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沈庭玨趴在枕褥間,肩胛骨微微突起,幾次喊停都沒用,跟著太子殿下一起搖搖晃晃到天亮,昏昏欲睡之際,感覺自已好像被老管家給坑了,但又好像沒有,因為太子殿下確實如他所言那般,對自已很熱情,就是這熱情......好費腰。 —————— 翌日,錦繡布莊。 “唔唔唔——!” 女子被五花大綁著,嘴里塞了臟布,臉色慘白,身上有幾道被鞭子抽打的血痕,一看就是被用過刑。 在山上遇見時,暗衛(wèi)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那天晚上擄走管家、引著自家首領到清蓮谷的女子,玄虎衛(wèi)刑訊了會,也只審出了對方的名字,叫左鶯,至于來歷,一直嘴硬不肯說。 蕭寒燁一整夜未睡,精神反而看著很抖擻,坐在椅子上,目光饒有興味:“江湖人?還是為哪位大人效命的下屬?” 玄虎衛(wèi)取出左鶯嘴里的布條。 左鶯梗著脖子,正義凜然:“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是嗎?那就要看你能熬到幾時。”蕭寒燁笑笑,視線從那些刑具上面掃過,嘴角一勾:“不說也無妨,孤就喜歡你這種硬骨頭,才能讓孤好好施展施展手段,太早招供,反而沒意思?!?/br> 左鶯眼神憤恨,正要說話,一把尖銳的短刀驟然抵在嘴邊,嚇得她急忙閉緊嘴巴,不敢吱聲。 “別說話,孤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笔捄疅罹痈吲R下地瞧著她,短刀在指尖轉了個圈,微微頷首:“抬進來?!?/br> 兩個玄虎衛(wèi)抬著一大筐火紅火紅的朝天椒進來。 “你......”左鶯剛發(fā)出一點聲音,就感覺嘴邊一疼,短刀劃出了道細小的口子,滲出血珠,立馬死死咬住嘴。 蕭寒燁語氣淡淡:“孤叫你別說話,不然就劃花你的臉?!?/br> 太子殿下陰險狠辣的名聲幾乎無人不知,尤其是審訊逼供時,比刑部還要玩得花樣百出,左鶯混跡江湖,也是有所耳聞,此刻見對方目光冰冷薄涼地站面前,那股肅殺之氣覆壓下來,讓她頓覺冷汗涔涔。 蕭寒燁目光忽然溫和下來,把短刀扔回放著刑具的鐵盤上,輕言細語地安撫她:“別怕,孤不喜歡見血,手段不會很殘忍,憐香惜玉,孤還是懂的,尤其是對待你這種美人,孤肯定會更溫和?!?/br> 宋安石:“......?!?/br> 呵呵。 玄虎衛(wèi)上前,捏開左鶯的嘴巴,抓起一把朝天椒強塞進去。 蹲在門口的烈火幫二當家當即“嘶”了好長的一聲,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我去! 這什么非人的折磨手段,也太狗了吧? 光是看著,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已要辣到當場去世。 葉舟遙轉過身。 這種場面,不適合他這個斯文人看。 朝天椒威力非凡,左鶯眼淚直飆,感覺有千萬只非常細小的螞蟻在啃食著嘴里每一處地方,雙唇在不斷地變大變腫,又感覺有一股烈火直逼喉嚨,逼得她想伸手去摳喉嚨,可惜雙手又被綁住,整個人不斷劇烈掙扎,又被玄虎衛(wèi)死死按住。 左鶯淚流滿面。 太子殿下沒有喊停,玄虎衛(wèi)便繼續(xù)抓著朝天椒往她嘴里塞。 蕭寒燁單手撐著下巴,仿佛在看著一出有趣的戲,過了須臾,才大發(fā)慈悲地擺擺手。 玄虎衛(wèi)停下動作。 左鶯用力咳嗽,仿佛要噴火出來一樣,只覺全身骨頭都是火辣辣的疼,大喘著氣,渾身熱汗津津,身體栽倒下去,匍匐著想要朝門口逃去。 蕭寒燁起身,朝她肩膀狠狠踹去。 左鶯撞在墻上,頭暈目眩,吐出了口血。 這狗太子,果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蕭寒燁眼底一片冰冷,用瞧死人的眼神看她:“之前是誰指使你對沈小侯爺下手的?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荒山野嶺上,究竟想做什么?” 左鶯已被辣到懷疑人生,咳得喉嚨發(fā)疼,靠著墻,發(fā)絲凌亂,狼狽至極。 蕭寒燁輕笑一聲:“不說,孤有的是法子來陪你玩。” 左鶯目眥欲裂地瞪著他。 蕭寒燁拿了條皮鞭,讓玄虎衛(wèi)去取罐鹽巴,隨即慢條斯理地將把鹽巴灑在皮鞭上,只要來一下,鹽巴沾著傷口和血,想想都疼。 左鶯渾身顫抖,驚恐地睜大眼睛,聲音沙啞:“等等,我......” 話未落,蕭寒燁已經(jīng)揚鞭打了下去。 慘叫聲頓時響起,聽得人直捂耳朵。 “你想說,可惜孤暫時不想聽了?!笔捄疅羁聪蛩伟彩骸敖o她喂一顆五靈丹?!?/br> 五靈丹是宋安石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費盡心思調制了許久,才終于配制出來的藥,能讓人在受酷刑時,五感依舊保持絕對的清醒,愈發(fā)備受折磨。 宋安石掏出瓷瓶遞給玄虎衛(wèi)。 這種折磨人的事,還是讓東宮的人去干好。 第75章 看你表現(xiàn) 雨聲淅淅瀝瀝敲打著窗欞,馮管家進來時,見沈庭玨還在睡,重新往香爐里加了點安神香。 沈庭玨夢見了一件往事。 太子殿下每年生辰時,皆有不少人費盡心思給他送禮,除了文武大臣之外,還有那些官家小姐和公子。 明白自已對太子殿下心意的那年,禁不住生了想送殿下生辰禮的心思,可自已只是一個暗衛(wèi),買不起什么稀罕物件,況且太子殿下好寶貝見多了,也不知道送什么才能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