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馮管家盯著被劈成兩半的菜板,又看了眼飛到太子殿下腳邊的雞頭,笑容不變,滿眼崇拜:“公子真棒?!?/br> 就是用力過猛了些,問題不大。 馮管家抬手招呼廚子再拿個新菜板過來。 廚子心情一時復(fù)雜難言。 還拿???這都劈壞第三個了。 小公子真的只適合十指不沾陽春水、讓人當(dāng)成米蟲金尊玉貴地嬌養(yǎng)著便好。 下人迅速清理掉太子殿下腳邊那個鮮血淋漓的雞頭,并且很想欲蓋彌彰地向他解釋一句——我家公子是柔弱到握不穩(wěn)刀,才會連只雞都?xì)⒉缓茫皇且驗(yàn)樘^暴力。 蕭寒燁見沈庭玨臉上沾了點(diǎn)灰,邁步上前,扯起袖子替他將臉擦干凈,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想要學(xué)做菜?” “嗯?!鄙蛲カk一本正經(jīng):“我在嘗試做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內(nèi)助?!?/br> 畢竟以后是要當(dāng)太子妃的人,光會打打殺殺可不行。 蕭寒燁雖然很感動他能為自已洗手作羹湯,但這份愛著實(shí)過于沉重,搞不好一不小心就炸了廚房,而且,也挺費(fèi)菜板的。 蕭寒燁委婉道:“孤不需要你學(xué)會這些,你只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便可?!?/br> 沈庭玨看他:“殿下是覺得我笨?” “沒有,只是不想你累著?!笔捄疅盍⒖踢M(jìn)行解釋,眼含深情,剛要去握住他的手,卻發(fā)覺對方滿手雞血,果斷把手伸了回來,背在身后。 沈庭玨表情略不滿。 蕭寒燁咳嗽兩聲,瞄了眼蹲在角落旁專心啃著一塊大rou脯、連主人來了都不搭理的白龍白虎,轉(zhuǎn)移話題:“它們好像胖了許多?!?/br> 馮管家笑道:“殿下好眼力,它們一天都要吃好幾頓,吃飽便睡,自然胖得快?!?/br> 蕭寒燁感覺將它們放相府里再養(yǎng)下去,威風(fēng)凜凜的狼遲早變成豬,遂直接上前從狼口奪食。 白龍白虎十分不滿,扯著嗓子嗷嗷叫。 蕭寒燁從菜籃里隨手抓了幾個辣椒。 兩只狼見狀,當(dāng)即慫成狗,夾緊尾巴四爪并用,頭也不回地沖出廚房,胖歸胖,逃起命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飛快,海東青飛落在窗口邊沿,看著它們狂奔的背影,甩甩腦袋。 丞相回到府中,聽聞沈庭玨得了一本古方食譜,正興致勃勃在廚房里搗鼓吃的,驚訝之余又甚是欣喜,滿懷期待,等著嘗自家兒子的手藝,誰知用晚膳時,卻聽下人說,小公子煮的那鍋雞湯,都被太子殿下吃了。 丞相萬分不滿。 自家兒子煮的東西,憑什么讓他都吃了! “因是公子煮的,殿下不愿與人分享,便全吃光?!毕氯艘娯┫嘁桓币ジ杉艿淖藨B(tài),急忙補(bǔ)充:“殿下吃完后腹部絞痛,已傳章太醫(yī)看過了?!?/br> 丞相愣了愣,默默坐了回去。 算了,自已沒吃到也無妨,多大點(diǎn)事,同時又想恥笑太子,讓你小氣又霸道,活該! 幸虧太子殿下身體底子好,喝完藥躺了一會,便又生龍活虎起來,沈庭玨吃了點(diǎn)粥后,蹲在火盆旁燒食譜,十分篤定是這本假書害人,而不是他廚藝的問題,什么古老秘方,都是騙人的玩意。 沈庭玨一肚子火,自顧自生悶氣不理人,受害者明明是太子殿下,卻還要反過來安慰他,抱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哄,深覺他真是越來越像個祖宗,招人喜歡,又讓人頭疼。 沈小侯爺被撫順了毛,閉眼任人親著,簡直乖巧無比。 蕭寒燁在他脖子上吮出一串吻痕。 沈庭玨將熱騰騰的臉往對方懷里一埋,迷迷糊糊地睡了會,醒來后身旁空空,掃視一圈,見太子殿下坐書案后處理公務(wù),便翻了個身,趴在榻上盯著他看。 認(rèn)真工作中的男人,真是越看越英俊。 第146章 叫聲夫子聽聽 書桌旁置放著一個古董花瓶,里頭插著銀柳,琉璃燈的光線投落過去,映出一片斑駁的影子。 沈庭玨赤足下了榻,衣衫不整,幾步路走得有些風(fēng)光亂泄,眼睛半瞇,腳步軟綿,看起來好像處于一種沒睡醒的狀態(tài)。 絕對不是故意引誘,而是因?yàn)檫€沒徹底清醒,必須相信。 蕭寒燁感覺小暗衛(wèi)這是在考驗(yàn)他對自已的吸引有多大,于是起身將對方抱到腿上坐著,低頭親了會,握住他的腰肢。 沈庭玨從臉一路紅到了腳趾尖,又一生要強(qiáng)地支起來,連欲迎還拒都沒有拒一下,直接就迎了,似乎是感到了疼,眸中有水霧泛起。 蕭寒燁親著他的臉:“聽馮管家說,你近來在很努力地習(xí)字?!?/br> 沈庭玨微微皺起眉頭:“……嗯?!?/br> “沒必要強(qiáng)迫自已去學(xué)不喜歡的東西。”蕭寒燁輕咬著那瑩白耳垂:“與其習(xí)字做菜,不如跟孤多學(xué)學(xué)取悅?cè)说墓φn,孤最喜歡看你因我感到疼的這副表情,明白嗎?” 沈庭玨在心里哼唧:明白,因?yàn)槟阕儜B(tài)! 蕭寒燁看他:“你是不是在罵孤?” 沈庭玨面紅耳赤,眼神水潤無辜,識趣搖頭。 要是知道自已罵他變態(tài),肯定會更加興奮。 蕭寒燁桃花眼微瞇,雙手穿過他的膝彎,將人整個抱了起來,沈庭玨猝不及防,手腳并用緊緊抱住對方,愈發(fā)親密無間。 蕭寒燁簡直恨不得將對方的魂魄都打上烙印,生生世世無論跑到哪里,都逃不出自已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