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這謠必須造起來! 于是流言便亂七八糟地傳著,說沈庭玨送什么寶貝的都有,甚至傳出了女媧石與東海鮫珠之類的奇葩版本,當(dāng)景王與康王從眼線嘴里聽到時,幾乎氣得吐血。 第163章 對天發(fā)誓都是花言巧語 沈庭玨看了一整晚畫本,臨到天亮?xí)r才睡下,連做個夢都是活色生香的,以至于睡姿有點狂野,閉著眼一臉陶醉,被子被踢到了床角,里衣卷了起來,露出白軟軟的肚皮,像一團(tuán)輕柔的云,也像一只懶洋洋的貓。 日上三竿,幾只雛鳥落于花樹之上,嘰嘰喳喳叫著,初鳴之聲十分清脆。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低笑。 沈庭玨雖然睡得香,但畢竟是習(xí)武之人,警惕性還是有的,聞言猛地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去,目光冰冷,眼底透著陰森殺機(jī),不是一般的兇。 見是太子殿下,才默默松開枕頭下的匕首。 差一點就拔刀了。 “醒了?!笔捄疅钚碧稍谒磉?,單手撐著腦袋,姿勢擺得慵懶又風(fēng)情,唇角上挑眉間含笑,衣服也不好好穿,領(lǐng)口敞開,露出大半胸膛,把他自已搞得很是浪蕩迷人,不像是一國儲君,倒像是帝王身邊的妖妃。 沈庭玨一瞬間想到了上百種不穿衣服、縱情享樂的畫本情節(jié),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已冷靜下來,在沉穩(wěn)矜持懂禮數(shù)的暗衛(wèi)首領(lǐng)和見色起意搞流氓的相府公子之間來回掙扎,最后決定選擇后面的人設(shè),挪上前去,伸手光明正大吃豆腐,嘴上問道:“殿下為何在這?” 蕭寒燁捏捏他的臉,反問:“孤不能在這?” 沈庭玨無語看他。 這話問的,無論從哪個角度解釋,此時此刻,你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我床上好吧?晚上就還解釋得過去,畢竟漫漫長夜,寂寞空虛可以理解,大白天就太不合理了,簡直不務(wù)正業(yè)得很,而且在我床上也就算了,還搞得衣衫不整,好心機(jī)。 沈庭玨吃夠了豆腐,把手收回來,面上恢復(fù)了書香門第該有的斯文人風(fēng)范,紅著耳根,氣呼呼指責(zé)太子一句“有辱斯文”,卷著被子滾到角落,打算繼續(xù)睡回籠覺。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哪怕不是親生的,放在身邊養(yǎng)久了,也能像個七七八八,比如這句“有辱斯文”,神態(tài)語氣簡直與丞相如出一轍,蕭寒燁頭有點疼,心想兩人這婚實在得盡快成,才能早日把小暗衛(wèi)帶回東宮,待在相府,要是徹底被教壞就慘淡了。 蕭寒燁湊了過去。 沈庭玨偏開腦袋,伸手推他:“我還沒洗漱,不要親?!?/br> 蕭寒燁也就蹭蹭他,聞言失笑一聲:“誰說孤要親你了?” 沈庭玨:“……?!?/br> 自作多情,好尷尬。 沈小侯爺當(dāng)即一副要開始惱羞成怒的表情,蕭寒燁及時順毛,朝他臉上親了幾口,又在白皙的脖頸處留了個牙印。 沈庭玨這才面色緩和了些。 蕭寒燁把他抱進(jìn)懷里:“日上三竿了,還不起?” 沈庭玨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br> 蕭寒燁不解:“為何?” 沈庭玨自然不會說是因為夢見你穿喜服時,露出了嬌羞風(fēng)情的姿態(tài),結(jié)果被雷醒的。 他沉默片刻,忽然坐直起來,還很后怕地揉揉心口,演技特逼真:“夢見了以前一件事,半夜驚醒,便徹夜難眠。” 蕭寒燁瞬間來了興趣,有一下沒一下捏他的后頸:“說說。” 沈小侯爺話本可不是白聽的,已經(jīng)熟悉各種套路,心思也九曲十八彎起來,盤腿坐好,抱著胳膊,直勾勾盯著蕭寒燁,跟三司衙門要開堂審問的架勢一樣。 太子殿下向來頂天立地,無所不懼,不服就干,可惜今非昔比,多了個懼內(nèi),最怕沈庭玨這副明顯要找事的姿態(tài),每次都搞得他壓力山大。 蕭寒燁瘋狂回憶著自已以前究竟做了什么能把他半夜驚醒、徹夜難眠的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畢竟他以前雖然壞,但那是壞在別人身上,對下屬皆是親切友好,尤其是對暗衛(wèi)營,否則那幫暗衛(wèi)也不可能活得如此無腦快樂,至于對暗衛(wèi)首領(lǐng),那可是東宮上上下下皆知道自已對他的偏心。 蕭寒燁受不了這種心理戰(zhàn)術(shù),戳了戳沈庭玨的肩膀,又將人一把抱回懷里,手指繞過他的黑發(fā):“是什么?跟孤說說?!?/br> 這種時候一定不能先慌,有些事,該面對就得面對,大不了死皮要臉?biāo)o賴,沒有什么事一頓親親抱抱撒嬌嬌解決不了的。 沈庭玨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蕭寒燁被搞得更有壓力,深情款款,一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快說說,不然孤好擔(dān)心”的表情。 沈庭玨道:“殿下曾說自已不喜男風(fēng),厭惡至極?!?/br> “???” 蕭寒燁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并不記得自已何時說過這話,就算有,絕對沒在小暗衛(wèi)面前說過,哪怕是他們在山上意外春風(fēng)一度后,自已還很貼心地抱著人下山,又洗干凈又上藥的,一句嫌棄的話都沒說。 若是換成別家主子,絕對會滿臉厭惡,讓對方自行去刑堂領(lǐng)罰,打個百八十鞭出出氣,更無情的話,甚至?xí)讶粟s走——畢竟他那群熟知天下八卦的暗衛(wèi),私底下都在議論別家的主子到底有多壞多壞。 蕭寒燁道:“那話沒什么毛病吧?孤是真不喜男風(fēng),比如像尉遲盛聞驚崆這種大老粗,孤簡直不敢想象跟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又或者是那些弱柳扶風(fēng)矯揉做作、濃妝艷抹把自已搞得像女兒家一樣的少年,孤也不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