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海提娜問:“長得如何?” 侍衛(wèi)說:“容貌與太子殿下相似?!?/br> 海提娜柳眉倒豎,氣呼呼地想,那就是長得不錯了。 另一邊,承桓帝背著手走來走去,痛心疾首地想,當(dāng)年為何要放六皇子出宮。 承桓帝想得頭暈?zāi)X脹,瞥了眼一臉淡定的太子,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倆在一起了?” 蕭寒燁不答反問:“父皇覺得,他倆不能在一起?” 承桓帝胡子直翹,冷哼一聲,看向一旁的何總管,沒好氣道:“去把六殿下請進宮,朕要當(dāng)面問個清楚!” 何總管小心看了眼太子,干笑兩聲,并沒領(lǐng)命離開,而是端了杯菊花決明子茶遞過去。 清心降火。 承桓帝一口氣灌了大半杯,還是覺得肝疼。 蕭寒燁淡聲道:“父皇叫他來問清楚又能如何?六弟已是大人,做事自有主見,無須您cao心太多。” 承桓帝抖抖胡子,神情冷峻,拍桌怒道:“朕不同意!” 長輩的威嚴,該拿來用就得拿來用。 蕭寒燁面無表情:“您若能找到一個掏心掏肺對六弟好,甚至愿為他豁出性命的女子,兒臣當(dāng)即棒打鴛鴦,強逼六弟娶了那女子。” 就問你能不能? 承桓帝一噎。 逆子! 你叫朕上哪找去? “找不到之前,他跟秦司巖之間的事,還請父皇勿要干涉?!笔捄疅羁此骸耙怯X得氣不過,就多想想您那個六兒子能有人要就不錯了?!?/br> 承桓帝繼續(xù)吹胡子瞪眼。 這話說的,好像朕得了便宜還賣乖一樣,逆子逆子! 蕭寒燁負手而立,冷靜與他對視:“父皇若無別的事,兒臣就告退了?!?/br> 承桓帝看他就覺腦殼痛,擺擺手,又是唉聲又是嘆氣。 蕭寒燁拱手告退,心說,等您老知曉我跟小暗衛(wèi)的事,估計會更加懷疑人生,但管他呢,自已開心就好。 秦司巖先一步跟著沈庭玨回了相府,葉舟遙趕忙迎上去,問:“怎么樣?” 沈庭玨視線飄上屋頂,即便心虛,也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高冷:“嗯?!?/br> 葉舟遙覺得這個“嗯”過于意味深長,眼神疑惑,看向有些心事重重的秦司巖。 秦司巖薄唇微抿,沉默了下,問:“今日之事,很快便會傳得人盡皆知,雖能讓我脫身,解一時之憂,只是以后......該如何應(yīng)付?” 葉舟遙聽不太懂:“什么?” 馮管家笑著招呼三人進屋里坐,小火爐上咕嚕嚕煮著茶湯,馮管家親自分杯倒茶,視線在葉舟遙和秦司巖之間來回瞄,笑瞇瞇的,也不知道在沾沾自喜什么。 葉舟遙忍住將他叉出去的沖動,瞧向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啜的沈庭玨,好奇道:“你是怎么讓那王女放棄不選秦大哥當(dāng)駙馬的?” 沈庭玨說:“如實坦白。” 葉舟遙一頭霧水,秦司巖見他滿臉疑惑,后知后覺察出不對勁,正要開口將適才在宣德殿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卻見蕭寒燁大步跨進屋來,明黃蟒袍壓著層疊金線,光從廊間投落下來,照射出天潢貴胄該有的華貴氣度。 幾個玄虎衛(wèi)漠然立在門外,一臉肅殺。 葉舟遙心頭莫名一跳,總感覺對方有種來興師問罪的架勢,趕忙回憶了下近日來的所作所為,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忙著尚鮮館那邊的生意,安分守已得很,根本沒有做過半點勾搭沈小侯爺?shù)氖?,天地可鑒! 雖然沒有,但他還是忍不住心虛,不敢去對上太子殿下的視線。 血脈壓制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蕭寒燁坐在了沈庭玨身邊,單刀直入:“你們何時在一起的?” 葉舟遙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秦司巖,以為他只是單純在問兩人何時認識的,動了下唇,要回答,卻感覺有人在底下扯了扯自已的袖子。 秦司巖收回手,咳嗽兩聲,試探:“殿下可是誤解了什么?” 蕭寒燁凝視他兩人良久,一手在桌底下摸著沈小侯爺?shù)耐?,面上嚴肅正經(jīng),緩聲道:“暗衛(wèi)多次向孤匯報,你們舉止親密,卿卿我我,難道不是在談情說愛?” “嘭”的一聲,葉舟遙猛地拍桌而起,瞪大了眼,目露兇光,聲音都高了好幾個調(diào):“何謂舉止親密卿卿我我?哪個暗衛(wèi)造的謠?” 蕭寒燁盯著桌上濺出來的幾滴茶水。 葉舟遙身上氣勢一泄,默默扯過帕子,擦掉茶漬,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了回去,暗暗踢了下秦司巖的腳——你解釋! 秦司巖按按眉心,張了下嘴,蕭寒燁卻已不耐煩地擺手,蠻不講理地說:“行了,孤不想聽你們解釋或狡辯,反正小侯爺在宣德殿已以你們兩情相悅一事拒絕了王女,孤也在父皇面前為你們說情,就算此事不是真的,你們也得給孤捏著鼻子認了,以后在外人面前,裝得恩愛點?!?/br> 葉舟遙震驚地看向沈庭玨:“你在宣德殿說了什么?” 沈庭玨眼神無辜:“嗯?” 蕭寒燁一心只想同小暗衛(wèi)親熱,直接叫了玄虎衛(wèi)進來逐客。 葉舟遙:“......?!?/br> 個重色輕弟的家伙! 蕭寒燁立馬將沈庭玨抱到腿上,黏黏膩膩地親了會。 沈庭玨紅著臉趴在他懷里,問:“蕭國兩次拒絕樓蘭王女的結(jié)親,若是損了兩國和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