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587節(jié)
然而這般敷衍式的回答,卻讓薩拉當即興奮起來。 對于餐桌上一直不敢嘗試的辣子雞,勇敢地伸出了調(diào)羹,結(jié)果一不小心,帶著個紅辣椒進嘴里,當時就被辣的檀口微張,哦哦個不停。 其實吳遠也不是敷衍。 憑啥意呆利家具能進入華夏市場,咱華夏家具就不能進入歐洲市場呢? 沒這個道理。 胡瑤體會不到他的這種野望,自然也就覺著他是在敷衍薩拉了。 一頓飯吃得差不多了。 吳遠以抽煙為借口,出了包間去簽了單。 回頭的路上,好巧不巧地碰見楊衛(wèi)國從包廂里出來。 好家伙,吳宮大酒店成為三羊開泰地老窩了。 怎么每次過來,都能遇到? 不過他跟楊衛(wèi)國并沒有話說。 而此時的楊衛(wèi)國正因為在股市中接連斬獲,而信心無比膨脹的時候。 自然也是有所自持。 所以雙方這一突然碰面,能點個頭,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楊衛(wèi)國身后的包廂里,一桌子的人。 吳遠沒有看,但也聽得出楊懷定那極具特色的聲音,夾雜其中。 結(jié)果回到包廂不久,楊懷定就自帶酒杯過來,敲響了包間門。 楊懷定進門一看,吳老板正在和一十分熱火的大洋馬吃飯,自己就算是有心過來敬個酒,會不會也太不合時宜了。 但是來都來了,總不能退回去。 “吳老板,好久不見,我過來敬杯酒,敬完就走。” 楊懷定一開口,就表達了不打擾你好事的意思。 畢竟吳老板多少也算是為國爭光了。 不料薩拉卻聞言看過來,一臉好奇的樣子。 吳遠只好居中,簡單給雙方做了個介紹。 結(jié)果就愈發(fā)篤定了楊懷定心中‘為國爭光’的判斷。 畢竟這位外國友人的身材太過熱火,不容小覷。 敬完酒后,楊懷定還是連連跟吳遠談著老話道:“吳老板的話,有機會一起坐下來吃頓飯。我始終相信,我們是有共同話題的?!?/br> 吳遠也不多說,只是連道:“一定一定?!?/br> 回到自己的包廂,楊懷定免不了受到楊良正和楊衛(wèi)國的揶揄。 說他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不是一路人,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說得楊懷定也有些惱火道:“達者為師!吳老板如今身家過億,不僅在上海灘,而且在首都,都小有名氣。我就算是熱臉貼冷屁股,又怎么了?” 話里有了些許火藥味。 剛加入圈子不久的“艦隊司令”蔡鐵羊,居中調(diào)和道:“多個朋友多條路,敬杯酒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別上火,別往心里去。咱們喝……” 都是上海圈子里第一幫炒股的大戶,日常交流聚會已經(jīng)成了他們工作的一部分。 但唯獨在談及吳遠時,容易引發(fā)不快和爭端。 單是蔡鐵羊加入這個圈子不久,就已經(jīng)見證了好幾次了。 為此,有人把蔡鐵羊列入‘三羊開泰’,成為‘四羊方尊’,他都沒樂意。 依舊以‘艦隊司令’自居。 與此同時,薩拉饒有興致地問起道:“吳,你也有在炒股么?” 吳遠拍拍手道:“多新鮮呢,實業(yè)做到一定程度,多余出來的現(xiàn)金流,放著是一種極大的浪費。自然是要拿來做一定的投資,產(chǎn)生收益?!?/br> “股市是其中一種,我沒理由拒絕?!?/br> 得到肯定的回答,薩拉不由贊嘆道:“吳,你的理念太現(xiàn)代了。很難想象,你是如何在華夏這片落后的土壤上,形成發(fā)展出如此現(xiàn)代完備的理念。” 接著思忖著搖搖頭道:“我真的想不出來,我能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你是天才。真的!” 胡瑤在翻譯這番話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薩拉的邏輯,無可挑剔。 別說吳遠是來自外地的鄉(xiāng)巴佬了。 就算是上海本地人,也鮮有吳遠這般超前現(xiàn)代的認知和理念。 至于國內(nèi)股市造就出來的那一幫炒股大戶,在她看來,不過是時代的幸運兒罷了。 第693章 降低物流成本,就近消化訂單 飯局結(jié)束。 薩拉得知吳遠已經(jīng)提前簽了單,意外地非常生氣。 并且非常強硬地向吳遠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翻譯胡瑤很驚訝于,雇主薩拉女士面對吳遠總算是強硬了一回。 可是強硬在這個事兒上,又讓人覺著莫名地難言。 回去的路上,薩拉依舊對此事憤憤不平。 轉(zhuǎn)而問起胡瑤道:“這就是華夏男人的大男子主義?” “確實如此,”胡瑤點點頭:“華夏男人總是傾向于在仰慕或者喜歡的女人面前,表現(xiàn)這種說一不二的氣概,施展這種獨斷專行的霸氣。所以……” 話未說完,薩拉的臉色卻已經(jīng)莫名地緩和起來,睫毛忽閃,展現(xiàn)出內(nèi)心的愉快。 好家伙。 胡瑤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替吳遠說了好話。 而且,明明吳遠這種態(tài)度上的強硬和說一不二,在和薩拉的談判和合作中,表現(xiàn)得更加淋漓盡致。 偏偏那些情況下,薩拉都不覺著。 唯獨在這次買單之后,薩拉卻反應那么大。 從吳宮大酒店離開,吳遠坐上銀色桑塔納,直奔曼迪菲家具廠。 自打四月份浦東大開發(fā)戰(zhàn)略宣布以來,爛泥渡這一塊,始終處于輿論的焦點之中。 鋪天蓋地的消息,滿天飛。 一天一個樣兒。 銀色桑塔納穿行在爛泥渡的大街小巷中時,吳遠發(fā)現(xiàn),爛泥渡似乎沒有過去那般爛泥遍地,污水橫流了。 究竟原因,是原先大量生活在這里的打工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搬走了。 人一少,路就算是再爛,也不至于像以前那般下不了腳了。 不多時,桑塔納抵達爛泥渡家具廠。 老井頭屁顛顛地打傳達室里出來開門,喜獲吳遠丟出來的玉溪煙一包。 老井頭美滋滋地問起道:“老板,聽說咱曼迪菲家具廠就要搬新地方了,那邊還需不需要老頭子看門?” 吳遠瞧著老井頭鬢角的白發(fā)又多了不少,就笑著打趣道:“要是肯定需要的,但井師傅,你確定不要回去享受天倫之樂?” “什么天倫之樂,哪有看廠自在?”老井頭不假思索地道:“只要老板你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我就繼續(xù)給你看大門?!?/br> “怎么會嫌棄?您這說得哪里話?” 老井頭去向明了的同時,也感覺受到了尊重,于是更近一步悄咪咪地道:“老板,有個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吳遠忍不住就樂道:“井師傅,隨便講。” “是這樣子的,就是半月之前吧,這個廠子的老廠長還來過一回,跟我聊了半天呢。我也弄不清他有什么用意,反正跟你說一聲?!?/br> “你是說譚德春?” “對對對,就是他!”老井頭思忖著道:“不過我瞧著他穿得也人模人樣的,應該不至于打這個廠子的主意吧?” 吳遠內(nèi)心篤定地搖搖頭:“不會,咱這廠子,當初各項產(chǎn)權(quán)都交接的很清楚。譚廠長可能就是故地重游,睹物思人了?!?/br> 老井頭揮揮手道:“那您就當我沒說。” 說完,老井頭讓開身形,銀色桑塔納長驅(qū)直入,停在廠長辦公室門口。 這回吳遠沒有單獨去找大外甥女藺苗苗,或是大師兄何運輝,而是進了廠長辦公室,吩咐馬明朝去把人叫過來。 曼迪菲的廠長辦公室,他雖然不常來,但里頭還是一塵不染的。 吳遠剛坐下來,藺苗苗和何運輝就一前一后地進來了。 “老舅~” “老板!” 吳遠指著旁邊的沙發(fā)道:“坐,坐下說?!?/br> 等到倆人坐下,吳遠拿出華子,給大師兄何運輝散了一根。 藺苗苗努著瓊鼻表示不滿,但在這種場合,她還是不會跟老舅沒大沒小的。 只能任由他們點上煙,吞云吐霧起來。 “最近廠里忙不忙?” 藺苗苗有些心虛地粉飾道:“還行吧,來自裝修客戶的家具訂單一直穩(wěn)中有升,另外靠口碑而來的新訂單也是經(jīng)常有的?!?/br> 嚴格說來,這樣應該算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