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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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推壓在我胸上的那顆腦袋:“快去洗澡。” 那顆腦袋搖搖頭,順便加重了我腰間的手臂捆綁的力度,下身堵住的那根杵棒越發(fā)向身體更深處挺進(jìn),一副誓死不肯撒手的模樣。 “我要跟你一起洗。” “不行。” “為什么?”李晌放開嘴邊的嫩rou,抬臉問到。 我動了動腿,腿間深埋的某個東西隱隱又有了些興奮之色,我驚慌道:“早知道你這么能折騰,我說什么也不見到你?!?/br> 李晌吧唧親上了我的嘴開心地說道:“晚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辈恢氲搅耸裁?,神色飛揚道:“以后你得習(xí)慣著點,否則怎么伺候爺?” 我不自然地扭過頭。 今夜真的有以后嗎?他要遷家,要去我未知的大學(xué)。一夜風(fēng)流解相思,夢醒以后還是要各奔東西。 李晌似乎還沉浸在性欲帶來的滿足中,他似乎很喜歡我摟著他,整個人像是滿足的孩子,呆在溫暖的港灣,餮足又喜悅。 他下巴蹭了蹭我的皮膚,粗糲的下巴扎得我躲閃連連,腰間的手臂卻牢牢地扳著我去迎合他。 “跑什么?!彼钟H了我一口?!拔野肿蛱旎貋碚f你一看就是個心事重的?!?/br> 我的脖子一僵,又聽他說道:“所以我爸告訴我,想追你就得坦誠相待,不然猜來猜去,媳婦就沒了。”緊接著他又哼哼唧唧像個小女生般哀嚎:“二十二歲,我還得等到二十二歲才能和你結(jié)婚。可你都二十了,我還有四年......” 我打斷他的話:“你還有四秒鐘去衛(wèi)生間洗澡,不然我真的翻臉了?!?/br> 李晌回過頭仔細(xì)地看著我認(rèn)真且不耐煩的神色喃喃道:“這就是拔rou無情,太無情了......我去洗洗澡,你等會我。” “不了?!蔽曳砥饋?,酸疼的腿面條似的不受我控制,兩腿之間還有冰涼黏糊糊的東西粘的我極不舒服。 李晌趕忙向我伸手,我抓著他緊繃的小臂緩了口氣穿上衣褲道:“我得回去了,你好好收拾行李,畢竟你明天就要走了?!?/br> 李晌撓撓頭似是有些疑惑,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只好抓起褲子說道:“我送你?!?/br> 他一會要摟摟,一會要親親,一會又拉著我的手要看看,硬生生把兩家?guī)资降木嚯x走出了十多分鐘才戀戀不舍地把我送回了家。 我關(guān)上門,把他恢復(fù)故作冷漠的臉關(guān)在門外。 手機里李晌的名字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黑名單里,這個傻子還沒發(fā)現(xiàn)。 就這樣吧,山高水長,江湖相忘吧。我沒有面對未來的勇氣,一場荒誕已是我的極限。我不知他未來漸行漸遠(yuǎn)的路線,但也不忍心他強行為我改路。人各有路,我希望他的路一帆風(fēng)順。 道理我都懂,但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打濕了枕頭。 好吧,我也不舍得這種剛剛交會一點便又一次岔開的路,像一個“X”,兩條不相干的直線交于一點,便又一次各奔東西。 他有他的大學(xué)生活,我有我的未來規(guī)劃。他的大學(xué)剛剛開始,而我卻即將畢業(yè),未來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說,不如不說。 然而我一夜未睡,在黑暗里豎著耳朵聽走廊的開門聲,生怕錯過什么。 我又想起身為他送別,又怕見到他的臉又忍不住。 直到隔壁熟悉的開門聲和關(guān)門聲想起,走廊上行李箱滾動的聲音在我的門前戛然而止。我站在門前止步不前,連看一眼貓眼的勇氣都沒有??晌倚睦锴宄婚T之隔面對面的我們都在靜靜地等著彼此。 他在等我開門。 我在等他摳門。 我們一動不動,屏息聆聽。 凌晨五點半的世界懵懵懂懂,昏暗尚未褪全,光明悄然蔓延在客廳中。 我立于門前看著那個門把手,聽到門后一聲嘆息。行李箱磕磕碰碰地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陸打開房門看到我驚訝地說:“呦,起這么早呢?!?/br> 我回過神,轉(zhuǎn)了轉(zhuǎn)僵硬的脖子,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晚了?!?/br> 日子還是那個日子。對門的門開開合合,我忍不住跑到門口的貓眼偷看叔叔阿姨搬家的身影,心里有什么東西在隱隱塌陷。 叔叔阿姨臨走前給了我們新的住址,笑瞇瞇地對我說:“小陸可以常來玩啊。” 我點點頭捂嘴壓住嗝。 飯桌上沒人幫我吃掉餃子的餡和西紅柿炒雞蛋的西紅柿。老媽脾氣越發(fā)暴躁,總是責(zé)怪我怎么莫名其妙多了這么多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毛病,順帶沒收了我的零食。 晚上我蒙著頭咬著手差點哭出聲。 我不習(xí)慣一個人走在小區(qū)漆黑的夜路中,我不習(xí)慣沒人配合我吃掉我不喜歡的菜,我不喜歡那個人把我的生活攪亂的一團(tuán)糟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淚眼朦朧地看著被拉出黑名單的好友李晌。微信界面還停留在“你已添加了‘L’,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br> 可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們并沒有聊一句話。 他才是那個拔rou無情的混蛋,到現(xiàn)在也不肯跟我說句話,真是各奔東西,各有命數(shù)。 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注定的事情,可是我的心里還是撕扯的疼。 “喂,李晌,今天吃豬rou香菇的餃子,沒有你的餡了。”我氣呼呼點了發(fā)送,睜著眼等待回復(fù)。 石沉大海的沉默后,我終于關(guān)了手機咬著被子哭出了聲。 去他的吧。 一團(tuán)糟亂的生活在開學(xué)中匆匆結(jié)束。 新生的軍訓(xùn)口號喊得響徹校園,隨處可見的迷彩服讓人眼花繚亂。我邊走邊邊想著那個李晌會不會也在烈日下一站就是半天,曬得臉蛋分色,汗流浹背。身后突然有人在喊著我的名字,這個聲音熟悉得讓我懷疑自己做了夢。 我回過頭,在一片迷彩服的海洋中,一眼便認(rèn)出那個在烈陽下跨步奔來的高大身影。他好像瘦了,臉頰黝黑淌著汗水,頭上的帽子擋不住他眼睛里灼灼發(fā)亮的光芒。下一秒,我的視角徒然升高,周圍的人群開始旋轉(zhuǎn)。 “放我下來!”我驚慌失措,不知是因為周圍停下觀望的同學(xué)還是突然出現(xiàn)的他。遠(yuǎn)處的“迷彩叢”傳出陣陣起哄聲,他把我小心放下重新整了整帽子。 他怎么來這個大學(xué)了?他之前去哪里了?他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一肚子疑問不知該從哪里問起,又突然后悔自己沒把他拉進(jìn)黑名單,免得他看到一條條我發(fā)泄似的短信嘲笑我。 想了半天,我抬手朝著他肩膀就是一記狠錘:“李晌你就是個混蛋!” 混蛋不肯放開腰間的手,笑得傻乎乎:“驚不驚喜?我跟你一個大學(xué)了!我做到了!你想不想我?” 我猛然想起李晌報考時半開玩笑地和我說,大不了我一個大學(xué)好可以煩死我。 “去你的驚喜!”我一邊打嗝一邊說:“我一點也不驚喜!我也一點都不想你。” “可我想你?!?/br> “去你的。”我狠狠瞪著他,想起了那些石沉大海的消息“我給你發(fā)的微信你一條也不回!” “你把我拉出來了?”他的眉毛向上把帽子挑了起來,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摸摸空蕩蕩的褲兜,最后一挽袖子露出壯實的手臂:“你的微信號寫這兒。” 遠(yuǎn)處響起尖銳的哨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急切地說道:“來不及和你解釋了,我手機沒了,快寫快寫?!?/br> 我只好草草寫在他毛茸茸的小臂外側(cè)。 寫好后,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袖子,突然吧唧一聲襲擊了我的臉頰,還未等我作出反應(yīng),他便大笑著跑向烈日下的籃球場,仿佛軍訓(xùn)是一件極為值得慶賀的事。 我抬頭望了望樹蔭遮住的細(xì)碎日光,日頭從正上方轉(zhuǎn)回了地平線下,月色升起。 耳邊這個又把我堵在墻角又親又啃的男人穿著一身迷彩服,大汗淋淋地喘著。他濕漉漉的頭發(fā)蹭著我的脖子和肩膀,腰間的手神游四方。 夜涼如水,若是有人打著燈由此經(jīng)過,定會看見兩個如火如荼的絞纏的身影,如果趴在墻角仔細(xì)聽,也一定會聽見他們唇齒畔的低喃。 “嘶...別咬,輕點,我說我說。我去鄉(xiāng)下我奶家了,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手機錢包身份證都丟了,我現(xiàn)在還在等身份證呢?!?/br> “別哭,真的,我真沒騙你?!?/br> “不哭不哭啊,讓我親親我媳婦兒的眼淚?!?/br> “嗯,媳婦的水都是甜的......” “滾啊?!蔽胰滩蛔〉秃瘸雎?。 “嗯嗯,我滾到你身邊了?!彼麥喩頍釟怛v騰,軍訓(xùn)剛結(jié)束,一身汗味還沒飄干凈,便拔腿跑到了我的樓下。 我反手摟住他的脖子,緊緊貼住他一聲一聲打著嗝:“李晌你真討厭,我一點也不喜歡你......” 剩下的話被吞進(jìn)了他的嘴里。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因為字字誅心,傷人傷己。 這一次我們不再飲針自縛,我們坦坦蕩蕩,我們不再閃躲。 今晚月色正好,盈滿人也圓。 秋色,月色,欲色,李晌,我都喜歡。 故事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