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自那天在宮宴上見過沈庭玨后, 蕭瀛總覺得再看別的美人就索然無味極了,像沈庭玨那樣的,不僅好看,身份高貴還受帝王待見,于是小心思當(dāng)即活泛起來,向胡姬們打聽沈庭玨的喜好。 胡姬一眼就瞧出他色膽包天覬覦上了小侯爺,心說,這年頭,居然還有上趕著找死的。 小侯爺雖作為紅袖院的東家,但很少見到人影,來了也不會和她們閑聊,所以她們哪里能知曉對方的喜好。 可惜,她們也不曉得小侯爺最討厭什么東西,要不然就可以騙騙這位世子。 胡姬們隨便編了一些小侯爺喜歡的東西,蕭瀛當(dāng)即帶著下人,美滋滋去買禮物。 海提娜在驛館中聽聞暗線匯報那位六殿下出現(xiàn)在了尚鮮館,當(dāng)即帶上侍衛(wèi)過去,想要目睹下對方究竟是何等風(fēng)采,在街上恰好遇見淮南王世子瘋狂買東西,上前打聽了下,知曉他是要買去給永樂侯送禮,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蕭瀛喜悅之色卻完全遮蓋不住,將買下的紅珊瑚手串揣懷里 。 沈小侯爺那白凈纖細(xì)的手腕,戴上一定好看極了! 念在剛來皇城時,這人對自已還算殷勤照顧的份上,海提娜便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好心提醒一句:“勸你不要靠近他?!?/br> 會變得不幸。 第133章 翅膀太硬了也不行 蕭瀛正在興頭上,完全沒將樓蘭王女的提醒當(dāng)回事,喜氣洋洋地帶著禮物直奔相府,對“抱得美人歸”的未來充滿了美好憧憬。 沈庭玨今日起得晚,非常有精神可以放縱一番,心醉神迷地同太子殿下體驗了會生命的快樂,那雙眼眸便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猶如江南霏霏煙雨,看起來又濕又軟,是世間最好看的眼睛。 這段時日以來,兩人從未聊過一句關(guān)于失憶的話題,蕭寒燁沒問他有沒有想起些什么來,沈庭玨也只字不提,彼此像是心照不宣,認(rèn)真談著一段“太子殿下與沈小侯爺”的戀情,而非“太子與暗衛(wèi)”那段越了尊卑有別界限的主仆情。 在沈庭玨落入挽木崖陷阱,安然無恙回來后,每一次的親密纏綿,蕭寒燁都能感覺出他帶著謹(jǐn)慎而又充滿忐忑的拘束,甚至還有幾分作為暗衛(wèi)時的卑微恭敬,眼底又藏著小心翼翼的愛意。 若這還看不出對方恢復(fù)記憶,除非自已腦子里裝的是漿糊。 蕭寒燁經(jīng)常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是一個暗衛(wèi)營里出來的,為何其他暗衛(wèi)都那么神經(jīng)大條,跳脫如瘋兔,就獨獨他沉穩(wěn)寡言,不活潑也不愛笑。 要是他以前多對孤笑一笑,說不定自已早就淪陷上了。 蕭寒燁又親了親沈庭玨的眼睛,捏捏他的臉,輕笑出聲:“怎么親一下就臉紅?” 調(diào)侃的語氣讓沈庭玨覺得他在說自沒出息一樣,有些不高興地抿起唇,對上太子殿下的視線,繃著紅撲撲的小臉,義正辭嚴(yán),語氣略兇:“沒有,不許笑!” 蕭寒燁又被他可愛到了一臉。 頂著高冷的表情說奶兇奶兇的話,簡直不要太可愛! 蕭寒燁笑得更大聲,一邊伸手在他身上胡作非為,一邊連連說著“你好軟好香啊”之類的流氓語句,逗弄得小暗衛(wèi)更加臉紅。 沈庭玨惱羞成怒,隨手從桌上抓了一塊馮管家親自炸的魚糕,直接塞進(jìn)他嘴里。 馮管家知道自家公子重口味,遂特意在魚糕上撒了一層厚厚的辣椒粉,別看太子殿下平日里喜歡塞人辣椒,自已其實吃不得辣,當(dāng)即“嘶嘶嘶”地倒吸冷氣,將魚糕囫圇吞下去,猛灌了兩大杯水。 這種非人手段,通常只有他拿來折磨別人的份。 蕭寒燁郁悶之余又有點欣慰。 小暗衛(wèi)已不似先前同他相處那般,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膽子肥了,翅膀也漸漸硬了。 沈庭玨捏了塊魚糕,咬了一口:“不辣。” 蕭寒燁主動將這話理解為他在暗嘲自已不行,遂板起臉來,冷酷地捏住他下巴,覺得自已似乎很有必要立一下夫綱。 翅膀太硬了也不行。 沈庭玨舔舔唇:“想喝水?!?/br> 蕭寒燁漠然與他對視,片刻后,認(rèn)命給他倒了杯水。 立夫綱這種事,晚上再立也不遲。 馮管家探了個腦袋進(jìn)來,捂著眼睛,生怕看不見什么老少不宜的畫面:“公子,您在忙嗎?” “……?!鄙蛲カk并不是很想秒懂這個“忙”字的意思,冷靜地攏好衣襟:“何事?” 馮管家從手指間掀開一條縫,見兩人還算衣冠楚楚,并沒有半分活色生香的場景,遂放下手,笑呵呵道: “淮南王世子登門拜訪,說要給您送禮,還說想與您談敘一番,此刻正在前廳等著,您若是忙著快活,老奴就去把人送走。” 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比小公子在干快活的事重要。 這淮南王世子真不懂事。 沈庭玨有些疑惑:“淮南府前兩日不是已送過禮了嗎?” “按照常理來講,淮南府估計是覺得公子您備受圣寵,又得民心,因而想要拉攏討好,再送禮前來可彰顯淮南府對您的看重,不過……”x 馮管家摸摸胡須,目光深沉:“以老奴閱讀幾十年話本的經(jīng)驗來看,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沈庭玨眉頭當(dāng)即皺了起來。 馮管家見狀,擔(dān)心小公子因此壞了好心情,立刻道:“老奴去把人送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