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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敬鴻欠了身,探頭到甄子彧耳邊,噙著那圓潤的小耳唇,咕咕噥噥,“子彧,怎么又蓋被,悶出汗了?!?nbsp;他嘴上說著話,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咂摸甄子彧方才說的那句話,“你疼什么?” 甄子彧松了抓住被角的手,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莫要亂動了,明日還有早課?!闭缱訌鋵崨]什么,和鬼九在一起的時候,那人夜夜纏著他要,他也是慣著寵著,可現(xiàn)在不比在自家,門外那么多雙眼睛,不能太多隨意放縱了。 按住了背后的爪子,另一只爪子卻送松開的被角處又溜了進來,“我不做什么,就幫你松快一些,太熱了?!弊ψ犹降搅瞬鳖i處,沒有松快反而更熱了。 不僅爪子,嘴唇也湊了過來,在頸窩處密密麻麻打著烙印,一路惹火。甄子彧熱的要命,實在耐不住了,只能松手由著他,他便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愈發(fā)放縱無邊了,沿著頸窩一路吻到下頜,又纏上柔軟的唇瓣,繞住馨香的舌,恣意吮吸著,技巧如快馬加鞭一般,一日千里,如今已經(jīng)爐火純青、游刃有余。 狄敬鴻渾身燥熱,貼著甄子彧汗涔涔,干脆一把掀了被子,倏地身上就涼快了,失去了一層保護層,甄子彧一個心顫,悶哼了一聲,便任由他一路由上到下親了個通透,意亂情迷中甄子彧還殘存著一絲理智,斷斷續(xù)續(xù)提醒著身上的人,“明天還有早課,明天……還有早課。” 不等他說利索,身上人又自下而上親了上來,將后面的說教盡數(shù)堵在了嘴里,甄子彧舌尖被他輕輕咬了一下,不重但有些疼,帶了昭然若揭的占有欲。甄子彧亦沒再退縮,仰頭受著他翻江倒海的折騰,給他了個痛痛快快,隨他怎么高興怎么來。 十七八歲的青澀少年,初嘗人事,耐不住火,一發(fā)而不可收,非要再綻放一次不可,哄著求著讓子彧幫自己,最終如愿以償,還是在他手里舒服了。 到達頂峰的時候,少年沒有粗口,竟然帶著哭腔說,“子彧,你能不能別回幽州了,求你了?!彼睦锸冀K惦記著這事,日日夜夜掂量著,一刻也不能沒有這個人了。 甄子彧攬過他的頭,輕輕拍打他的后背幫他順氣,額頭貼著他的額頭緩緩地說,“嗯,你若聽話,我便不走了。” 狄敬鴻重重喘著粗氣,將人罩進自己懷里,甄子彧比他略矮半頭,這個姿勢他們都很舒服。 等身上熱氣散去,子彧重新蓋了被子,狄敬鴻依舊隔著被子與他說話,“子彧,等案子結(jié)了,我們能不能?”他想試試那個“你疼什么”? 子彧閉著眼,輕聲道,“你聽話?!?/br> 狄敬鴻又興奮了,“真的嗎?” “嗯~?!?/br> 狄敬鴻靈機一動,“對了,子彧,我們又有差事了。” 甄子彧激動地一骨碌爬了起來, “真的嗎?什么案子?” 狄敬鴻隔著夜色都能感受到那雙眼睛的炯炯。 完,好像話說的太滿了。 狄敬鴻支支吾吾,“也不是新案子,就是上次那個案子大理寺不太滿意,說是還沒找到司天監(jiān)和靈臺郎,要克扣酬金,院長讓我們繼續(xù)找?!?/br> 甄子彧重新躺回到枕頭上,“是么?大理寺不是默認魏洛掉進深淵了么?” 狄敬鴻道:“可能~就是想找個借口克扣酬金,不過,觀瀾不會讓他們得逞?!?/br> “哦?!?/br> “誒呀呀,自長安返回不過兩三日,便又有了差事,看來我們晉級指日可待呀。” 甄子彧側(cè)了身,“嗯,睡吧。” 大理寺一向財大氣粗,為何突然要克扣酬金?大理寺克扣酬金,涉及觀瀾的聲譽,院長卻唯獨與狄敬鴻一人說?大理寺巴不得魏洛失蹤,找回來豈不又要橫生枝節(jié)?到底是大理寺要找魏洛,還是其他人要找魏洛?若是其他人要找魏洛……能調(diào)遣觀瀾學(xué)院的,能讓院長為之隱瞞的……似乎就只有當(dāng)今圣上了。 若是當(dāng)今圣上,魏洛,不能回。他命不久矣,魏洛回朝,死路一條。 第24章 雙溪觀。 雙溪山,雙溪觀,始建于西漢,已有五百余年的歷史。 雙溪觀依山而建,四周懸崖陡壁,樹木蔥郁,風(fēng)景優(yōu)美,猶若仙境。觀中有位清一道長修行煉丹,他須發(fā)盡白面容消瘦但精神矍鑠,無人知其年紀,無人曉其來歷,但雙溪山的人都知道清一道長溫和平易,游歷至此地的很多文人墨客也經(jīng)常慕名到觀中借宿。 然,近日雙溪觀緊閉山門。 這一日,清晨。 清一道長在觀中打坐入定,他打坐的方式比較特殊,盤膝于一個木樁之上,木樁高有一仗,卻只有碗口粗細。清一道長仙風(fēng)道骨,靜中有動,動中有靜,如坐于時光中,似飄然歲月里。 與清一道長面對面打坐于另一木樁之上的人,頭戴逍遙巾,身穿八卦衣,年紀三十上下,身材中等偏上,乃失蹤多日的司天監(jiān)魏洛。 清一道長收了身形,如飛燕一般自木樁上凌空而落。 魏洛緊隨其后,盤懸著地。 清一道長:“你的功力漸進了?!?/br> 魏洛:“與師父比判若天淵?!?/br> 清一道長:“勤加練習(xí),關(guān)鍵時刻能救命。今日你再下山,官府會在這兩日張貼告示,你多去雙溪鎮(zhèn)碰碰運氣,說不定人多了他也會湊湊熱鬧?!?/br> 魏洛:“多謝師父指點迷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