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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何不敢? 哼! 眾臣浩浩蕩蕩跨過朱門,誰也沒有回頭的。安遠感受著上面灑下的陽光,聽著張合的低罵,抬眼: “張大人出身書香世家,卻口吐低穢之語,真的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 安遠吐出的“啊”字脫出了很長的音,笑著看那三人。此時的三人,像極了將要氣死的蛤.蟆。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書香世家?” 張合聽了這話氣的,氣的差點站了起來。但是因為跪地太久腿腳皆麻,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最不能容忍別人詆毀張家,詆毀張氏一族! 王耳與張合的門生趕緊將其扶起來,張合的臉上多了幾道灰色的印子,狼狽至極。 安王這個不知生長在哪兒的泥崽子,竟然敢詆毀張家! 看到張合反應這么大,安遠更是笑出了聲。拿名聲當命的老家伙,嘖嘖嘖。 旁邊王耳見到安遠如此,銅眼怒睜壓抑喊道:“安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剩余二人相似神情,努力睜大眼睛。仿佛這眼里邊的刀子能將這安王反反復復捅個對穿似的。 “哦?” 安王聽后笑意漸收、眼睛上下打量著王耳,直到把對方看的受不了他的目光移開視線。 呵呵,安遠嘴角又勾,舌尖輕輕滑過唇角: “我若繼續(xù)呢?怎么?你們再把陛下喊回來?” 安遠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朱門。只有一個小尾巴還未出朱門了,他們的陛下此時怕是都已經(jīng)乘攆而去了。 安遠雙臂微攤作無奈狀: “嘖嘖,怎么辦呢,你們的陛下,已經(jīng)走了。” 旁邊那三人表情龜裂!因為安王的話,已經(jīng)是氣的全身發(fā)抖、眼紅頸粗。若不是那八個侍衛(wèi)在旁邊虎視眈眈,他們真想上前、生撕了安王。 第6章 安王吃瓜喝茶唱小曲 禮帝真真的是瞎了眼,怎會將此等渣人引入朝堂、禍亂大月!三人怒火中燒,恨不得撲向安王同歸于盡! 同時三人心中也有些喪氣,今日事態(tài)的發(fā)展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他們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與這最惡毒的人一同受罰。同時心中對新帝和百官,都有那么一點點的失望。 張合心中感慨,這大月,怕是沒救了。日后,他怎有臉去見祖宗? “吱……呀……呀……” 古舊的朱門關門聲音響起,安遠聽后更是嗤笑出聲。他微微抬臂側(cè)頭,明明什么沒有說,已經(jīng)有兩名侍衛(wèi)上前將他扶起。 顯然,新帝走了以后安王連裝模作樣都懶得做了。也或者對他來說,這么一跪,只是給剛剛登基的新帝一個面子罷了。安王的這番做派,更是將那跪地的三人氣的全身發(fā)抖。 安遠站起后,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三人。聲音溫柔、話語含義卻讓人心驚rou跳: “三位大人覺得,若是明日只有本王自個兒走出太廟,你們的陛下會不會降罪于本王?嗯?” 被安王氣勢完全碾壓的左侍郎李竹直接癱坐在地上,安王這是……動了殺心。李竹心顫,本以為安王會日后找他們算賬,沒想到安王打算當場就報了仇…… 陛……下……就、就算降罪又有什么用? 他們……已經(jīng)死了。 張合、王耳聽了此話身子一震、二人相互對視、思緒萬千。這仿佛是一瞬間,也仿佛是已過滄海桑田。隨后,張合抬頭、神色堅定看向安王: “老臣的頭就在此處,安王想要,便來取罷!” 張合怕嗎?無人不怕死!但是他賭,安王不敢。安王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殺一個無罪的三朝元老! 他兩袖清風,一心為大月,會怕了安王? 老圣上還活著呢!若是安王敢這么做,那么他的下場比當年的逸親王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本王可記住張大人的話了。這一天,不會很久?!?/br> 安遠聽后眼睛輕眨,豎瞳不見蹤影,眼中笑意融融。他直接躺于攆上,閉上眼睛哼起了小曲。 呵……呵,又是一個等他來取的。 他的這番做派,讓本以為扳回一城的張合心中一梗。張合怒氣涌遍全身,氣得哆哆嗦嗦。安王,竟然直接躺下了?說愿意受罰的他,竟然在陛下一走就躺下了? 張合伸出手指,顫抖的指向安王:“安王!你竟然抗旨!我要程秉陛下,治你個欺君之罪!” 躺于攆上之人,聽了這句話后并未起身。他手臂遮目、聲音懶散: “張大人慎言吶,本王規(guī)規(guī)矩矩跪于中殿之前,何罪之有?” 這一刻,三人心中有隱隱吐血之感。好個不要臉的jian人,舒舒服服躺在那里,竟然敢說自己跪著! 張合看向四周,本想找兩個證人,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周圍竟然僅剩下了他們幾個。他心驚,這不可能!平時太廟也會有清掃之人,如今怎會——張合轉(zhuǎn)動脖子,咔吧咔吧聲響,他看向安王,定是此人作鬼! 張合等人與安遠待在一處,那簡直是煎熬啊。他們跪著、對方躺著。他們腿也麻、腳也酸、膝蓋骨疼得不得了,對方吃著瓜、喝著茶、看著侍衛(wèi)切磋武藝。 若只是身體上的疼痛,他們也就咬牙忍了。但是還有精神上的打擊!安王總會時不時的嘴賤,戳一下他們的心肺。這不,張合已經(jīng)氣暈厥過去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