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1039節(jié)
這回顏如卿并沒出國。 所以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冷傲的聲音,帶著尚未松懈下來的緊繃情緒,混雜著東北的寒意,遠遠地傳來。 “喂,什么事?” “顏姐,謝啦!上海那邊的新車收到了,你實在是太破費了?!?/br> “你喜歡就好。沒什么事的話,我撂了。” 吳遠確實沒什么事,只能任由顏如卿掛斷電話。 下午的時候,春雨帶來的薄霧悉數(shù)散去。 東郊這片征收下來的土地上,除了盼盼家具廠,家居港這一塊,以及四縱八橫的道路規(guī)劃之外,其他空閑土地上的野草,經(jīng)歷了春雨的滋潤,全都變得綠油油起來。 格外喜人。 太陽也從云層中露出臉來,格外清亮。 照這樣下去,最晚后天,挖掘機就能出動了。 所以臨下班的時候,鐘振遠特地打電話來,和吳遠確定了挖掘機出動的時間。 看得出來,對于自己吩咐過的事情,鐘振遠還是放在心上的。 下班回到家。 吳遠剛把白色桑塔納停好,就見四姐夫鐘振濤,打自家院里迎出來。 邊走邊掏著煙道:“怎么親自開上車了?” 吳遠推門下車,接過四姐夫遞來的煙道:“明朝臨時出差,我暫時頂兩天而已?!?/br> 倆人湊頭點上了煙,一道走進家門。 院子里,四姐吳芳華正在給媳婦楊落雁打下手,一起做著晚飯。 吳遠左右四顧了一圈,除了自家倆孩子,沒看著外人。 便隨口一問道:“怎么沒把孩子帶過來?” 鐘振濤吐了口煙圈道:“說正事的,不帶他們來搗亂。” 由于抽著煙,倆人也就不進屋了。 干脆在院子里找了倆爬凳坐下。 就聽鐘振濤開口問起道:“這次回來幾天?” 吳遠知道這是隨便一問,便隨口一答道:“這周日就得走了,首都那邊離不開人?!?/br> 接著鐘振濤這才切入正題道:“文勇手術(shù)的事,我都聽弟妹說了?!?/br> “既然暑假能做,就在暑假做了。做好了,叫這孩子輕輕松松地讀初三,上高中,考大學(xué)。” 吳遠嗯了一聲道:“沒負擔(dān)的話,文勇這孩子只會發(fā)揮的更好。” 鐘振濤顯然沒在意這方面。 而是緊跟著提起道:“關(guān)于孩子手術(shù)費的事……” 這話吳遠沒讓他接著說下去,便打斷道:“說好了,這事包我身上的?!?/br> “不不不,幺弟,這樣不行?!辩娬駶惓詻Q地道:“我跟你四姐都商量好了?!?/br> “手術(shù)費指定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我們直接不要你幫忙,怕也不現(xiàn)實。” “但幫忙歸幫忙,這錢我倆可不能心安理得地,黑不提白不提了?!?/br> “所以這錢算我們借的,今后我倆還。” “我倆還不上的,叫文勇大學(xué)畢業(yè)了,工作接著還!” 吳遠還待再說。 就見四姐吳芳華也出來,手里頭邊擇著韭菜邊道:“幺弟,這事你就聽我倆的。你幫著打聽,尋摸頭緒,已經(jīng)幫了大忙了。這手術(shù)費必須我們自己掏?!?/br> 眼見倆口子都這么說,吳遠也拗不過。 況且有這筆負債扛著,興許能叫文勇這孩子,將來更有些責(zé)任心,少一點自私。 吳遠揮揮手道:“行吧!真是說不過你倆?!?/br> 吳芳華心滿意足地回屋繼續(xù)幫廚了。 吳遠扔了根華子給鐘振濤,轉(zhuǎn)而問起道:“辛莊鄉(xiāng)的種桑養(yǎng)蠶,推廣得怎么樣?” 說起事業(yè),鐘振濤不由自主地自信起來。 顯然,這也是他堅持要還手術(shù)費的信心來源。 “推廣得還不錯!” 鐘振濤饒有興致地道:“辛莊鄉(xiāng)的情況,跟梨園村不同。咱們那挨家挨戶的地多,劃出十分之一來種桑樹養(yǎng)蠶,根本不算事兒……” 看著鐘振濤滔滔不絕的勁兒,吳遠發(fā)現(xiàn)。 四姐夫現(xiàn)在干得,果然比三姐夫更加帶勁一些。 這奔頭是個好東西。 有奔頭,吃再多的苦,都渾然不覺。 不多時,晚飯差不多得了。 楊落雁端菜上桌的同時,提醒吳遠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姐夫在不在學(xué)校?” 這近在咫尺的。 如果藺先學(xué)真沒回去的話,確實有必要叫他一聲。 畢竟是四姐倆口子過來,這也沒外人的。 吳遠當(dāng)即會意道:“那我去看看?!?/br> 說著就溜達著直奔村辦小學(xué)。 走到自家西邊的道上,就見陳杏不顧泥足深陷,又在親自挖蝦塘。 這女人真的是自找苦吃。 越是找苦吃,越是有吃不完的苦。 走得近了,吳遠忍不住提醒一句道:“最遲后天,挖機就來了,別費那個勁了?!?/br> 結(jié)果陳杏張嘴一笑,露出白牙道:“閑著也是閑著,吳老板。” 隨即招呼道:“你去學(xué)校?。俊?/br> 吳遠揚揚手道:“嗯,四姐跟四姐夫來家里了,我去看看大姐夫在不在?!?/br> 陳杏如數(shù)家珍地道:“在的在的,今晚藺校長還沒出門,倒是宋校長早早地回去了。” 誰問你宋校長了?真是的。 于是走到學(xué)校大門口,吳遠就懶得進去了。 徑自站在大門口,扯著嗓子喊了兩聲藺校長。 就見藺先學(xué)披著件中山裝外套,從辦公室里出來,站在辦公室山墻邊上回應(yīng):“誰呀?” “是我!” “哦,幺弟呀?!闭J出人來,藺先學(xué)快步走來。 “今晚正好四姐跟四姐夫過來,一起喝酒去?!?/br> “我這正忙著教案呢?!?/br> “教案什么時候不能寫?”吳遠催促道:“快走,酒菜都擺上桌了,就等你了?!?/br> 藺先學(xué)卻偏要回去道:“我把辦公室燈關(guān)了,門鎖了。” 等到藺先學(xué)去而復(fù)返,吳遠這才給他遞根煙道:“大姐沒再跟你鬧吧?” 藺先學(xué)緩緩搖頭。 吳遠正納悶著,這到底是沒鬧,還是不敢說。 就聽藺先學(xué)道:“看樣子是被苗苗罵過,最近她脾氣好很多了?!?/br> 吳遠也有些不信來著:“苗苗能治到她?” 畢竟在那個家庭里,大姐是多少年的太上皇了。 苗苗其實那么容易翻身的? 藺先學(xué)沒有分辨,反而提議道:“我這心里也納悶著呢,改天你幫我問問苗苗,好叫我有個底?!?/br> “行吧?!?/br> 第1233章 意外的談話,此事有蹊蹺 吳家小樓。 藺先學(xué)一到家,吳遠毫無疑問地安排他上座了。 藺先學(xué)還拉著劉慧客氣了一下,哪知道劉慧帶著倆孩子,壓根就沒打算上桌。 于是下一秒,吳遠毋庸置疑地把藺先學(xué)按在了主位上。 接著鐘振濤的座位也就順理成章了。 沒什么爭議。 吳遠心安理得地坐下首陪著。 來者是客,更何況是家里的老姑爺。 酒菜一上桌,茅臺的香味飄散開來,藺先學(xué)也就漸漸放開了。 拉著鐘振濤,盡聊些鄉(xiāng)村發(fā)展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