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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晏殊接下來的話徹底打消了葉九歌的念頭。 “沒有,你陪著我,我喝?!?/br> 話畢,白晏殊揭開酒封,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葉九歌:“……” 您可真是我的親師??! 濃烈馥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把葉九歌肚子里的饞蟲都給勾了出來。 葉九歌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冰案上,眼巴巴的望著白晏殊手中的酒杯,撒嬌道:“師尊~讓我嘗嘗嘛~!” “一口!就一口!實在不行用手指蘸一下也行!” 說完,葉九歌還伸手去揪住白晏殊拿著酒杯的那只手的衣袖,輕輕的晃了晃。 “好不好嘛~” 略帶撒嬌意味的尾音加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像極了討要食物的靈獸幼崽,看的白晏殊是心頭一顫,拿著酒杯的手也抖了一下,差點沒把酒杯中的酒給灑出去。 白晏殊:“……” 葉九歌:盯 白晏殊:“……” “好了好了……怕了你啦?!?/br> “別在揪著我的袖子了。” 最終,白晏殊還是敗在了葉九歌的打滾撒嬌賣萌的戰(zhàn)術(shù)下,答應(yīng)了葉九歌的請求。 “師尊你最好了!最愛你啦!” 葉九歌朝著白晏殊笑了笑,聽話的放開了白晏殊的袖子,然后悄悄的在心中比了個耶。 “你啊……就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時候嘴甜……” 白晏殊寵溺的戳了一下葉九歌的額頭,仰頭把手中喝過一口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后就著這個自己喝過酒杯,倒了一杯新的酒水給葉九歌。 “嘿嘿?!?/br> 葉九歌嘿嘿一笑,小心翼翼的接過白晏殊遞給他的酒杯。 “怎么只有這么一點??!” 葉九歌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中的酒杯。酒杯很小,可能連一兩酒都裝不下。不僅如此,白晏殊給葉九歌倒在杯子里的酒連杯子的三分之一都沒有。 抿一口都夠嗆! 白晏殊挑了挑眉,然后道:“不是你自己說的用手指蘸一點也行嗎?讓你抿一小口還不好?” 葉九歌:“……”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葉九歌哀怨的看了一眼白晏殊,然后雙手捧著酒杯湊近唇邊,輕抿一口。 入口微澀,余味甘甜,似有百般滋味縈繞在舌尖。 好酒! 葉九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著酒的余香。 “師尊,這是什么酒?感覺……怎么有點暈?zāi)亍?/br> 話還沒說完,葉九歌就趴在小案上醉倒了。 白晏殊:“所以讓你別喝……” “這是用七絕花和極北之地的三清泉泉水釀制而成的烈酒無妄……” “你沒喝過酒,身體是抵抗不了無妄的酒性?!?/br> 白晏殊從葉九歌的手中抽走了酒杯,然后給自己倒?jié)M整整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其實白晏殊也不喜歡喝酒,因為酒精會麻痹他的神經(jīng),影響他的思考。 這對于劍修來說,是大忌。 特別是白晏殊有必須要保持自己絕對清醒和理智的理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今天明寂告訴他上戊尊者還有往生樹的隱情之后,白晏殊就有一種想要喝酒的沖動,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如果真的是如明寂所說的那樣…… 那么白晏殊身上有很多讓他疑惑的事就說的通了。 第40章 上戊與白晏殊 那是白晏殊一直以來都有的疑惑。 白晏殊從出生開始就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人。 他的這一生,就是為了那個人而存在。那是銘刻在他的靈魂中,不管時間過去多久,還是投身法則輪回被消去所有記憶,都無法被抹去的執(zhí)念。 為了和他相遇而握劍,為了守護他而揮劍,這就是白晏殊這一生的劍心所在。 直到多年前,在渡劫期雷劫中遇到了從天而降的葉九歌,白晏殊知道自己等到了他要等的那個人。 心中那份從未有過的怦動和逐漸復(fù)蘇的感情,無一不是最好的證明—— 葉九歌就是白晏殊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從那一天起,白晏殊的腦海中就不斷出現(xiàn)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仿佛記憶碎片的片段。 縱使那些碎片再怎么模糊不堪,但是永遠(yuǎn)會有一個背著或抱著琴的青衣青年出現(xiàn)在這些碎片中。 碎片中,那個青衣青年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牽動著白晏殊的心神。 后來,背著琴的青衣青年不再出現(xiàn)在碎片中,碎片中的人變成了一個帶著絕望,后悔與痛苦的白衣劍修。 或許不該稱呼他為劍修,因為那是一個連劍都無法再握緊,失去劍心的修劍者。 白衣劍修的情緒讓白晏殊有一種莫名的感同身受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就是碎片中的那個白衣劍修一樣。 白晏殊不是不知道轉(zhuǎn)世重修,只是天元大世界的轉(zhuǎn)世重修從來都是指奪舍重生,而非真正意義上的舍棄rou身,再世重修的方法。 所以在明寂和他說起上戊尊者還有往生樹被人抹去的隱情時,這些發(fā)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就可以說的通了。 在白晏殊腦海中不斷出現(xiàn)的那個讓他感同身受的白衣劍修其實就是上戊尊者。 而他白晏殊,大概就是千年失蹤,實則是去轉(zhuǎn)世重修了的上戊尊者。