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52節(jié)
一直不習慣叫老公的媳婦,今兒叫出來,讓人骨頭都酥了幾分。 等到劉慧一回來,看到自家閨女那紅暈未褪、含羞帶臊的臉面,心里直嘀咕:坑了。 她原本只是帶著外孫外孫女回去炫耀炫耀,沒想到竟給他倆騰地了。 這以后豈不是要隔三差五地,給他倆騰地? 相比于媳婦的扭扭捏捏,吳遠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問起劉慧道:“媽,這車怎么樣?” 回到手推車上來,劉慧著實欣喜不已:“這車真不錯,推著省力,而且不顛簸。唯一的毛病,就是沉了點,搬動起來費勁?!?/br> 吳遠點點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為了確保堅固,他在用料上,著實太足了些。 說話間,倆孩子急吼吼地吃得賊香。 直到里屋電話響起,吳遠走過去接起,里頭傳來熊剛的聲音。 “喂,三姐夫。” “幾個村的干部我都約好了,今晚在鄉(xiāng)里范家飯店一起吃個飯,議議家具廠的事兒?!?/br> “那行,我一會就過去安排?!?/br> “不用你安排,我都安排好了。楊支書那邊我也通知過了,一會你們一起來?!?/br> “三姐夫,這事怎么能讓你安排?必須我安排,別跟我搶?!?/br> “行了,等見面再說?!?/br> 掛了電話,吳遠對奶孩子的楊落雁道:“媳婦,晚上我去應酬,別留我飯了?!?/br> 楊落雁頭也不抬地道:“去吧,路上小心點,少喝點酒?!?/br> “放心,我有數(shù)?!?/br> 看著吳遠離開,劉慧嘟噥道:“讓那么些利潤出去,還要張羅請人吃飯喝酒,這不是冤大頭么?” 楊落雁并不同意:“媽,吳遠決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br> “是是是,你男人哪里都好!” “本來就是?!?/br> 第58章 痛飲雙溝,淺嘗茅臺 冬季的天,黑得比往常更早。 吳遠趕到鄉(xiāng)里時,已經(jīng)漆黑一片了。 只有道路兩邊參差不齊的各家門臉里泄出來的燈光,指引著路人前進。 即便如此,吳遠還是一腳踩到了范家飯店的門口。 倒不是因為他對范家飯店有多如數(shù)家珍,而是由于范家飯店是路邊這排排平房里唯一的私家二層小樓房。 一進門,就見和熊剛正吞云吐霧著的范為民,急匆匆地迎上來,手里頭抖著過濾嘴煙盒相邀道:“吳老板稀客啊,今日光臨,真是讓舍下蓬蓽生輝?!?/br> 范為民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國字臉,既是飯店的老板,也是飯店唯一的廚子。 這樣的人,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吳遠卻深知,此人不簡單。 范家飯店能夠屹立五六年而不倒,絕不是由于范為民這手廚藝有多高超。 而是因為范為民把鄉(xiāng)里關(guān)系經(jīng)營得很好很圓潤。 碰到那些吃飯打白條的,他就有能力把賬要回來。 所以任憑旁邊的其他飯店倒了四五家,范家飯店依舊經(jīng)營得風生水起。 吳遠接過對方的過濾嘴,一番推搡客氣之后,才歪著嘴,擋著風,任由對方幫自己點上道:“久仰范家飯店大名,早就想來嘗嘗范老板的手藝了,可惜以前窮光蛋一個,今天多虧借著幾位長輩的光,才有機會。” 范為民連連擺手:“吳老板此言差矣!像您這樣的年輕俊杰,不管有錢沒錢,寒舍都倒履相迎。” 這時熊剛走過來道:“范老板可是咱全鄉(xiāng)第一家個體戶?!?/br> 范為民露出苦澀的笑容道:“當年也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不得已出頭罷了?!?/br> 吳遠贊道:“就憑這股子勇氣,也合該范老板發(fā)財?!?/br> “一起發(fā)財!共同發(fā)財!” 寒暄之時,范為民將倆人迎進二樓包房,而后匆匆進了后廚。 包房里只有熊剛帶來的下圩村村長王五福一人。 雙方見過面,點了煙之后,熊剛就問:“不是讓你跟你老丈人一起來么?他人呢?” “爹去請老許頭了,叫我先過來打點一下?!?/br> 熊剛點點頭:“一會你四姐夫會帶他們村的村長,是姓程。另外還有上圩村的李富貴支書和李老帽村長?!?/br> 四個村的班子,算是來齊了。 吳遠作勢起身道:“我去弄箱子好酒來?!?/br> 熊剛追出門來:“你打算弄什么酒?” “弄箱茅臺?”吳遠也不隱瞞,如今的茅臺不貴,以他的財力,完全消費得起。 熊剛卻反對道:“茅臺弄一瓶嘗嘗鮮就好,別全是茅臺,其他換雙溝。” 吳遠面露遲疑。 熊剛推著他道:“你就聽我的?!?/br> 吳遠再不遲疑,下樓去問。 結(jié)果下到一樓也沒見著范為民本人,喊了好幾聲,才有個女聲應著。 隨即從后院走進來位十八九歲的麻花辮女孩:“你喊我爹干啥?” “我問問飯店里都有哪些酒?!?/br> “那你問我也行。” “有雙溝吧?” “當然,咱家主打就是雙溝酒。你要好點,還是差點的?好點的……” “好點的,先來六瓶。另外茅臺有么?” “茅臺得去供銷社買,不過這個點怕是關(guān)門了?!?/br> 真這樣的話,吳遠得騎車回去拿。 前陣子他去百貨公司看看情況,路過縣供銷社,直接買了一箱的茅臺。 實在是這價格太親民了,又不限購,他沒忍住。 就在這時,范為民從后院走出來,說話間還帶著煙味道:“吳老板,茅臺你要多少?三兩瓶還是有的,孩子她不知道。” 麻花辮女孩被老范這一背刺,頓生不樂意,擰擰身,跺跺腳:“說了多少遍了,人家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范為民故作惡狠狠地一瞪,結(jié)果壓根沒效果。 麻花辮女孩,也是沖吳遠看了一眼,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后院,繼續(xù)摘菜。 “范老板,茅臺來一瓶就行。我們也就是嘗嘗鮮,多了也喝不起。” 范為民點點頭:“放心,一會我讓人送上去?!?/br> 定好了酒。 很快,另外仨個村的干部班組也都陸續(xù)到了。 個個都比他年長。 吳遠甘心情愿地坐在下首,背對著門。 看著老丈人和三姐夫被安排在上座,一左一右。 所以在座的都是人精,沒一個簡單的。 一盒一品梅抽完,吳遠對著樓下嚷了聲,叫走菜。 很快,麻花辮端著六個涼菜蹬蹬地上來了。 行走流水之間,手腳明顯有些生疏。 吳遠一看,連忙起身搭了把手,幫著把六盤涼菜擺上桌。 擺完涼菜,一直人畜無害的下圩村村長王五福慢條斯理地道:“冰冰啊,你爹沒告訴你,上菜先上酒么?” 麻花辮被這一噎,薄臉皮頓時有些下不來臺。 只能跺跺腳、恨恨道:“人家不叫冰冰,叫范冰!” 王五福老神在在:“還是冰冰好聽些?!?/br> 眾人心照不宣地點頭。 隨即范冰吭哧吭哧地把雙溝搬了上來,上面橫著一瓶茅臺白瓷瓶。 一進門,就把和吳遠并排坐的上圩村村長李老帽嚇一跳。 連忙起身沖過去,把茅臺白瓷瓶拿下來:“哎喲我滴個乖乖,這可是茅臺哎,萬一掉了砸了怎么辦?” 說完,李老帽連忙呸道:“呸呸呸,我這什么破嘴?!?/br> 這一手吃了吐。 倒不是害怕茅臺酒聽見,而是生怕在座眾人聽了,覺得不吉利。 畢竟,四個村八名干部坐到一起,可是為了一個共同發(fā)展的目標。 范冰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