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447節(jié)
每多過一天,騰達這個正品招牌,就會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 更關(guān)鍵的是,經(jīng)過這么轟轟烈烈的報道和發(fā)酵之后,今后再有類似的找錯了地點,找了李鬼裝修公司的事兒,都怪不到騰達這個李逵的頭上了。 下了班,吳遠帶著馬明朝在四平路那邊,簡單吃了個路邊攤。 單純就是不想太過正式,隨便填補點肚子算了。 吃完飯,吳遠就把馬明朝打發(fā)走了,一個人獨自往家里走。 到家左右也無事,干脆就手把里里外外的地拖一遍。 本來他也不想拖這地。 實在是這地板太好了,不加養(yǎng)護的話,壞的會更快。 加之,他閑著也是閑著。 結(jié)果正忙得風(fēng)生水起,估摸著能睡個好覺時,付秋過來敲門。 這回付秋沒送什么,而是指著樓下道:“吳老板,你家司機好像沒回去,一直在樓下守著呢?!?/br> 吳遠訝然道:“不能吧?” “你自己看看?!?/br> 吳遠往窗邊一站,夜色中,銀色桑塔納,外加車?yán)锬且稽c猩紅的煙蒂,忽明忽滅的。 除了馬明朝還能有誰? 噌噌噌地下了樓,吳遠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車前問:“明朝,你怎么沒回去?” 馬明朝連忙下了車道:“是五爺讓我辛苦一下,生怕姓應(yīng)和姓彭的那邊狗急跳墻,來找你事兒。” “不會吧,他倆瘋了么?”吳遠疑惑道。 不過一想到是喬五爺?shù)陌才牛至⒖剔D(zhuǎn)換口吻道:“你別待在車?yán)锪?,反正你小娘也不在家,跟我回家住。在車?yán)镂刮米?,這一夜還怎么睡?” 馬明朝卻遲疑道:“不用麻煩了吧,老板?” “不麻煩,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br> 這間大三居,本來就三個臥房。 除了吳遠倆口子住的主臥,以及劉慧來住過的次臥,還有一件臥室沒人住過。 至于床單被罩什么的,都是現(xiàn)成的。 屋里空調(diào)一打,蚊子不想挨凍,都得往窗外飛。 結(jié)果馬明朝一進門,瞧見吳遠在墩地,立馬搶著干。 這下吳遠連唯一活動的機會,也被剝奪了。 與此同時,一家小飯店的路邊攤位上。 應(yīng)發(fā)富和彭二牛相對而坐,一人一瓶啤酒,桌上擺盤花生米。 酒瓶相碰。 應(yīng)發(fā)富道:“我這邊的師傅都要走了,開始管我要工錢了。你那邊呢?” 彭二牛咒罵道:“都一樣,一個個沒良心的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崽子!” 倆人又碰了一下,咣啷一聲,又噸噸噸下去了半瓶。 應(yīng)發(fā)富打了個飽嗝道:“這都幾點了,你說得那位孔老板,到底能不能來?” 彭二牛也被傳染,打了個飽嗝道:“放心吧,絕對能來!” 接著自己先咧嘴笑了:“我告訴你個秘密,你一定想不到。其實,我入股公司的資金,就是從他那兒借的!” 應(yīng)發(fā)富根本沒覺著這是什么秘密,不咸不淡地道:“哦,那應(yīng)該是能來。” 又碰了一下,倆人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咣當(dāng)一聲,把空啤酒瓶貫在折疊桌上,大嚷一聲,豪氣萬千地道:“小二,上酒!” 服務(wù)員是個毛手毛腳地瘦小伙子,聞言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去老板那邊去拿酒。 結(jié)果被老板一通臭罵:“上什么上?你沒看,那倆人連菜都不點,就看著一碟花生米喝到現(xiàn)在?一會他倆萬一沒錢付賬,從你工資里扣!” 言罷又補充了一句道:“要不是看在他們是我們老客戶的份上,這兩瓶酒和花生米我都不給上!” 這下服務(wù)員小伙子不明白了。 同樣都是晚上來吃飯,老板是咋看出來這倆人今兒沒錢了呢? 不等服務(wù)員發(fā)問,老板就看出來了,一幅高人口吻教訓(xùn)道:“想不明白了吧?你們外鄉(xiāng)來我們大城市打工的,需要學(xué)習(xí)的多著呢!沒事多看看電視報紙!” 隨即又咕噥道:“什么都不明白,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第521章 重拳出擊之下,豈能高抬貴手? 在啤酒上桌之前,孔芳秀夾著個手包先到了。 那毛手毛腳的樣子,像極了村里收電費的老閆。 孔芳秀一坐下,彭二牛的底氣頓時就壯了幾分,也不叫小二了,直接叫老板道:“老板,酒上哪兒去了?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于是老板在服務(wù)員小伙子的瞠目結(jié)舌中,屁顛顛地送來一打啤酒。 回頭還給了小伙子一個腦瓜崩兒道:“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服務(wù)員小伙子就很冤枉:“是你不讓我送的!” 老板也很理直氣壯:“沒瞧見來了大老板了?這人手包鼓鼓的,會付不起酒錢?要說你這倆眼珠子,也不知道留干什么使的,這么明顯的事兒都看不出來?” 服務(wù)員小伙子直接風(fēng)中凌亂了。 等到一打啤酒上來,又聽彭二牛嘩啦啦地甩著菜單喊叫道:“點菜,點菜!” 小伙子終于回過神來:“來了,老板?!?/br> 等到點完菜,仨人就先喝上了。 孔芳秀一口啤酒悶得,嘴邊都是沫子道:“不是我說你們,瞧你們倆辦的這事,讓人抓個正著不說,還全無還手之力!當(dāng)初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們倆個合作伙伴!” 應(yīng)發(fā)富眉頭挨罵,只顧著喝著啤酒。 彭二牛卻是咧嘴一笑:“孔老板,現(xiàn)在咱就別提這話了!公司賬戶被凍結(jié)了,你借我的錢,全都在里頭?!?/br> 聽到這里,罵罵咧咧的孔芳秀頓時啞火了。 啞了半天,才一抹嘴邊的沫子道:“彭二牛你,不是想賴賬吧?” 彭二牛依舊咧著嘴笑道:“孔老板這說得哪里話?我彭二牛是賴賬的人么?這不是沒辦法么,錢被凍結(jié)了,拿不出來么?” “……要不孔老板幫幫忙,找找人,給吳老板遞個話,說和說和,得饒人處且饒人?,F(xiàn)在公司是干不下去了,多少讓咱們把賬上的注冊資本拿回來?!?/br> 孔芳秀:“我……,你……” 最終還是摸出手包里的大哥大,找出個號碼撥出去,然后起身走到一邊。 片刻后,電話接通。 孔芳秀的聲音,連帶著身形,都帶著恭敬道:“喂,宋老板,我老孔啊!” 接到孔芳秀的電話,宋剛本能地覺著膩煩,但生意場上,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他依舊強忍著膩煩道:“哦,孔老板呀,最近在哪兒發(fā)財?” “哎,發(fā)什么財?”孔芳秀自己都特么蠢笑了,“肯定是比不上宋老板你得意,跟吳老板合作無間,生意越做越大。兄弟們都羨慕壞了?!?/br> 聽到這里,宋剛就主動道:“老孔啊,不是兄弟不幫忙,你想重做吳老板的生意,這主意就不要打了。吳老板那人有原則,你也知道?!?/br> “不是這事,不是這事!”孔芳秀連道:“宋老板,是另外一件事。” 一聽這話,宋剛心里大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這事,都好辦。 于是就聽孔芳秀道:“這不是我借了點錢給彭二牛,他搞了個騰大公司,如今賬戶被凍結(jié)了,錢也取不出來。想請你跟吳老板遞個話,這邊愿意低個頭,怎么都行,請他高抬貴手……” 話未說完,宋剛就直接打斷道:“老孔啊,我可沒那么大臉。這事比剛才那事過分多了,我辦不了。這樣,我這邊還有事,下回聊?!?/br>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電視和報紙上的報道,宋剛也看了。 那要不是吳老板重拳出擊,怎么可能把事情辦得這么漂亮? 既然吳老板都重拳出擊了,自己哪來那么大臉,在這個時候,去求吳老板高抬貴手? 活膩歪了! 話說回來,孔芳秀這人也是真狗。 彭二牛辦得那點污糟事,他是絕口不提。 只把自己現(xiàn)在的弱小無助無限放大,搞得他們有多可憐似的。 這要是沒看過電視和報紙的,說不定就被他給騙到了。 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 與此同時,掛了電話的孔芳秀也是一臉黑線。 結(jié)果回到桌前,看見那倆人正在狼吞虎咽、沒心沒肺地大吃大喝。 當(dāng)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拿起桌子,順手將桌子掀了。 那湯湯水水的,直接嘩啦啦地撒了一地。 然后惡狠狠地放話道:“彭二牛,我借你的錢,那可都是有借條的,你到期不還試試?別怪我翻臉!” 說完,孔芳秀就走了。 連賬都沒結(jié)。 小吃店老板這回傻眼了。 他看好的買單人走了,剩下倆窮鬼,也沒得吃了,這下賬找誰要去? 關(guān)鍵是單沒人買不說,在自家服務(wù)員跟前,這臉也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