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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抓到的人,比張合撿到的人,強得多。 而他這個時候,一個侍衛(wèi)穿過了狹小的過道到達了地牢,附在安王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正在給安王捏腿的張峰耳朵一動,眼中有厲光閃過。 他雖然收斂的很快,卻沒有逃過安遠的眼睛。 安遠勾唇,原啟召見韓山么? 周圍的氣氛又開始有些不對,敏銳的張峰立刻就感覺到了安王情緒的變化。于是,揉捏安王腿的動作,輕柔了不少。 安遠慢慢的,也明白過來了。原啟竟然利用他唱白臉,想要收服韓山? 呵呵……安遠低笑出聲。他看著地上的張峰,又想到那瑟縮的韓山。 如此,他便要看看,誰的人更厲害一些。 第18章 羅剎安王降臨張府 韓山先是被安王修理了一頓,又聽到張庭作弊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心態(tài)崩了。聽著工部人的竊竊私語,看著那些人對他指指點點,韓山的臉也黑了、心也涼了。 他,也太倒霉了。好不容易找了個靠山,怎么這么快就倒了?完了,他想要靠著張尚書換個部門的想法,怕是實現(xiàn)不了了。 韓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前進的光。咬著手指頭躲在角落,韓山開始琢磨,這京城怕是待不下去了。今晚就帶著張尚書送給他的寶貝,趕緊溜! 他不想當(dāng)什么千古留名的宰相了,買點地田當(dāng)個大地主吧。 然后…… 韓山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三寶公公……然后,他就在眾人復(fù)雜是視線中,走出了工部,來到了皇帝的宮殿。 看著坐在那里,像天神一樣的皇帝,韓山覺得人生好玄幻。一天之中,竟然可以經(jīng)歷好幾次天上人間。 原啟再次審視著站他面前的韓山,僅是一夜未見此人精神萎靡了很多。如今的書生雖然穿上了朝服,但身上的氣場連他身邊的內(nèi)侍都不如。昨日那副志氣滿滿的模樣不見了,如今的書生看起來有些瑟縮。 如今的韓山比昨晚看起來更狼狽一些。甚至,有一些失儀了。看來,他被安遠欺負的不輕。 原啟將韓山從頭打量到腳,他本以為安遠會直接殺了韓山。如此以來,張合就會徹徹底底的站在他的這一邊。他再將張合除去,那么禮部就算真正的掌握在他的手心中了。 原啟垂下眼,睫毛稍稍顫動。但是陰差陽錯,張合先被安遠扳倒了,而這個人卻活了下來。 今日之事,對韓山造成的陰影一定很大。所以,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原啟看著腿肚子有些發(fā)顫的韓山,冰冷的神情稍稍緩和。他吩咐內(nèi)侍去搬來了凳子,算是先給韓山一個甜棗吃。 跪在地上的韓山一聽,他竟然有凳子?嘴角差點就咧到了耳朵根去。這、皇帝賜座,可是只有那些極有聲望的大臣才有的殊榮。皇帝竟然給他賜座了,果然是打算重用他。 “謝陛下!” 韓山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才坐在座位上。想到昨日:他跪著,張尚書坐著。而今:張尚書躺了,他卻可以坐著。韓山心里唏噓,古代的權(quán)勢,怎么說變就變呢。太冷血了,不過他喜歡。 而韓山萬萬沒有想想,張合落馬的原因就是他說的那天衣無縫的榜眼計劃。他也不會預(yù)測到,今晚下班后等待他的,是怎樣一頓胖揍。 新帝坐于座椅上,他面前的書桌已經(jīng)重新?lián)Q過擺設(shè)。這么看起來,倒是與原來沒什么兩樣,仿佛安王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墨色的鎮(zhèn)尺,安穩(wěn)的壓在宣紙上。黃色的宣紙上面只有一個墨點,不知是不小心觸上去的,還是某人打算題字卻突然停了筆。 “聽說,你今日受了委屈?” 皇帝清清冷冷的聲音傳入了韓山的耳朵,韓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何止是受了委屈啊,差點被安王玩死。 可是這些,他不敢說出口。為什么呢?因為他不太確定,安王與這個皇帝之間到底是啥關(guān)系。畢竟歷史只是歷史,若是安王與皇帝關(guān)系不錯,那—— ……安王不會就藏在哪個屏風(fēng)后面吧? 韓山低著頭,眼珠子四處撒么。想看看哪一處像是能藏人的,哪一處就可能蹦出來一個安王。 要是他說了什么安王的壞話,對方直接踹破墻沖出來,那他就被殺回復(fù)活點了。所以……韓山回答的很含蓄。 原啟看著即便坐在凳子上,也是不老實的韓山,心中微微不快。張合會推薦這樣的人,而安遠又會放過這樣的人,這都讓他不解。且,這個書生,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表情。心中在想著什么,就差寫在臉上了。 這樣的人,無法委以重用,否則是害了自己。 “還好,還好?!?/br> 韓山別了半天,也僅憋出了這么四個字。此時原啟身旁的內(nèi)侍,并不是三寶公公。而是另外一個韓山?jīng)]有見過的小內(nèi)侍。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韓山瞥到這個小內(nèi)侍抬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中,仿佛帶著嫌棄。韓山摸了摸鼻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忍。 這樣的回答,即便是原啟聽了,眉也稍稍上挑。這個人言行舉止,都不像個受過正統(tǒng)教育的。 “安王性子急了一些,無事還是遠著一些吧?!?/br> 原啟本想含蓄的提醒一下這個書生,但是一想對方的智商就放棄了。他還是說的明白一些。以免韓山?jīng)]有給安遠添堵,倒是將小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