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對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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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的女人很會做飯。 好不好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女人一做飯,無論是烘焙還是炒菜,那香味準能按時飄進他的鼻子。 他總會忘了吃飯,而那香味總會提醒他一日叁餐的時間。于是他一邊根據(jù)飄進來的香味猜測對面做了什么,一邊扒拉著嘴里的外賣。 葉知聞有些焦躁地看了看手機。 銀行窗口排號還沒叫到他,可是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再晚些回去,他只能錯過今日對面的菜香味了。 昨晚女人應該做的是香辣蟹不知今天中午是什么? 她會不會像往日一樣,中午烘焙一些香甜的東西填肚子?那些聞起來甜膩的東西都是什么? 廣播打斷了他的猜想,葉知聞急忙起身邁向辦事窗口。坐下的那一刻,他和窗口里穿著端莊的男人同時一愣。 這不是隔壁的男人么。 穿著端莊的男人很快笑容專業(yè):“您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么業(yè)務?” 葉知聞一邊遞上自己的證件卡片一邊偷偷打量著對面飛快敲著鍵盤的男人 他不得不承認,對門的男人確實生的儒雅又溫和,完全看不出來床上是那般兇狠暴躁。 葉知聞視線轉向鍵盤上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看起來沒什么力氣,誰能想到這雙手總能在那女人的身上扇出響亮的脆聲。 最后他定定地看著那張名牌——宋黎。 兩人沒有額外的交流,宋黎手頭飛速,葉知聞積極配合,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氣氛詭異的業(yè)務辦理。 回去的路上,葉知聞買了罐啤酒,坐在便利店里自顧自喝了起來。 縱使他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已經超過了六位數(shù),可是有些想買的東西他依然買不起。 比如一座屬于他的房子,一部屬于他的版權,一位屬于他的女人。 有錢沒錢,惦記不要錢??墒窃降胗?,越失意。 錢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不是萬能的。因為有些東西被人買走了,他還沒出手競價,卻再也沒有了掏錢的機會。 總有人擁有著他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洋洋得意,他卻只有眼紅嫉妒,腦中獨yin的份?;氐浆F(xiàn)實,他還是得規(guī)規(guī)矩矩,客客氣氣,不偷不搶,爭做良民。 那些無數(shù)個強取豪奪,jianyin擄掠的春夢終究只能是他雙手掌握的秘密。 這是什么?這是有氣沒處發(fā)的窩囊氣。 一肚子窩囊氣的葉知聞剛打算回窩休息,便被喊到編輯室修稿到深夜。 深夜燈火闌珊,月明星稀。 葉知聞自家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回頭看向那扇安安靜靜緊閉的紅門。 這座樓隔音差,他耳朵又尖,沒事兒還喜歡聽聽對面的動靜,所以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對門的異樣。 哭聲。 隔壁的女人貫會無視葉知聞。哪怕葉知聞主動打招呼,女人看也不看地關上門或者直接轉身撇開眼,別說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是一個表情都沒有給過葉知聞。 那個剛搬過來,笑容熱情的女人去哪兒了呢? 后來葉知聞隔著薄薄的墻想明白了,女人會笑,會鬧,會嬌吟,會哭泣,都是給自家男人的。 他啊,那點可憐又齷齪的心思早就被人看得透透的了。 那扇緊閉的紅門后似乎傳來壓抑的哭泣聲。 走廊的燈閉上了眼打著瞌睡,他聽見宋黎顫抖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 終于,宋黎嚎啕大哭,女人也跟著嗚嗚咽咽,兩個人應該是互相抱著對方,埋在對方的臂膀中悶聲痛哭,聲音逐漸幾不可聞。 葉知聞哭笑不得,轉開門,走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他的身后,那堆恩愛甜蜜的夫妻相互攙扶。 **** 對面的女人身上到底噴著什么香水,這是個未解之謎。 葉知聞偶爾與女人擦身而過時,那種濃郁的香氣超過了香水本身的香味,變得刺鼻又嗆人??墒沁^了很久之后,那種余香淡淡,反而有著恰到好處的迷人。 所以他很好奇這究竟是個什么香水,這么神奇? 然而他一直沒問出口。 一方面,他瞧著女人帶著墨鏡上冷冰冰的光,到嘴的疑問不敢說出,只好咽了下去。 另一方面,隨著漫畫出書的定稿,他變得越來越忙,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直到家里那張床重新向他張開懷抱,他覺得自己眨了個眼就進入了模糊不清的世界。 睡得正沉的時候,他被一聲巨響從夢中驚醒。 葉知聞睜著驚恐的雙眼看著黑混的天花板。 如果沒聽錯,剛剛那聲巨響是從隔壁發(fā)出來的,像是有人用力地把瓶子“砰”的一聲砸向那堵薄薄的墻壁,嘩啦一聲碎在地上。 兩個屋子對稱而建,他的臥室即是他們的臥室。誰大晚上砸他床頭墻?瘋了啊? 葉知聞這些日子日夜顛倒,幾乎沒怎么合過眼?,F(xiàn)在被猛地驚醒,整個人又怒又困。于是他下意識揮起拳頭想去砸墻。 可是拳頭還沒掄出來,隔壁就傳來重物落地的雜音。 “哭,就知道哭!”宋黎不知剛剛摔了什么東西,咆哮的聲音清晰入耳。 這下,葉知聞的困意消了一大半。 他沒聽見一聲哭響,倒是聽見喘著粗氣,拳腳相加于rou體的聲音。那一聲聲,又狠又準,葉知聞聽著心驚膽戰(zhàn)。 “躲?你還敢躲?!” 很快,葉知聞明白失心瘋的宋黎做了什么。 伴著皮帶扣嘩啦嘩啦的聲響,一聲聲尖銳破空的長鳴呼嘯在他的耳邊。 宋黎一邊揮著皮帶抽打著躲閃的女人,一邊宣泄著一腔怒火 “叫你躲!有用嗎!有用嗎!” “我上班掙錢,你在家化濃妝,噴香水勾搭人?” “白天做飯是想招待哪個野男人?” “隔壁那個是不是?怎么看著人家掙得多就心動了唄?” “當初不是你說不嫌棄我白手起家的嗎!為什么!為什么你看不起我!” 宋黎每問一個問題,就有呼嘯的皮帶抽條聲,一聲接著一聲,密集又恐怖。偶爾遇到皮帶失誤的情況,下一次落在女人身上的聲音只會更狠。 女人疼得急了,也只是徒勞的說著:“沒有,我沒有?!眳s絲毫沒有反抗的意識。 一股無名之火沖上他的心頭,越燒越旺,最后隨著隔壁宋黎拖著女人的頭撞向那層薄薄的墻,葉知聞心里的那股火直接躥到了他的后腦勺,砰的一聲把他炸下了床。 葉知聞掄起拳頭,用盡全身力氣砸向隔壁的那扇門。 “滾出來,再打女人老子就報警了?!?/br> 過了許久,宋黎隔著門揚聲道:“有事嗎?”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孬種!滾出來!” 葉知聞吵醒了整棟樓的聲控燈,樓下有人開了門跟著大聲道喊 “就是,成天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天天擾民!” “報警報警,讓警察處理!” 宋黎畢竟在銀行工作,芝麻大小的崗位也怕入了警局的檔案。聽見有人要報警,宋黎趕緊開了門皮笑rou不笑地道歉:“對不起,驚擾到各位了,以后不會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毖赞o誠懇,語氣低下,哪有剛剛騎在女人頭上,作威作福的樣子。 樓下的房門罵罵咧咧地一一關閉,聲控燈陷入了睡眠。 葉知聞看見宋黎關門前森然的目光,一股寒氣,在六月的夏季,爬上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