钅底哉ι?,再回頭看楚雪瑩,咦?真是的男女待遇有別,人家不知什么時候已過了關(guān),站到了李墨的身后,真搞不懂,她包里那個攝像機是怎么過關(guān)的。 想了也是白想,楚美女一手提著小坤包,一手挽著李墨,趾高氣揚的進入了賭場大廳。 第二十五章 小賭怡情 沒有親眼見到,實在難以想像,比起進來時外面大廳的冷冷清清,再看現(xiàn)在這個內(nèi)里大廳的人聲鼎沸,客如云來,反差也未免太大。當真是應(yīng)了句俗語,烏龜有rou在肚里,包子有rou不在摺子上。 李墨馬上反應(yīng),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么多人來的地方,那車子遠遠不止地面上那個簡易停車場里的幾輛車,那么這里最少還應(yīng)該有個地下停車場。于是忍不住開始四下打量,想要找到這條萬一時候的救命通道。 楚雪瑩伸手捅了捅李墨,嗔道:“喂,又在發(fā)什么傻呢?還不快去賭錢?” “昏!這里這么多人在賭錢,為什么偏偏要拍我賭錢的樣子!”李墨腦中發(fā)出抗議,嘴里卻說道:“賭錢,賭什么錢?拿命去賭?。±献由砩暇蛶装賶K!” 也難怪李墨為難,看這些人在桌上下的注,籌碼就不說了,人家下現(xiàn)金注的,哪個不是厚厚的百元大鈔丟上去,李墨身上出門就帶了這么兩三張紅票子,放上去輸贏是小,丟人是大! 楚雪瑩白了李墨一眼,嘴里輕哼了一記,搖動身姿,款款行至賭場的吧臺前。從包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對吧臺小姐道:“麻煩幫我換五萬塊的籌,刷卡?!?/br> 吧臺小姐動作麻利的刷卡,整理好剛好金額為五萬塊錢的各色籌碼,李墨自然知道顏色不同代表不同的金額。只不過為了個采訪,一把花上五萬塊,這可真是大手筆啊,就不知這女人一個月薪水多少? 這女的這么有錢,那總編老頭每個月才給我三千塊的月薪,豈不是不知不覺把自己賤賣了。李墨的思想又開了小差。 楚雪瑩伸手遞過籌碼盒,口中狠狠在李墨耳邊咬道:“拿去賭吧,要是給本小姐輸光了,叫你好看!哼!” 昏,俺又不是賭神傳人,天知道自己是贏是輸,這女人分明不講理啊。李墨無奈之下,環(huán)顧四周,決定先去外圍的老虎機上試試自己的運氣。 楚雪瑩自然跟在李墨身后將小包對準了他。 為什么要去賭老虎機呢?李墨當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其實同機器賭,在概率上想取勝,要比和人賭低得多。之所以要賭這個,因為李墨知道一個道理,與人賭,是看誰的運勢旺,誰就占上風,這也就是平日所說的風水輪流轉(zhuǎn),其實從概率上來算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