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蕭寒燁:“……?!?/br> 話本看多了吧你。 沈庭玨兇巴巴:“你說!” 蕭寒燁笑了出來,稍一用力反攥住沈庭玨的手腕,另一手?jǐn)堊∷难?,按在懷里,將人困得死緊。 沈庭玨咬住他的手臂。 蕭寒燁猜不透這小祖宗又鬧什么脾氣,捏捏他,從臉頰一路細碎親吻,好笑道:“孤又哪里惹你了?” 沈庭玨被親得癢,使勁偏頭躲,被蹭開的衣領(lǐng)里露出鎖骨,上面還殘留著紅印,他伸手拉了拉,遮擋住對方的窺伺,不悅道:“殿下要去領(lǐng)兵,為什么不告訴我?” “......就為這事?”蕭寒燁哭笑不得,看到他的眼神,又立馬討好地說:“孤本想說來著,這不一見著你,就神魂顛倒,無暇正事了嗎,生氣了?來親一親就不氣了?!?/br> 沈庭玨捶他兩拳。 太子殿下感覺就像小貓撓癢癢似的,一點也不疼,還撓到了他心窩里。 沈庭玨說:“我要跟?!?/br> 蕭寒燁捏著他的后頸,覺得比兩只狼的手感好多了:“孤倒沒意見,只是邊關(guān)打戰(zhàn)非同小可,得父皇皇姑沈懷文他們都同意,況且昨兒個你爹,還兇孤來著,孤如今可不敢隨意做主。” 聽這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好像把他給委屈壞了,沈庭玨跟了他那么多年,最為了解,完全不信:“少誆我。” 蕭寒燁更委屈了:“你不信孤?” 沈庭玨用腦袋撞他胸膛:“殿下去跟皇上和我爹說,你要帶我?!?/br> 蕭寒燁不樂意:“為什么是孤?” 沈庭玨哼哼唧唧。 當(dāng)然是因為我要維持好乖寶寶的人設(shè),這種一想就不同意的事,肯定得太子去撒潑打滾、無理取鬧,至于自已,只能在太子面前鬧。 所謂恃寵而驕,就是沈庭玨目前的狀態(tài),凡事都由著他自已的性子來,蕭寒燁原先選擇無視,打定主意不能縱容,后頭實在招架不住對方的死纏爛打,于是只好妥協(xié),側(cè)頭在沈庭玨脖頸處咬了—口:“就只會欺負孤。” 沈庭玨像塊麥芽糖似的黏著他,聞言微彎了眼,趕緊做出含情脈脈的姿態(tài),主動湊上去親了下。 蕭寒燁可沒那么好哄,把人按在懷里胡亂吻了好一陣,洗了個澡才去養(yǎng)心殿,剛到門口,就聽承桓帝正大聲嚷嚷著“不行”,他沒等內(nèi)侍通傳,直接走了進去。 承桓帝坐在榻上,須發(fā)大張,看樣子明顯被氣得不輕。 “怎么了這是?”蕭寒燁瞥了眼一旁的葉舟遙。 葉舟遙抿著嘴,沒吭聲。 承桓帝視線在他兩人身上來回掃,冷哼:“看來你倆這是約好了,打算來朕跟前軟硬兼施是吧?” “什么話?”蕭寒燁自顧自拉了把椅子坐下,大長腿幾乎擠在了承桓帝腳邊:“父皇未免低估兒臣了,你我父子間談話,還需要軟硬兼施嗎?” 承桓帝一看他那副張狂的樣子就頭疼,踢他一腳:“坐好!” 蕭寒燁長腿支起:“讓兒臣猜猜,能讓父皇生氣的,想必是六弟要跟著去邊關(guān)吧?” 承桓帝瞪著葉舟遙,捋直胡須:“先前怪朕太過放養(yǎng),縱容你去闖蕩江湖,名堂沒闖去半點,反而還……罷了,前事不提,反正這次,沒得商量,放你去邊關(guān),你估計轉(zhuǎn)眼就跑燕國了!” 葉舟遙心說,那還真有可能,我去見見世面怎么了? 承桓帝覺得他那身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還有救,鐵了心要留在身邊,雖然養(yǎng)廢過一個三兒子,但只要太子不在,兒子就不會養(yǎng)歪。 他遲早能教出一個翩翩佳公子。 蕭寒燁并不知道自家父皇存了頗深的執(zhí)念,瞥了眼葉舟遙,移開話題,說了好一會軍務(wù),起身要離開時,又突然說:“哦對了,小玨也要和兒臣一塊離京?!?/br> 承桓帝沉默片刻,問:“你逼的?” 可別到時候上戰(zhàn)場殺敵,還得把人栓褲腰帶上一起,辣眼睛。 蕭寒燁似笑非笑:“兒臣敢逼他?” 承桓帝知道暗衛(wèi)自小受盡嚴(yán)訓(xùn),忠誠都是刻進了骨子里,以主子為天,哪怕沈庭玨如今脫離了那個身份,在太子跟前肯定難改卑微和忠誠。 若再整出什么護主殉難的情節(jié),他已經(jīng)能想象出長公主拳捶自已哭天嚎地的場面。 想想都可怕。 但不答應(yīng)吧,承桓帝又怕沈庭玨閨怨,日日望著邊關(guān)方向茶飯不思,于是權(quán)衡利弊須臾,抖抖胡子:“小玨如今是你皇姑的心尖兒,這事朕管不著,你自已去相府問?!?/br> 蕭寒燁“哦”了聲。 葉舟遙跟在蕭寒燁后面離開,抱怨道:“你方才怎么不幫我?” 蕭寒燁斜眼睨他:“你又不是小孩子,要會獨當(dāng)一面,父皇不允許,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不然就自已想法子跑,只要你不怕死,到時能活著回來,再去他老人家跟前自裁謝罪,多大點事,還需要孤教你?” 葉舟遙:“......。” 另一邊,丞相和長公主自然不同意沈庭玨去,但尊重他的想法,再加之沈庭玨慣會哄騙長輩,一番“保家衛(wèi)國”的豪言壯語,丞相聽了直呼懂事,只是依舊滿肚子不放心,也不甘心。 好不容易有入得了眼的“小白菜”,結(jié)果……唉,老夫悲傷,老夫哀愁。 馮管家比他更愁。 上了年紀(jì)又不會武功,此番不得同行,整日唉聲嘆氣、郁郁寡歡,對生活失去了熱愛,一副沒了沈庭玨他就活不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